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笑着佯装未曾听到一般,“太子殿下,这边请。”
“呵呵……好,劳辛大小姐亲自送本太子,本太子倍感荣幸啊!”
梓涵引着独孤御韫步出内室,来至外室,随后小手毫不犹豫地触上门边。
待要开门之时,独孤御韫轻轻地说道:“大小姐可是确定?若是辛大小姐就此和本太子出去,那么,明日,不,许不用出明日,辛大小姐的名誉……”
回应独孤御韫的只是嘎吱一声开门声,只见屋门应声而开,独孤御韫苦笑着摇摇头,枉他被父皇称之为方澜第一聪明人,怎么会忘了,屋中那位的存在呢。
更何况,以那人对她的在乎,怎么可能会让她置身于流言之中呢?恐怕,唉……
随着开门声落下,院中众人皆惊,不由自主地皆下意识抬首望去。
不一会,只见身着浅蓝色望仙裙的绝色女子,渐渐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飘然优雅的身姿,裙裾随风而扬起。
凤眸澄澈,如清亮的瀑布一般,让人望不到深处,虽然唇瓣间仅是噙着淡淡的笑意,但那脱俗的气韵,让人不觉想要匍匐在她的脚下。
“太子殿下,这边请。”
随着这声清亮的嗓音落下,院中的众人等人瞬间皆回过神来,纷纷面色复杂,皆不可思议地望着,紧随在绝美女子身后,踱步而出的儒雅颀长身影。
此人郝然便是方澜的太子殿下。
众人皆惊,稍稍变了面色,他们如何亦是未曾想到,在梓涵屋中会出来的一个男子,而此男子还是方澜的使臣,亦是方澜的太子。
想到此,众人看向梓涵的视线,便不再是如初始的那般惊艳,叹服,而是意味深长,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有着什么样的意味,众人心中皆明,而且此男非彼男,他是方澜的人,而非天齐的人,在天齐人的心中,对方澜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罗女官与梦璐等人将众人的视线皆看在眼里,不屑地睨了众人一眼,随后佯装未曾看到独孤御韫一般,皆屈膝行礼,“大小姐。”
“恩。”
“劳烦辛大小姐了,今日本太子不请自来,在屋中叨扰了许久,还望大小姐见谅。”
梓涵听此,眸色一闪,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儒雅之姿的独孤御韫,淡淡地说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若是下次,太子殿下可派人提前通报一声,亦是好让臣女多多准备一番。”
“好,定该如此,下次,本太子若是前来叨扰,定会派人提前知会一声,还望辛大小姐不要将本太子拒之门外。”
“太子殿下客气了,臣女若是再府中,定会出府相迎。”
“辛大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辛大小姐是这侯府中的嫡长女,若是不在府中,那又应当在何处?”
正在这时,辛文清携梓桐踱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快快平身,侯爷,今日本太子不请自来这梓涵居,还望侯爷多多见谅。”
辛文清面色平淡,望了梓涵一眼,梓涵解其意,暗下里指指大开的屋中,辛文清一怔,片刻便回过神来,与梓桐交换了一下眼色。
随即说道:“太子殿下客气了,太子殿下若是喜欢本府,是本侯的荣幸,咦?只是怎么未曾见太子殿下的侍从呢?”
未待独孤御韫做出回应,辛文清继而说道:“哦!本侯知晓了,太子殿下这是觉得在天齐境内,不会出何事,但是,本侯不得不说,虽说咱们天齐不会出现那等子流民,太子殿下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若是太子殿下在咱们天齐出了何事,那岂不是成了天齐的不是了吗?”
随着辛文清这番话落下,梓桐与梓涵兄妹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即皆垂首,在心中憋笑。
姜还是老的辣啊!
一语双关,不,应当是一语三关。
一关暗讽独孤御韫只身一人前来这梓涵居,而且他的到来,他这当家之人却竟然好不知晓,一个堂堂方澜的太子殿下,一人进出,可见他不安好心。
二关,则暗讽前两日在水幽殿之上,寻失踪许久的大长公主,而大长公主之所以失踪多年,便是因为流民流窜,在方澜的境内胡作非为。
三关,若是他死在了天齐,而是他们方澜人所为,这方澜岂不是就此赖上了天齐,这样的话,他们天齐就是有十张嘴亦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院中一时安静,院中众人虽然多数听不懂辛文清适才之话何意,但是他们皆狐疑地望着孑然一身的独孤御韫,是啊!
身为方澜的太子,身为出使别国的太子,去别人府中做客,却孑然一身,身侧没有一个仆人,这……太过蹊跷了。
梓涵樱唇间的笑意加深,看也未曾看众人中那一群耀目的士兵。
独孤御韫被辛文清如此一说,面上丝毫不显尴尬,反而笑着点点头,应道:“侯爷说的是,本太子听从侯爷之言,定会多加改正。”
“太子殿下客气了,本侯不过是个小小的昌邑侯爷,当不起太子殿下此言,还望太子殿下慎言啊!”
辛文清不淡不愠地出声将独孤御韫的话打了个太极,不动声色地地看了独孤御韫一眼,这一眼,独孤御韫感觉被辛文清看到了他的内心。
独孤御韫心中一怔,很快便恢复常态,只见他毫不在意地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毕竟侯爷身为长辈,提点本太子这个晚辈应当如此,毕竟本太子和贵府的大小姐……”
说着,独孤御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