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乾清宫那位……腹中的皇嗣有可能不保?这是真的吗?啊……我乱说的,我乱说的……”
许是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亦或是说为了作态,只见适才说话的妃嫔忙不迭地对着贤明宫中的众位妃嫔摆手,一脸惶恐的神色。
“恩,你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便好,切记,这话万不可乱说,若是传到有心人的眼中,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着,说话的妃嫔意有所指地望了乾清宫所在的方位一眼,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明白,我明白,日后,定不会再如此乱说,不过咱们可是姐妹啊!姐妹之间自然有话便说的。”
“是,咱们皆是姐妹,可是,保不齐当中会有……”说着,便将贤明宫中的众位妃嫔扫了一眼。
“其实吧!姐姐说的无错,虽然咱们皆是姐妹,但啊!这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这辛大小姐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咱们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小心祸从口出啊!”
“万一说错了话,可真真成为了吃不了兜着走,皇上可是曾经说过的,若是咱们不消停,那……”
随着这话的落下,众位妃嫔皆面色不虞,她们皆想到了那一日,皇上的冷言冷语,没有温度警告的言辞,而她们每每想到这些,便会忍不住地对辛大小姐由心底的嫉恨。
本身在辛大小姐被册封为未来的皇后娘娘之时,她们便已然嫉妒心起,现如今,未来的皇后娘娘身怀龙嗣,被接进皇宫。
这倒也就罢了,竟然与皇上同居乾清宫,乾清宫那是何地,那是自古以来,历代君王的起居殿,与皇上同榻而眠,这是怎样的殊荣啊!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能不让她们心生嫉恨,心生怨恨呢?
“好了,说这些子过去的事干嘛,事已然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多提不过是生出烦闷之心罢了,平白给自己添堵。”
“是啊!姐姐说的对,咱们只要安稳待在后宫之中,皇上便不会将咱们……咱们啊!唉!命矣,命矣哎!”
“咱们且不论那些,寻思那些作甚,辛大小姐不论怎样,皆是与咱们无关的,辛大小姐是辛大小姐,而咱们便是咱们。”
“唉!这倒是,不过乾清宫的响动如此大,这辛大小姐究竟怎么样了,咱们尚且不知,我还是相当好奇的,你们说着辛大小姐若是……”
“别若是了,适才所言忘了?”
“怎么会,我可什么也未曾说,我不过是想说,咱们是不是应当前去探望一番?毕竟这辛大小姐可是天齐未来的皇后娘娘,亦是咱们后宫之主啊!”
“姐姐说的倒是在理,只是,咱们上次乾清宫一行,皇上可是说过了,若是咱们……”
“是啊!皇上可是说过的,咱们还是别去了吧!毕竟这乾清宫可……”
话未曾说完,但众人心中皆不由自主地想到,辛大小姐传出喜讯,被皇上接进皇宫的第二日,那日清晨,她们前往乾清宫,皇上对众人所说的话。
皇上所放下的狠话,皆在众位妃嫔的脑中历历在目,她们的不甘,她们的嫉妒,她们的不忿,至今未曾消散,对于辛大小姐的嫉恨,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直到融化的那一刻。
而在融化的那一刻,便是她们……
诸位妃嫔皆若有所思地沉吟着,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感受到殿中气氛的凝滞,冯修容与小丫鬟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二人的双眸中皆闪烁着不知名的意味,而殿中各有所思的妃嫔们,未曾注意这对主仆的变化。
继而便听冯修容如是出声说道:“各位姐姐,妹妹,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此,众人面露狐疑,久久未曾出声。
良久,还是适才将冯修容面纱拂起的妃嫔出声说道:“冯妹妹,你且不必如此生疏,虽然冯妹妹的面容已然这般,但依旧改变不了冯妹妹是皇上修容的事实,亦是改变不了,冯妹妹是后宫的一员。”
“我……我……”冯修容双眸泛着晶莹地泪光,望着说话的妃嫔,眸中含有隐隐的期冀,“姐姐……我真的可以吗?”
“冯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冯妹妹身在后宫,身居修容一位,自然是后宫的一员,这是毋庸置疑之事啊!”
众人皆明了其意,亦是跟着纷纷颔首以示赞同之意。
冯修容见此,感激涕零地起身,恭敬地向在座的诸位妃嫔屈膝行了一礼,啜泣道:“谢各位姐姐,谢各位妹妹……”
未待冯修容将话说完,众位妃嫔便纷纷出声拦阻道:“冯姐姐快快起身吧!”
“是啊!冯妹妹快快起身吧!这一番,岂不是要折煞我等了。”
冯修容颔首,神情间皆是恭敬,对于位份比她小,生生受下她行礼的妃嫔,冯修容好似未曾瞧见一般,面色依旧一派恭敬。
“冯妹妹适才可是要说什么?若是冯妹妹有何话不妨直说,咱们皆是姐妹。”
冯修容听此,大大喘了一口,对着贤明宫中的众位妃嫔说道:“恩,妹妹是有些话要说,不,应当说,妹妹是有些疑惑颇为不解。”
“恩?不知冯姐姐可是有何疑惑?”
“不知各位姐姐,妹妹,可否知晓,辛大小姐为何会突然如此?辛大小姐的身子一直甚好,自进宫以来,便未曾传出有何不适之言来。”
“妹妹说说句大不敬的话来,辛大小姐可是一直皆待在乾清宫中,咱们诸位姐妹可是未曾近过她的身,应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