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好,本侯就一一为你列举一下,让你瞧瞧你做的这些子好事,夫人诞下一双麟儿后,是谁在她月子期间,将大量的红花放置在她的膳食之中?若不是香嬷嬷发现的快,夫人……”
辛文清的话如平地一声雷响般,在梓涵和梓桐的耳边响起,兄妹二人倏然睁大双眼,他们从来没想过竟然还有此事。
梓涵面色冷凝,小手攥紧,凤眸中盈满了冷光,冷漠地扫向林姨娘,梓桐亦是如此。
二人的冷光恨不得将林姨娘射出一个窟窿。
林姨娘察觉到二人的视线,神色躲闪,佯装未曾看到一般,与辛文清反驳道:“你有何证据?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
“这些皆不是你做的?哼……你以为本侯没有证据就会胡乱栽赃与你吗?嗤……你当真是小瞧了本侯。”
“你……不是我做的,我当时身怀六甲,哪有那个心思去害夜氏?”
“有没有你心中清楚,本侯不与你反驳,涵儿在三岁之时,是谁将她推到湖里去的?哼……是你,是你身边的林嬷嬷。”
三岁?将涵儿推到湖里?涵儿三岁的时候?听到此,想到此,上官宸桃花眸中瞬间迸出寒凛的冷光,此刻的他,想要立马将林姨娘凌迟处死。
梓涵已然恢复到了往日的淡漠,察觉到上官宸的变化,聪明如梓涵,自是联想到了此变化为何,紧紧握住上官宸的大手。
上官宸吐出一口浊气,缓了缓心中的愤怒,冲梓涵点点头。
“我……不是……”林姨娘神情略显闪躲,就连一众大臣亦是察觉到了什么。
未待林姨娘将话说完,辛文清继续说道:“桐儿五岁射箭,差点将自己的眼睛射瞎,是你在他使用的箭上做了手脚。”
“那些皆是过去的事了,本侯不予追究,好在老天有眼,本侯这一双儿女皆平安长大,现在,本侯怀疑的是,辛梓嫣,根本就不是本侯的血脉。”
一语惊起千层浪。
便是此时,谁也没有料到辛文清说着说着,便会说到此处,谁也没有料到,辛文清竟然会说这等话来,谁也没有料到,辛文清当着众人之面,会揭晓府中妾室为自己戴绿帽子之言来。
梓涵在辛文清说出这番话来之时,心中一痛,她没有想到,辛文清不但赞同她的做法,而且自己竟然在文武百官面前主动提出。
上官宸许是感受到梓涵的心痛,紧了紧握在手心中的小手,给予其莫大的支持。
殿中一时安静异常,众位大臣皆目瞪口呆,望着面色铁青的辛文清,直到林姨娘颤颤巍巍地嗓音将这诡异的安静打破。
“辛文清你……你简直不是人,你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你……你还是人吗?嫣儿不是你的女儿,会是谁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爹爹,您在说什么?嫣儿怎么会……呜呜……嫣儿知晓爹爹自来不喜爱与我,可是,今日这话委实太过伤女儿的心了,呜呜……”
辛文清冷哼一声,丝毫不理睬辛梓嫣的嘤嘤哭泣,径自说道:“是不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皇上,臣恳求陛下,准许请御医来,臣要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四个字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上。
众目睽睽之下滴血验亲,这代表了什么?
若是滴血验亲得出的结论,不管是哪一样,这对辛文清来说,皆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辛文清你……你太过分了,皇上,小妇人求皇上为小妇人做主。”说着,林姨娘对着上官宸重重地跪了下来,一副满腹委屈的模样。
“爹爹,您……皇上,求皇上为嫣儿做主。”
说着,辛梓嫣亦是如林姨娘这般,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配以那红肿的双颊,不但未丝毫惹人怜惜,恰恰相反,反而让人厌烦。
一直闷不吭声的梓桐,此时颇有些责怪地看向高位之上的梓涵,丹凤眸中的责怪不言而喻,爹爹是男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你让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说出这番话来,若是在私下,无妨,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甚至于天齐诸多朝臣面前,这……
察觉到梓桐的责怪之意,梓涵一怔愣,她何尝看不出梓桐的意思呢?心中的愧疚油然而起,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不应该的,不应该出这般的主意,不应该的。
她的爹爹是男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不论最终滴血验亲的结论为何,在爹爹的人生中,已然添上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而这一抹污点,却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亲手添上去的,是她亲手添上去的,是她让自己的父亲在众多人面前,失去了男子的尊严。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了。
想到此,梓涵急声说道:“不,爹爹,您误会了,妹妹与涵儿长的很像,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女儿呢?众位大人,爹爹他是为了梓涵与哥哥抱不平,才会有此之言,还望诸位大人万不可放在心上。”
“是啊!诸位大人,您们万不可将爹爹的一时气愤之言放在心上,皇上,扰了皇上的雅兴,还望皇上恕罪。”
上官宸摆摆手,将略显激动的梓涵揽进怀中,对一脸抿唇不言的辛文清说道:“辛爱卿,你可是想清楚了?”
“回皇上的话,微臣想的甚是清楚,还望皇上准许。”
“好,既然辛爱卿说清楚了,来人,去将御医院的院史请来,让他操持滴血验亲。”
“皇上!”
梓涵倏然自上官宸怀中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上官宸,她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