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婕妤想到适才所受到的屈辱,就恨不得此刻便将罪魁祸首,致使她如此受屈辱的黑衣人斩杀掉。
可是……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啊!
她也想就此与他同归于尽,可是,她不甘,不甘心就这样陪着这样的杂碎死去,他不配,他不配。
她的仇未曾得报,她的心愿未曾得以实现,她怎么能就这样陪着害她至此的杂碎死去呢?
就算这些暂且不论,马府呢?还有马府中的人呢?
若是她就此死去,她从小到大所受到的委屈,所受到的不屑,所受到的欺辱,这一切的一切,皆会随之烟消云散。
她在地府之中,而马府曾经欺辱过她的那起子人,则会潇洒,享受着荣华富贵,耻笑在地府中的她。
想到这里,马婕妤便满心的愤怒,满心的恨意,这样的愤怒,这样的恨意,在她心中已然凝滞多年,一点点的濒临爆发边缘。
就算再如何的恨,再如何的厌恶,她此时,只能硬生生地将这份恨意,厌恶憋在心里,寻找恰当的时机得以报仇。
缓解了心中的痛恨,马婕妤不若先前那般的紧绷,自哀自怜过后,她依旧得面对黑衣人,现在的屈辱,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许是为了验证马婕妤所说的话一般,黑衣人暗哑如鬼魅的嗓音,在马婕妤的耳边响起,像一声声催命的符咒一般。
“乖徒儿怎么了?还未从适才的欢愉中回过神来吗?唔……既然乖徒儿如此沉醉其中,下一次,为师定当让徒儿满足可好?”
马婕妤好似未曾听到般,双目紧闭,等待着黑衣人接下来的话,她可不认为,黑衣人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呵,哈哈……乖徒儿,虽然你对于适才恋恋不舍,但是为师还有更好的物什等着你呢。喏,睁开眼看看为师,看看为师为徒儿你,带来了什么好物什。”
黑衣人满含笑意的嗓音传至马婕妤的耳中,不知为何,马婕妤听到此声调,心,不自觉地颤栗起来,她所想得到了印证。
马婕妤强迫自己不要乱了阵脚,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下来,这样心理建设许久,便不若先前那般的恐慌,缓了缓僵硬的面容,摆出一副依旧沉醉的神情,佯装未曾听到黑衣人所说的话一般。
“乖徒儿,难道还要为师帮你睁开眼睛不成?”
听此,马婕妤面上依旧一副沉醉的神情,看似不动声色,实则,马婕妤的心中紧张不已,她怕,她怕黑衣人会说道做到。
想到此,马婕妤心中的紧张使得她贝齿,狠狠地紧咬着腮帮子上的嫩肉,顿时,整个口腔中,溢满了浓重的血腥味,从而遮挡住了口中原先的那腥臭味。
久不见马婕妤有所反应,黑衣人摩挲着掌心中的物什,意味深长地睨了马婕妤一眼,待看到马婕妤面上那沉醉中,带有的痛苦之色时,黑衣人好似明了了什么一般。
双眸挑起,双眸之中,皆是讥讽,对于马婕妤的小动作,他不屑至极,但是,这样的马婕妤,越发让他兴奋不已。
随即,粗糙的手指轻佻地挑起马婕妤的下颌……
见马婕妤依旧未曾有所反应,黑衣人轻笑出声,以脸颊摩挲着马婕妤的小脸,低语道:“乖徒儿,怎么不敢睁开眼看看呢?还是说徒儿不敢看为师给徒儿带来的物什?”
低沉的轻笑声以及低语声,在马婕妤的耳边久久不散,好似地狱中索命的黑白无常的呼唤一般。
马婕妤心中更显惊惧,此刻的她,如何亦是不敢睁开双眼。
“恩?不睁开是吗?呵……既然如此,徒儿便不要怪为师不怜香惜玉了!”
说着,黑衣人粗糙的手指缓缓抚上马婕妤的眼睑处,呢喃地说道:“你说,这狭长的双眸,再无睁开眼的那一刻,是不是太过可惜了?”
随着黑衣人的话落,马婕妤心中倏然一惊,对于适才黑衣人所说之言,她是信的,这个男人,她自来是知晓,冷漠无情,就连在她未出阁时,夺去了她的清白,亦是对她弃之敝履。
这么多年,她跟随在他的身边,没有功劳,亦是有苦劳,可是,他……他一直便以折磨她为乐,这么多年,她未曾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想到过往黑衣人的冷漠无情,马婕妤不敢再行耽搁,倏然睁开双眸……
娇嗔道:“师父,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啊!徒儿这不是沉醉在师父的勇猛之中的吗?一时忘了反应过了,师父大人大量,还会与徒儿计较这些不成?”
黑衣人戏虐地望着马婕妤面上的媚态,遮在黑布上的唇瓣不屑地上扬,对于马婕妤的自唱自演,黑衣人未曾反驳。
良久,这才说道:“恩,为师是不会与徒儿计较的,不过呢,这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徒儿可曾知晓这句话?”
说着,便意味深长地忘向马婕妤,不错过其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马婕妤讪讪一笑,她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呢,娇笑道:“师父,快让徒儿瞧瞧,师父为徒儿带来是何好的物什?”
“是个聪慧的,知晓岔开话茬,嗤……不过为师甚是不喜,你那些小心思,聪慧的女人,是男人所不屑的,徒儿可是记住了?”
随着黑衣人的话落,马婕妤的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随即讪笑道:“徒儿谨记师父的教诲。”
“恩。”
见黑衣人面色,不若先前的那般深不可测,马婕妤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媚声说道:“师父,您就别吊徒儿的胃口了,对于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