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罗女官如此说,独孤御韫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看也不看罗女官一眼,径自望着梓涵说道:“辛大小姐,可否还记得本太子在梓涵居之时所许下的承诺吗?”
独孤御韫的话在场众人皆尽数听在了耳中,罗女官与梦璐梦岩更加戒备不已,将梓涵挡在身后,独孤御韫见此,轻笑道:“这几个丫鬟倒是有意思的紧啊!本太子既不是豺狼虎豹,又不会吃了你们家小姐,何必如临大敌一般戒备呢。”
罗女官在宫中时日多,自是见过不少的大场面,想要说什么,而未待她出声,梓涵的清脆嗓音便传了开来,“太子殿下此话差矣,梓涵身怀有孕,自是要事事小心,她们这般作为乃护主之举。”
“恩,辛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辛大小姐,可否还记得本太子在梓涵居之时所许下的承诺吗?”独孤御韫依旧温和地望着梓涵。
梓涵见避无可避,笑着淡淡说道:“梓涵不知太子殿下在说些什么,不过应当不是何重要的事吧!如若不然,梓涵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呢?您说是吗?太-子-殿-下!”
随着梓涵的话落,独孤御韫清润的俊彦上,有着一瞬间的僵硬,很快便恢复常态,双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梓涵,柔声说道:“无妨,若是辛大小姐不记得了,本太子……”
未待独孤御韫将话说完,梓涵便淡淡地将其打断,说道:“太子殿下与大皇子进宫许是要拜见皇上,看这时辰,皇上应当下了早朝,如此,梓涵便不打扰太子殿下与大皇子,梓涵告辞。”
说着,便屈膝行了一礼,未待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有所回应,便与罗女官等人往适才来时的路,折返而去。
望着毫不留恋便转身离去的梓涵,独孤御韫清润的眸子迸出轻微的怒火,他便如此的惹人讨厌吗?随即便对一旁的独孤闻人说道:“皇兄,帮我个忙。”
“呃……什么忙?”自始至终未曾说话的独孤闻人听此,狐疑地望向独孤御韫,不解其意。
独孤御韫不语,意味深长地望了周遭,独孤闻人片刻茫然,顺着独孤御韫的视线望了一圈,瞬间便明了过来,不可思议地望着独孤御韫。
见周遭没有旁人,低声呵斥道:“三弟,你要做什么?你忘了这里是哪里吗?这里可是天齐的皇宫,是天齐的地盘,而非方澜的皇宫,你这般作为若是让天齐的皇帝知道了,你我今日还能请辞被放行吗?”
见独孤御韫一副未曾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独孤闻人心中的怒火骤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难道疯了不成?”
独孤御韫未曾看独孤闻人一眼,既怒且贪恋地望着梓涵的优雅动人的背影,幽声说道:“皇兄,你,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三弟,皇兄还真真是不懂,你自来到天齐,便与往日大径不同,你的所作所为皆让皇兄迷惑,你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了吗?”
“皇长姐之事已然搞砸了,现如今咱们该……”
未待独孤闻人将话说完,独孤御韫略显清冷的声音将其打断,“皇兄,你帮或是不帮?”
“我……我不帮,今日说什么,皇兄皆是不能让你做傻事,皇长姐已然在天齐离世,若是你亦是在天齐出了何事,你让皇兄如何向父皇他们交代啊!”他若是出了事,身为同行而来的皇子无事,这岂不是惹人疑窦吗?
见独孤御韫依旧一副未曾听进去的模样,独孤闻人缓了缓心中的怒火,轻声劝道:“三弟,皇兄就不明白了,这辛梓涵有何好?至于让你对她念念不忘吗?你莫忘了她的身份,她可是天齐未来的皇后娘娘……”
“而三弟你是咱们方澜的太子殿下,亦是方澜未来的一国之君,你切莫做出傻事来,你若是喜欢美貌的女子,回道方澜后,皇兄定然为你寻到比辛梓涵更美的美人来,她辛梓涵,绝对不是你肖想的。”
“再如何貌美的美人,皆不是她。”独孤御韫幽幽地呢喃道。
“你……三弟,你有没有想过,这辛梓涵是天齐的人,更是天齐未来的皇后,而且还身怀龙嗣,你不能做出越格的事来,若是被天齐皇帝知晓你的心思,咱们今日可是插翅难逃啊!”
“皇兄,你太天真了,天齐皇帝早已知晓。”
“什么?这……这……你,你唉……”独孤闻人此时实在不知晓该说什么好,只得无奈地叹息。
“皇兄,如若你不帮我,我便动用宫中的人。”
“你……你……你当真是要气死我啊!你说,你要做什么?你得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否则,我说什么也不帮,你就算是动用宫中的人,我也会想到法子阻止你。”
“我只是想与她说几句话。”独孤御韫依旧望着梓涵渐行渐远的身影,神情稍显落寞,叹息道。
“当真只是说几句话?不会做出别的傻事来?”
“恩。”
“好,三弟,你可记住,皇兄的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中,方澜的命运亦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天齐比方澜强大,而天齐皇帝对辛梓涵的在乎程度不用皇兄言明,你亦是知晓,若是你做出何傻事来,无需皇兄言明,你自是心中明了,你可是记住了?”
独孤御韫幽幽转首,望着独孤闻人,说道:“皇兄放心,我就算是要她,亦不会如今日这般冲动。”
“好,有你这句话,皇兄放心了。”
“谢皇兄。”
一瞬间,独孤闻人适才所站的位置不见了人影,不一会,周遭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