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位小主说的倒是在理,可是,小主们此时来乾清宫是为何?”
不待众妃嫔有所回应,亦或是来说,管燕燕不给诸位妃嫔说话的机会。
只见管燕燕继而说道:“哦!燕燕知道了,你们这是来拜见皇上的,可是,此时拜见皇上……”说着抬首望了望天色,接着说道:“是不是时辰尚早啊?准确来说,拜见皇上不是应该前去金銮殿吗?怎么会来皇上的寝宫呢?皇上此刻可是在金銮殿呢。”
管燕燕淡淡中带着讥讽的语气将一众妃嫔气的纷纷变了面色,她们一直都是在后宫中可谓是耀武扬威的人物,未曾吃过如此暗亏,今日却在管燕燕这吃了暗亏,怎么让她们不恼火呢?
“你……你牙尖嘴利,我们来此与你何干?你是谁?”
管燕燕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避过前面的问题,避重就轻地说道:“若是各位小主是来拜见皇上的,金銮殿在那,各位小主那边请!”说着便朝着金銮殿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众妃嫔顿时哑口无言,金銮殿,那是何等地方?以她们妃嫔的身份岂能前去?说好听了她们是皇上的妃子,说难听一些,便是个妾罢了。
吕答应率先站不住了,指着管燕燕,厉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指派咱们?”那架势,堪比一市井泼妇。
“燕燕不是个东西,难不成这位小主是个东西?若是如此的话,燕燕今日当真是大开眼界了,竟然有人自称自己是个东西,呵呵……”
“你……”
吕答应还要说些什么,未待出口,便感受道有人在拽她的衣袍,双眼冒火地望去,只见冯修容手指指向一旁,吕答应下意识地顺着冯修容的手指望去。
见管燕燕身上黑色的锦袍以及未髻的发丝,怔愣了片刻,顿时了然,冲冯修容点点头,随后说道:“敢问这位姑娘为何身在乾清宫,可是被谁带来的吗?若不是,本答应派人送姑娘回去吧!”
管燕燕嗤笑两声,适才她早已将吕答应与冯修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下不由得腹诽,当真是她高看了后宫的这些女人?
世人皆道,后宫的女子皆善妒,且手段非常,今日一见,倒让她失望了。
管燕燕不知道的是,女子,特别是在嫉妒情形下的女子,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更何况,若比起心狠,谁亦是比不过这些在愤怒,嫉妒之时,情绪形于色地女子。
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便是这个道理,有些女子看似无害,实则心如蛇蝎,硬如磐石;有些女子看似不易亲近,实则心最是柔软,最是善良;而还有一些女子,看起来稍显凶狠,实则,心中最是单纯。
此时后宫中的女子,便属于前一种,你为她所用之时,笑脸相迎,而一旦你与她敌对之时,便竖起尾上的毒针,将你刺的遍体鳞伤。
而久不见管燕燕的回应,吕答应面色下沉,接连被忽略两次,此时胸腔中的怒火翻然上涌,待要出声呵斥之时,一旁的冯修容将其拉住。
压低声音劝道:“不要生气,你若是生气,不就此中了她的计了吗?正事为要。”
“这贱人都欺我头上了,我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岂不是让人当真以为本答应好欺辱不成?”
“你暂且忍上一忍,此女子的身份咱们尚且不知,小心翻了船,咱们便得不偿失了。”
听冯修容这般一说,吕答应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沉吟半响,随即尽量将声音放柔,说道:“看姑娘的穿着应是尚未出阁吧!本答应派人将姑娘送回府邸,不知姑娘是哪家大人的贵女?”
管燕燕斜睨了吕答应一眼,不予回应,吕答应见此,许是适才冯修容说的话起了效果,亦或是暴风雨的前兆,竟然不怒反笑,“姑娘,可是有何难言之忍?还是说?姑娘不过是……”
将吕答应的小心思看在眼里,管燕燕这才抬抬眼皮,淡淡说道:“不过是什么?”
吕答应嗤笑道:“不过是青楼女子……”说着便上下将管燕燕看了一遍,随后将视线停驻在管燕燕白暂的脖颈间。
冯修容气急,忙伸手拉扯吕答应,岂料,吕答应竟丝毫不理会与她!
“小主怎么看出燕燕是青楼女子?还是说……”说着,管燕燕便掩嘴轻笑不已,随后继而说道:“还是说,小主便是自青楼出来的,所以便看出燕燕是青楼女子?”
见说不过管燕燕,吕答应恼羞成怒,面容逐渐扭曲,拢在袖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你放肆,出言辱骂妃嫔,来人,将人给本答应拿下。”
“是……”
周遭的太监宫女齐齐应声,若说他们对于罗女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此处是乾清宫,而罗女官则是乾清宫的人,而对于管燕燕,他们未曾放在心上。
罗女官紧紧攥着梦岩的小手,梦岩见此,与梦璐对视一眼,轻笑着低声宽慰道:“罗姐姐,放心便是。”
听此,罗女官倏然抬首,不解地望着她们二人,但双目触上两对含笑的双眸之时,想到什么,随即笑着点点头。
待周遭的宫女太监渐渐趋近管燕燕之时,管燕燕不紧不慢地将手放置在衣襟前,舀来舀去,半响,手停顿下来。
管燕燕冲对面的一众妃嫔展颜一笑,说道:“皇上御赐金牌在此,本小姐看你们谁敢放肆。”
说着便从衣襟中舀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手一扬,金灿灿的金牌便展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