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梓桐步了进来,见每日皆要上演的戏码,不由的勾了勾唇角,走至一旁的梨花椅上悠闲的品茗看好戏。
现在的梓桐,已将付公公的苦心婆心以及梓涵的无奈当成自己在林县的最大乐趣。
岂料,此次好戏尚未看到,便见管燕燕走了进来。
只见她走至软榻前,一个用力,拉过付公公,力道大的将付公公扯的一个踉跄,待付公公站稳后,抚上胸口,暗暗呢喃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随即,尖锐着嗓音不厌其烦地说道:“哎呦喂!管小姐,您怎么能这么粗鲁啊!看您现在这般粗鲁模样,这……这日后谁敢娶您啊?”
“没人娶我更好,待几年后,让你家小小主子娶我吧!”
至此,付公公立马歇了声,不敢在说话,遥记得管燕燕在上官宸走后的第二日便赶了过来,美其名曰:伺候梓涵,为梓涵调养身子。
当然梓涵不知晓管燕燕身上的使命,只当是上官宸派来的心腹。
待她知晓管燕燕便是院史大人的独女之时,吃了一惊,最终亦是释然了,只因管燕燕说:“除去我的身份,我亦是一名医者,我会医术,既是医者,自然由我来伺候你最为妥帖了。”
梓涵自然不会拿自己以及腹中的孩子开玩笑。
而管燕燕的到来,让梓涵平淡的生活添了一抹色彩,只因管燕燕最爱的便是与付公公斗嘴,每每只要付公公如此说:“哎呦喂!管小姐,您怎么会这么粗鲁啊!看您现在这般粗鲁的模样,这……这日后谁敢娶您啊?”
而管燕燕则会乐此不疲地说:“没人娶我更好,待几年后,让你家小小主子娶我吧!”
管燕燕口中的小小主子便是梓涵腹中未出世的孩儿,而事关自己的小小主子,付公公怎么肯干,马上将梓涵挡在身后,一脸警惕地说道:“您还知不知羞了?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说这种话,况且,我家小小主子还未出世呢,你竟敢打他的主意,我家小主子日后的身份岂是您能高攀的?”
谁知,管燕燕一句话便将付公公顶了回来,“没事,我不嫌弃。”
我……我不嫌弃……
打那以后,付公公自知不是管燕燕的对手,尽量避开与她,但是二人的责任使命则皆是梓涵,又岂是那么好避开的?最为重要的是,管燕燕已将与付公公的斗嘴当成一种乐趣。
梓涵察觉到管燕燕的怪习性时,曾经询问过她,为何喜欢与付公公斗嘴呢?而管燕燕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自己待在这太无聊了,总得为自己找点乐子。”
而她所为的乐子便是——付公公。
正在管燕燕与付公公大眼瞪小眼之时,卫统领在外禀报道:“启禀各位主子,昌邑侯府的管家求见。”当日上官宸将付公公留下的同时,亦是将卫统领留了下来。
听此,梓涵与梓桐四目相对,皆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
梓桐则微微蹙眉,梓涵不知晓其中的原委,但他是知晓的。他们身处林县,辛文清不会知晓此处的,就连他皆是到了之后才只晓的,那么此时,辛伯找到此处,定然是在上官宸那求来的。
若是如此的话,定是府中出了什么事,不然,辛文清自是不会派辛伯亲来前来。
兄妹二人默契地对其点点头,梓桐这才道:“快将人请进来。”
不一会,辛伯仓促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风尘仆仆,看样是赶了一夜的路。
辛伯见到兄妹二人时,含着热泪哽咽道:“少爷,小姐,您快些回府吧!老爷他……老爷他一病不起啊!”
“什么?”
“什么?”
适才充满欢声笑语的屋子,此刻变得安静异常,正在这时,管燕燕的惊呼声在屋中响起:“大小姐。”
众人见梓涵小脸苍白,急促地喘息着,双眸中流出一串串晶莹的泪光,此刻,瞬间乱了起来,皆将梓涵团团围住,担忧地唤道:“大小姐。”
“小主子。”
管燕燕见这一拥而上的几人,忙不迭地将冲他们喊道:“都别围过来,快,去将窗子打开。”
“可……”原本犹豫怕冷风将梓涵吹伤的付公公,见此刻梓涵喘息不过来的可怜样,咬了咬牙,照管燕燕所说前去窗柩前,颤颤巍巍地将窗子打开。
管燕燕将梓涵放平在榻上,自袖笼中掏出金针,将金针一一扎进梓涵纤细的手指上,指尖所扎之处渗出一丝丝的黑血,管燕燕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拭去不知何时渗出的密汗。
“嘤……”梓涵幽幽转醒,管燕燕立马将金针一一收回,舀出一瓶红瓷瓶,将梓涵手指上的黑血吸走。
这才轻声道:“大小姐,此时感觉怎么样了?”
梓涵尚未恢复神智,下意识地喃喃道:“胸闷的厉害。”
管燕燕自案几上倒了一杯白水,动作轻柔地喂给梓涵,待一杯水喝尽后,梓涵这才睁开双眼,见屋中满脸担忧的众人,安抚道:“我无事,你们不必忧心。”
随即望向一脸急色的辛伯,压抑着心中的颤抖,询问道:“辛伯,爹爹他……”
辛伯颇为沉重的点点头,声音满是苦涩道:“少爷,小姐还是回府看看吧!御医说……说老爷不太好。”
“快……快备车回府……”梓桐听后,忙向卫统领喊道。
待一行人紧赶慢赶收拾妥当已是半个时辰后了,梓桐将梓涵抱进马车中,不一会便朝京都奔驰而去,梓涵紧紧攥住梓桐的衣袍。
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