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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桐一脸诧异地望着梓涵,见其一脸的严肃之色,不似开玩笑般,不觉一怔,随后叹了口气,沉默半响,这才道:“中毒?此事为真?”
“哥哥,难道你心中便不是如此怀疑的吗?”梓涵一双如黑玉般的眸子与梓桐对视。
“我……我只是不敢置信。”梓桐呐呐道。
“哥哥,有些事不是咱们不敢置信便不会发生的,哥哥,那件事将涵儿以前意气风发,信心满满的哥哥变了,变得自欺欺人,胆小懦弱了。”
“我……哎!是,我承认我是变了,可容不得我不变,以前,我以为我是昌邑侯府的小侯爷,自来比人高一等,可事实告诉我,你的身份越高,你就会越危险,难道‘佳肴楼’不就是个例子吗?至今为止,我身上的污点皆未洗清,我现在感觉,就连府中的下人看我的目光皆变了味。”
听的梓桐一番话,梓涵的凤眸迸射出慑人的利光,隐隐一抹心疼一闪而过,“哥哥,你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而非姑娘,若是一个男子在经历了这番遭遇后便承受不住,那么,你,不配为男子。”
“我……”
不待梓桐说什么,梓涵继续道:“哥哥是怎样应允过涵儿,你说‘哥哥会保护你。’可是现如今的哥哥连自己皆克服不了,又何谈保护我?”
若说适才马车之上的一番言辞未说到梓桐的心坎里,那么此次梓涵的一番话,将梓桐心中的愧疚以及懊悔尽数引了出来。
半响,梓桐的声音在梓涵耳边响起:“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去逃避了。”
听此,梓涵在心中重重地送了一口气,还好,不晚,不晚,将声音放缓说道:“哥哥,咱们深处此地位,这一生皆是离不开明争暗斗,只因我们自来高人一等,若是选择逃避,那么咱们只有失败的份,而失败的后果,哥哥可有想过?”
梓桐一个激灵,脑中瞬间想起梓涵那一日在梓涵居所说的话,抿唇不言,不一会,英俊的面容上逐渐被坚定所替代,直到此,梓涵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随后,二人将视线重又放到面色青黑的辛文清身上,梓桐越想越不解,嘀咕道:“爹他怎么会突然中的毒?”
“这就要查了。”说着梓涵向梓桐使了个眼色,将辛伯唤了进来。
待辛伯进来后,先是担忧的望了望床榻上的辛文清,见辛文清毫无反应,忧虑地垂下头去,梓涵将辛伯的动作看在眼中,心中的酸涩渐起。
片刻,将心中的酸涩压下,现在容不得她悲春伤秋,“辛伯,您可还记得爹爹昨日吃的可有何异常?是谁在爹爹身侧伺候的?”
“大小姐的意思?”辛伯不解地望向梓涵,见其一脸冷凝之色,便心中了然,随即沉吟半响道:“回大小姐的话,昨日老爷所吃之物皆与昔日无有出入啊。”
“辛伯,您再仔细想想。”梓桐不免焦急地说道。
“哥哥,你且容辛伯回忆一番,且不可过于急躁。”
“恩。”
“大小姐,可否告知老奴,这与老爷重病有何联系吗?”
梓涵见辛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不瞒辛伯所言,梓涵怀疑爹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砰……”待梓涵的话刚落下,屋外传来一声清脆的落地声,辛伯阴沉着脸,忙不迭地转身出去。
不一会,待辛伯进来时,后面拎着一瑟瑟缩缩,半大的少年,梓涵见这少年略微有些眼熟,脑中过滤了一番,随后想到,他便是辛伯捡到,留在身边养了十年,名唤鸥儿的孩子。
辛伯将鸥儿拎至兄妹二人面前,梓涵见鸥儿一脸的惊慌,身子瑟瑟发抖,不由的蹙起柳叶眉,询问道:“你适才可是躲在外面偷听?”
听到梓涵疑惑的问话,鸥儿慌忙摇摇头,辩解道;“大……大小姐,我……奴才没有……奴才是为老爷端药膳的。”
“端药膳?”梓桐诧异地惊呼出声。
鸥儿慌忙地点点头,梓涵与梓桐二人皆不解地看着鸥儿,辛伯见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据实以告:“不瞒大少爷和大小姐,老爷他……他一年前身子不适,随即请来御医,御医说老爷脾胃不和,得好好调养,万不能动怒,所以,自一年前,老爷便开始调理脾胃,吃这药膳。”
“也怪我,忘记吩咐鸥儿。”
“爹爹脾胃不和?”
“回大小姐的话,是的,此事大少爷亦是知晓的。”
梓涵听此诧异地望向梓桐,只见其冲她点点头,愧疚感瞬间席卷而至,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将近一年的时间皆在吃药膳,她身为女儿的竟然不知晓,她是如何为人子女的。
梓桐好似知晓梓涵心中所想一般,出声安慰道:“妹妹,你且不必如此自责,当时御医所说爹爹没有大碍,只需用药膳调养一段时间便会好。”
“而这一段时间便是一年了吗?”梓涵抬首望着梓桐,接话道。
梓桐一窒,正在他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宽慰梓涵之时,屋外响起一声倒抽气响,紧接着香嬷嬷略显臃肿的身材跑了进来,一脸惊慌,手指指向屋外,含糊不清道:“少爷,小姐……您们快去看看吧!”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香嬷嬷接着说道:“外面……外面……好多的……血……”
“什么?血?”
香嬷嬷重重地点点头,辛伯率先步出屋子,梓桐与梓涵紧随其后,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