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小笙一把按住了卓然想要继续查看的动作,转而拉着他往大厅里走。
一双蓝眼睛疑惑的看着小笙,里面带着愤怒。
“脾气真是不好。”卓然站在原地不合作,小笙嫌弃的看了卓然一眼。
好笑的看着一脸大人模样的小笙,卓然抹了抹鼻子,还真想看看到她的父母到底有多奇葩。
“你要是再不走,他们就来了哦。”小笙眨巴眨巴眼睛,凑到卓然耳边轻声说着。很自然的看到卓然身形一震。
“你怎么知道的?”将小笙抱了起来,卓然对自己今日的表现也十分诧异。
“我帮你躲过那些人,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小笙指了指还放在桌上上的蓑衣和雨帽。胖胖的小手指了指卓然,又指了指自己。
一把将小笙放了下来,一手将蓑衣雨帽拾起。两人步子稳健的向着楼上走去。
因为虚坤定的包厢的缘故,再加上付了重金,因而天字一号房今天一天的使用权限都是小笙。再则了,看这家酒楼和来这儿吃饭的人,小笙就能猜出来这里一定是帝都数一数二的酒楼了。那么天字一号房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刚踏进天字一号房大门的瞬间,穿着衙役服装,右手执长剑的差役就踏进了酒店大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关上了大门。
小笙将耳朵贴在门框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衙役刚进门,酒店管事便迎了上来。一张老脸上挂满了笑容,不停的搓着双手,“不知几位官大哥有何贵干啊?”
俗语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领头的衙役一见管事的,便将长剑往身后一背,挥了挥手让后边的人原地站了下来。身形左右摇摆,跨步走到管事面前,语气客气却也挡不住话里的猖獗道:“有命案发生,我等奉命前来捉拿罪犯!”
管事一听,这可不得了了,我这好好地酒楼哪里就来了有罪犯了。赶紧摆了摆手道:“小人今日开门,未曾出去。”
“我又没说犯人是你。”大厅里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明明是阴天,管事的却是冷汗涟涟。
“来人啊,”那衙役头子环顾四周一圈,高昂着脑袋,对着身后人大掌一挥。
随即,只见众衙役快速向两边散去,走到各客观面前,一阵盘问。偶有遇到不肯合作的就将身侧的佩剑取出来,刺啦一声从剑鞘里拔出来,在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阴冷的光。
卓然坐在桌子前,自觉的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水。抿了口茶,看着小笙趴在门上的背影,眼睛里的疑惑更深了,甚至闪过一丝很绝。
无聊的吐了吐舌,不过和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胖胖的身子坐在凳子上,眼看着虚坤。
被小笙盯得有些不自然,卓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蓝色的眸子里深不见底。
“卓然。”
小笙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用力的在身侧擦了擦自己的小手,小笙将手伸了出去,正想说我叫宋小笙,请多指教的时候,便听到从楼下传来一阵掷地有声的脚步声。
“不好!”卓然低吼道,“他们上来了。”
“你能听见?”不能怪小笙太过诧异,毕竟着千里能听见的她除了自己就只在虚坤身上见着过。
“恩,”点了点头,算是作答。
卓然用力握住了剑柄,整个身子形成了一个半拉开的弓箭,随时随地准备搏命。
“不需要。”安抚的盖在卓然大掌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像是钢琴家的手一般,真是好看。
不知不觉的放松了身子,卓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一个小女娃眼中找到安心。窗子外的雨还在稀稀落落的下着,从这里望去,停在门边的板车也不知道在何时被推走了。
大街上并没有几个人,偶尔路过的几个也是行色匆匆。牢牢的裹着身上的蓑衣,将雨帽压得很低。在街的对岸是汾河,此时因为涨水的缘故而流逝加快,卷起阵阵波涛。这人要掉进去,恐怕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楼下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了。
小笙目光一沉,小小的身子伏在窗台上,目光冷冷的扫过卓然放在桌上的蓑衣和雨帽。
“将他们扔给我。”视线不时的望向窗外,用手指着桌面上的两个东西。
卓然长臂一伸,拿着蓑衣、雨帽两个跨步就到了小笙身边。小笙暗叫一句长腿长脚真好,便伸手指了指汾河,示意卓然将手里的东西都扔出去。
吃惊的看了小笙一眼,下意识的审视周围的环境,卓然看小笙的目光更深了。长臂作势一挥,之间蓑衣和草帽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便稳稳落在了汾河里,连一圈水花都没有溅起。
门外,管事伸手挡在了楼梯口,不让衙役进去。正在两方坚持不下的时候,一小二从远处跑过来,伏在管事耳边说了几句后,管事一愣却也让了开去。
衙役轻蔑的看了管事一眼,趾高气昂的迈着步子走了上去。
整个酒楼分三层,一楼大厅,二楼是用屏风隔开的隔间,三楼则是以天字命名的雅间。当然了,这能上这雅间的人不仅仅是有钱,更多的还有身份和权位。这也是之前管事会拼命阻拦的原因,要知道这上面的人每一个是得罪的起的。
讽刺的勾起嘴角,掌柜让店小二招呼起了受惊了的食客们。
二楼的搜查速度很快,一方面是人不多,另一方面则是这里的不少面孔都是朝中大臣或者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