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宸对于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所说的话,好似未曾放在心上一般。
看也未曾看二人一眼,只见其轻柔地将梓涵揽进怀中,让她背对着众人,谁也看不见窝在上官宸怀中的梓涵,樱唇间那抹嘲讽的笑意。
半响,久不见上官宸的回应,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片刻,便听独孤闻人继续说道:“皇长姐与甥女就这般被逼死在天齐,天齐理应给我方澜一个交代才是。”
依旧未曾得到上官宸的回应,独孤闻人面上的笑容逐渐挂不住了,重又说道:“天齐皇帝,皇长姐与甥女千错万错,毕竟是我方澜的皇长公主,是父皇的皇长女。”
“现如今,就这般被天齐的诸位大臣逼死在此,天齐的诸位大臣是否未曾将我方澜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人已死,按理来说,天齐皇帝该给我方澜一个交代吧!”
“嗤……”
许是被独孤闻人的声音不胜其扰,只见上官宸不屑地嗤笑,继而缓缓抬首,冷冷地睨了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一眼。
桃花眸中有着毫不遮掩的讥讽,随即便移开视线,扫向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淡淡地询问道:“交代啊?太子,大皇子这是想要何交代?”
“是想要林氏伤害涵儿的交代,亦或是想要林氏谋害朝廷命官的交代,再者是想要辛梓嫣不是辛爱卿女儿的交代,还是想要辛梓嫣强抢涵儿嫁妆的交代?”
独孤御韫听此,轻轻挑挑眉,神色淡然,清润的嗓音不若先前那般的如沐春风,反而有些子的恼意,略去适才上官宸所说的话,冷声说道:“难道天齐皇帝不知本太子与大皇兄要的是何交代吗?”
“恩,朕不知,适才朕未曾听清,许是老了,耳朵已然有些子不好使了,但由此看来,太子这耳朵亦是有些不好使啊!”
上官宸的这一席话,使得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瞬间沉下了面色,如此明显未曾将他们二人放在眼中,如此在众人面前让他们二人出糗。
可是,就算知晓那又如何?只能强自忍耐下来,怪只能怪,方澜没有天齐强大。
独孤御韫敛下心中的愤怒,佯装未曾瞧见众人上扬的唇角,笑着说道:“天齐皇帝,本太子与大皇兄,想要的交代,只皇长姐与甥女被诸位大臣逼死的交代,毕竟,皇长姐与甥女皆是在天齐,在天齐的皇宫被人逼死,难道天齐皇帝就这般不给个交代吗?”
“哦?太子殿下原来想要这个交代啊!”
“是。”
“没有。”
上官宸如此斩钉截铁地两个字,如平地一声雷响一般,在众人的耳中炸开,独孤御韫,独孤闻人面色逐渐铁青,天齐诸位大臣嘴角边的笑意越发上扬。
独孤闻人按捺不住越发上涌的怒火,质问道:“天齐皇帝,此举莫不是有些欺人太甚?我方澜的皇长公主及本皇子的甥女,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逼自尽身亡,难道我方澜还不能讨要一个交代吗?”
上官宸已然懒得与独孤御韫,独孤闻人说话,毫不避讳地向逍遥王使了个眼色,逍遥王对其点点头,转身,冲独孤御韫二人一笑。
掷地有声地说道:“大皇子此言差矣,就像适才所说,林氏,哦不,皇长公主是自己撞柱而亡,未曾有人压制其撞柱,辛梓嫣亦是如此啊!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本王难不成还能说谎吗?”
“就是,咱们可没动手压着她们二人。”
“大皇子说话之前还望三思才是,谁逼她们了?咱们可没逼她们吧!”
独孤闻人气的身子略显颤抖,“你们……若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于皇长姐及甥女,她们二人会这样吗?你们的讨伐,你们犀利的言辞,无不一再逼着她们二人去死。”
“大皇子说错了吧!大皇子可有听到哪个大臣说,林氏,哦不,皇长公主,你去死吧!亦或是,辛梓嫣你去死吧!”
“你……”独孤闻人被逍遥王反驳的词尽了,气的面色涨红,不知该用何话来驳斥掉逍遥王所说的话。
逍遥王轻轻一笑,嬉皮笑脸地说道:“难道本王记错了?诸位大臣,你们可曾记得此事?”
“回逍遥王的话,下官亦是记得。”
“回逍遥王的话,下官亦是记得,殿中无人曾说过,皇长公主亦或是辛梓嫣你去死吧!这样的话来。”
“回逍遥王的话……”
众位大臣皆如此说道,逍遥王听此,则满意地点点头,对独孤御韫及独孤闻人说道:“太子殿下,大皇子,你们二位亦是听到了吧!”
窝在上官宸怀中的梓涵,再也抑制不住到嘴的笑声,娇小的身子轻轻颤抖,上官宸见梓涵如此,亦是跟着笑了起来。
颇为满意地望了逍遥王一眼。
接收到上官宸赞许的视线,若不是场合不对,逍遥王真想就此扑到梓涵的面前,抱其大腿,感激她的出现,若不是她,他怎么可能得到上官宸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赞许呢?
独孤御韫将三人的异样看在眼里,唇瓣间的笑意逐渐凝固起来,片刻便恢复正常,暗自舒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压抑渐渐挥散开来。
“逍遥王说的不无道理,本太子亦是赞同的,不过……”
未待独孤御韫将后面的不过说出来,逍遥王率先将其打断,说道:“既然太子殿下亦说本王说的有道理,亦是赞同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啦!”
独孤御韫一副毫不在意说话时被逍遥王打断的模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