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齐家如愿地成为皇亲国戚,而齐家小姐也如愿地成为尊贵的一国之母,在封后不过五日后,先皇便不遗余力地寻到了那女子,不过寻到的是一具尸体,那女子已然死五日了,死相极为惨烈,据说在场的人,皆不忍直视,实在是太过惨不忍睹了。”
说着,老爷子叹息地摇摇头,嘴里一味地嘀咕着造孽呀!造孽呀!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般不知不觉地香消玉殒了。
“死了?竟然死了,真是狠心,可怜的女子,她可是无辜的啊!哎老爷子,您说那女子会不会就是齐家杀的?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老爷子不答,瞪了说话的汉子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是不是巧合,人是不是齐家杀的,小老儿我不知道,但是小老儿知道的是,先皇寻了许久,未曾找到凶手,这事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不了了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小老儿又不是万事通,皇家的事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被老爷子一噎,几个汉子消停了下来,对老爷子说的话十分信服,若是老爷子将此事说的有头有尾的话,他们或许会犹豫老爷子所说的话是否是真,毕竟,一个普通老百姓,能将皇室的事说的如此清楚,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瞎编乱造,一种则是不怀好意。
“好了,小老儿知晓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该庆幸的是,齐家已经被先皇赶出了京都,如若不然,就算是向天借十个胆子,小老儿就是将这些带进棺材里,亦是不敢胡咧咧的。”
说着,老爷子便起身摆摆手,佝偻着身子向胡同口走去,剩余的几个汉子面面相觑,谁也未曾出声阻拦,每个人的双眼中泛着名曰‘兴奋’的光芒,每个人皆在因得到第一手消息而心跳如雷。
就在他们各有所思之时,谁也没有瞧见,老爷子转身出了胡同后,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无人看到是如何不见的。
而在隔壁的一条死胡同里,一白须白发的老爷子挺直佝偻的腰板,舒展了两下,用力扯下白发白须,露出一强健男子不苟言笑的面容。
只见该男子冷冷一笑,不作停留,越墙离去······
京都郊外一处破庙中,高高挂起的日光照耀在破庙里,一改前几日的冷凛,将人照的暖洋洋的。
此刻破庙中,比起以往白日里的萧条,今日却十分热闹,原本该出现在京都各大市集,酒肆,客栈,茶楼的乞讨者们,此刻皆晒着暖阳,津津有味的回味着适才听到的话。
破庙中一时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一时的安静逐渐沸腾起来。
“我说哥们,你倒是继续说啊!我们都等着呢。”
“就是啊!哥们,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你就说了一半,另一半究竟是怎样的啊!你倒是说话啊!”
“嗝······不是老子不说,而是你们一个个都是乞丐,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那都是皇室的事,咱们这些嗝······乞丐好好的讨饭得了。”
说话的是被一众乞丐围在人群中的一邋遢男子,抱着粗糙的酒瓶,脏兮兮的脸上呈现醉态的红色,遮在乱糟糟黏糊糊头发下的双眸迷醉不堪。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咱们都是讨饭的,但是,咱们可以拿这些话讨好那些子达官贵人,说不准他们一个高兴,咱们一个月都不用乞讨了。”
“就是,就是,你快说吧!难道你想藏私?哼······老子告诉你,你若是想藏私,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哥们,你若是不想吃苦头,就快点把你知道的说了吧!如若不然,咱们兄弟们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打残了,打瘸了,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嗝······你们这是嗝······威胁我?哈哈······嗝······老子不怕威胁,你们知道老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嗝······说出来吓死你们······”
“你,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瞅你那点胆子,这样就被吓成这样了?甭管他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还不是就一破乞丐,有什么好怕的。”
“呵呵······还是老大说的对,就是,甭管他以前做什么的,现在就是和咱们一样,都是乞丐,能有什么能耐,有能耐的话怎么会来当乞丐?”
“行了,我瞧着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吊了咱们这么久的胃口,竟然不知死活的还在这喝酒,老大,您说怎么办?”
“怎么办?哼······哥们,甭怪老子对你不客气,咱们这些乞丐都是为了讨口饭吃,你若是将你知道的说出来,老子便放过你。”
“不可说,不可说嗝······老子若是说了,明日便横尸街头,为了这条贱命,打死我也不说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吗?嗝······老子好好的七品带刀侍卫,为什么会沦落到当乞丐的地步嗝······你说是什么意思?”
“七品带刀侍卫?哈哈······你糊弄咱们呢?老大,我瞧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他不说,咱们就来点硬的,兄弟们的饭碗全凭老大一句话了。”
“好,管他什么七品带刀侍卫,现在还不是和咱们一路货色,就按你说的办,兄弟们,上······”
“好嘞,谢了您嘞老大,听见老大的话了吗?兄弟们,咱们上······为了咱们日后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