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管燕燕瞪大双眸,惊讶地望着白衣女子,看到其凤眸中的嗜血以及决绝,管燕燕毫不怀疑适才这番话的真实性。
她,没有心。
这是管燕燕对白衣女子的认知,若是一个有心的,就不会口口声声想要取梓涵而代之。
看到管燕燕惊讶的神情,白衣女子满意一笑,管燕燕的神情、反应,皆在她的预料之中,继而笑得百花失色,后退两步,与管燕燕保持初始之时的距离。
触上白衣女子得意的笑靥,管燕燕倏然回过神来,不若先前那般的惊讶,淡淡地睨着白衣女子,漠然询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怕了?”
“怕?嗤······我管燕燕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怕的人,更何况是一个不知自哪里来,不知所谓的小鬼。”管燕燕嗤笑道。
白衣女子听此,不怒反笑,“不怕就好,若是你怕了,我会觉得无趣的哦!”
“废话少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晓吗?啧啧······玄灵子的关门弟子,竟然不知晓我是什么人?看来,玄灵子并不如世人所推崇的那般厉害嘛,也不过如此嘛!”
白衣女子讥讽地睨了管燕燕一眼,继而举起被涂染的艳色的丹寇,轻柔的摆弄欣赏着,凤眸中溢满满意之色,她还真是该谢谢辛梓涵啊!
竟然有一副如此天怒人怨、惹人嫉妒的皮囊呢。
管燕燕面色微沉,说她可以,但是不能侮辱她敬爱的师父。
“那你又厉害到哪里去?你若是真厉害的话,怎么会私下里做那些小动作,哼······你也只配在背后做小动作了。”
“听你这么说,好似我做了什么让你十分不悦的事一般,说说,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白衣女子不急不缓地说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想必,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吧!何须问我呢。”
管燕燕十分不屑地剜了白衣女子一眼,虽然她与梓涵长的一模一样,相差无二,可她看到这一模一样的容貌,她真心喜欢不起来啊!
“你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究竟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会不清楚?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怕了?”
“怕?我管燕燕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何来怕?我怕的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你,不过是一魂魄罢了。”
“魂魄?······”白衣女子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吃人般瞪着管燕燕,片刻,便敛去了阴沉,淡声说道:“不怕就好,我还当真是担忧你怕了,然后不战而降呢。”
管燕燕好似未曾听到一般,淡淡地询问道:“你只是来试图代替梓涵的位子?若只是如此的话,那么,你就不要妄想了,不论你作什么,皆不会改变什么,还有,我算过,梓涵会活的十分长久,富贵一生。”
“活的十分长久?富贵一生?”白衣女子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知为何,管燕燕看到她这笑容,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果然······
“可不是嘛!辛梓涵确实会活的十分长久,确实会富贵一生,就算不用你算,她也会活的长长久久的,因为······因为那是我。”
“你······妄想······”管燕燕强忍胸腔中翻涌的怒火,唇瓣紧抿,毫不退让地与白衣女子对视。
“是不是妄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晓,我一定会取辛梓涵而代之,你瞧瞧,辛梓涵有什么用?若不是她的话,辛梓桐——我的哥哥会受伤吗?”
“你······”管燕燕诧异地瞪大双眸,一时无法理解白衣女子适才这番话之意,看了良久,好似看出了什么一般,亦或是想到了什么。
“是你······是你引爆的炸药?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当时还有······还有很多无辜的人,还有,还有侯爷和侯夫人,与其说小侯爷受伤是意外,倒不如说是你从中搞鬼······”
没错,当时炸药引爆后,辛文清、夜氏、清河王爷皆未曾受到多大的波及,可是梓桐因怀中娉婷郡主的缘故,动作慢了一些,受了重伤,但这重伤未曾危及梓桐的性命。
梓桐也在两日后清醒了过来,身子没有大碍,只不过暂时在床榻上休养罢了,当时,管燕燕之所以未曾将梓桐受伤之事说与梓涵听,为的就是让她放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自责。
“哦,还不笨呐!啧啧······也不是多笨的人啊!还有我未曾看错······”剩余的话,白衣女子不知怎么地突然歇了声,神色间有着一闪而过的懊恼。
其实就算她将未说完的话说出来,以管燕燕现在的状况也不可能听进去的,因为管燕燕此刻陷入在极大的震撼中。
脑中不断闪现着白衣女子得意洋洋的面容。
在她得知了水幽殿之事后,便将当时在场的所有宫人询问了个遍。
她也十分诧异,明明小宫女已经被箭射死了,怎么会过了许久才会引爆炸药?因为这实在太过不正常了,但是,她询问了许久,问过了所有人,可是,得到的皆是,小宫女身边没有任何的人。
依照所有宫人的说辞,以及当时在场众位大臣、贵女的说辞,小宫女身边根本就没有人,所以他们才会众口一致地认为小宫女当时未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