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笑了起来,小笙也不挣脱。任由那人握着自己。
突然,床幔被人掀起。小笙瞧见一身穿xiè_yī之人站在自己面前,神色紧张。
肖直在看清来人之后,立马跪了下来。“郡主。”
“起来吧,”小笙慢慢踱步走到了桌子边上,“你不是我的属下,不用对我行此大礼。”微微皱起的眉头昭示着小笙的不满。
肖直没有答话,他低着头站在小笙面前,他不明白刚才他做错了什么。
小笙见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径直为自己倒了两杯茶水,“坐吧。”
“属下不敢,”肖直大惊,立刻跪了下来。
小笙大惊,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起来,”
稚嫩的声音却充满了让人不敢违背的严肃。
肖直愣愣的站了起来,却不敢坐下来。小笙微微叹了口气,又道:“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不必对我如此。”小笙又顿了顿,瞧了他一眼,“男儿膝下有黄金,”
“郡主,你既然是世子的皇妃,那必然就是属下的主子。”肖直声声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说的清楚。
小笙刚喝到嘴巴里的水没有差点儿喷出来,睁大了眼睛盯着肖直。原谅她,她真的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的什么?
——皇妃,去他的。
肖直见小笙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踌躇着抬头望了一眼小笙。眼看着她杏目圆睁,赶紧低下了头,在心底默默为自己默哀,“要是等世子回来,一定会给他好看了。”
天啊,谁来救救他。
小笙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心中默念着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你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肖直愣了楞,随即道:“属下不知。”
“那他们回去做什么,你可知?”小笙微微皱着眉头,毕竟在金慎思回去的前一他们两还是很开心的。
再则,如此迅速的决定要回去,小笙不相信他们两人只是简单的想回去看看。这擅自离宫要担负的责任,小笙想他们两人任何一人都比他更加熟悉。
会冒险至此,绝非是等闲之事。
“属下……属下不知,”肖直迟疑着,终是将头低的更低了些。
算了,小笙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一次是白来了。
“行了,”小笙从凳子上跳下来,“你回去躺着吧。”
肖直跪在地上,一直到小笙走出去了都没有站起来。直到肖安从屋外取了茶水进来,“郡主呢?”肖安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小笙的影子。
经过肖安这么一问,肖直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跃而起,“走了。”
“走了!”肖安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就这么走了?”
肖直随意的拿去肖安端在手上的热水,将其混入了茶炉之中。微微摇晃,便有一阵茶香袭来。
“她问了什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肖安一把抢过了肖直刚端起的茶杯。
仰头一口喝下,留下肖直瞪大了眼睛。一脸气愤。
好不容易,金鸿禧和金慎思两人站在太子宫墙外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金鸿禧微微一仰头,望着眼前朱红色的城墙,“想不到,太子府的防备竟然如此森严。”
金慎思讽刺的勾起了嘴角,他一直知道王睿的心思,却不想对他们竟然这般不近人情。
如若不是这一场旱灾,他恐怕此时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走吧,”这座城墙陪葬了他母亲的一生,也囚禁金鸿禧的一身,金慎思不敢想象如果她不反抗,双眸不带一丝神彩,会不会也将是他一生的归宿?
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两人朝着城门口方向走去。
“快点快点,”金慎思父子二人刚走出了小胡同,便听到了一阵喧哗之声。
好在金慎思和金鸿禧两人处在的是太子府的后门,是一条相对相对暗的小巷子,在巷子的周围种了很多的竹子。
此刻又是日落西山之时,隐身在竹林之中必然不会被发现。
“你们都给我仔细点儿,”粗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要是让贼人跑了出去,你们都给我出料不兜着走。!”
“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金鸿禧和金慎思一直等到一阵喧哗之声过来才从竹林之中走了出来。
“他们是何人?”金慎思目光望向远方。
“禁军。”金鸿禧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对人马之后,那高高飘起,正在风中飞扬的旌旗上写的不正就是“禁”字么?
金慎思吃惊的转身,“禁军一直是负责皇宫的安全,此时把他们全部都调过来,这是为何?”
天水国此时正逢旱灾,正是修身养息的时候,为何会突然调配这样多的兵力。若要是即将有战争爆发,可是天水国边境安定,就连国内的暴乱都鲜少,怎会突然大战?
金鸿禧平静的看着他,眼底有着深深的无奈与失望,“调配如此大的兵力只为了贼人,那不是太过荒谬了么?”
“贼人?”轻声呢喃着,金慎思猛然大惊,“你的意思是说他……”
金慎思看着金鸿禧的目光,猛然收了声,却问道:“怎么会?”他可没有忘记当他们到的时候太子府的防伪就已经很森严了。
难道说他们刚从滴水国走,那边便传了消息?
两人纷纷意识到了这一点,双眸下意识的对峙着。
“不好,”金鸿禧一拍大腿,“我们得快点儿赶回去。”
金慎思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们一直都害怕暴露行踪的原因是被王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