好半响,太后才将自己自震撼中恢复过来,神色复杂地望着一脸不卑不亢坚定的管燕燕,直到搀扶着她的文公公暗示提醒,恐怕太后得慢慢消化适才所听到的惊人讯息。
“呵呵······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真是调皮,竟然打趣起了哀家,好了,好了,有关于你的亲事,哀家不会自作主张,定会取得你的同意后再下懿旨的。”
太后的话众人听在耳里,却未曾如太后所说的那般,认为是打趣之言。
虽然太后所言,真的好似十分喜爱管燕燕一般,赐婚之前取得管燕燕的同意,但是,无人会认为这是管燕燕在调皮,所以用来搪塞太后,好借以不让其乱点鸳鸯谱。
众位大臣想明白这些后,纷纷收回视线,垂首敛眉,好似未曾听到太后所说的话一般。
一时间气氛诡异起来,太后见众人这副神情,便知晓,她的算盘再一次落空了,这一切皆怪始作俑者管燕燕。
原本太后想着挑拨管燕燕与梓涵之间的情义,没想到,二人竟然不在意她的挑拨,不,准确来说,管燕燕十分袒护梓涵,这样的袒护让太后起了忌惮之心,不得不开始正视她们二人。
这才出此下策,指婚是真,太后想的是将管燕燕赐给皇上,这样一来,二人定会因为上官宸而产生分歧,最终桥归桥,路归路。
毕竟,上官宸是九五之尊,世间还有女子会不心动,会不动摇?
到时,未来皇后的梓涵与管燕燕自然不会再如现在这般要好。
太后未曾想到的是,管燕燕便是世间不心动不动摇的那个人,而不动摇不心动这也就罢了,管燕燕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语来,所以才导致太后的算盘落了空,输了这一局。
见无人迎合她的话,太后讪讪一笑,待想着要继续说些什么之时,管燕燕掷地有声的嗓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给臣女几个胆子,万不敢拿此事来打趣娘娘,臣女谢过太后娘娘的抬举,只是,臣女誓言在先,只能辜负了太后娘娘一番好意了。”说着,管燕燕状似可惜地摇摇头,脸上皆是莫可奈何。
“这······这等事开不得玩笑,丫头,你······”
未待太后将话说完,管燕燕遗憾地摇摇头,太后见此,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等待管燕燕接下来的言辞。
“此事不是开玩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将臣女的家父家母传来一问便可知臣女所说的究竟是否属实。”
“这······”
不用问,看管燕燕如此肯定的神情,便知晓,就算将其双亲传来,亦是不会改变什么,太后暗恨地如是想到。
见太后的神情,管燕燕便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决定速战速决,若是继续拖下去,那么梓涵便会置身在危险中,梓涵的安全便会成为二话。
随即,管燕燕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女最为遗憾的是,生不逢时,是女儿身,未曾成为臣女所想的男儿身,不过太后娘娘,若是您换个称谓臣女会感激不尽的。”
“哦?”太后挑挑眉,神情淡然地回望着管燕燕,双眸中的戾气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让管燕燕未来得及追究。
管燕燕不知为何,有种错觉,太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果不其然。
“丫头是想着为男儿身?这······这当真是闻所未闻啊!丫头啊!哀家好奇的是,你为何如此护着那丫头,可是有何见不得人的······恩?”
太后此话一出,原本诡异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众人虽然未曾因太后的这一番话而另眼看着管燕燕,但自他们的面容上,便可知,太后这一番话,他们已然放在了心上。
管燕燕英眉蹙起,她没有料到,太后竟然会如此难缠,至此还不放过她,揪着她话中的漏洞步步紧逼,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察觉出管燕燕的不耐烦,梓涵淡淡一笑,佯装纯真地询问道:“太后娘娘您适才之言是何意?恕梓涵无知,不解太后之意,管小姐,你可否明白?”
听此,管燕燕恍然大悟,笑着摇头,“涵儿如此聪慧的一个人都不明白,我怎么又会明白呢,太后娘娘,您适才之言是何意?”
太后皱眉,望着两个装傻的人儿,阴森可怕,好似要将梓涵与管燕燕二人身上瞪出一个洞来一般。
良久,太后笑出声。
“哈哈······既然两个丫头不明白,那就当哀家未曾说过好了,不过,当哀家未曾说过,不代表此事未曾发生过。”
“太后娘娘说的是,未曾说过,不代表此事未曾发生过,只是梓涵还是不解,希望太后娘娘解惑。”
“辛丫头啊!虽然男女大防有之,但是还有一句话,不知你们可否听过,女子大防。”
“哦,原来是这样,梓涵今日受教了,唉!没想到太后娘娘对梓涵误会如此至深,太后娘娘,梓涵身怀龙嗣不是梓涵所想的,是皇上他······梓涵虽然对于以往之事遗忘了去,但是梓涵亦是自家母以及管小姐之处得知一些,管小姐她······”
“涵儿,你不必多虑,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虽然你遗忘了过去,但是你总有一日会想起,当初是皇上见我医术了得,这才亲自派我到你身边,保护涵儿你和龙嗣的,也总有一日会想起,咱们二人是生死之交的,虽然不是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