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玄武,吴钟国感到异常疲惫。
“二小姐呢?”
“去了球丛国使馆的方向。”暗卫回答。
吴钟国躁怒:“一个一个都不让我省心!琉璃最近是怎么回事?去给我把她带回来!”
暗卫犹豫:“那里守卫森严,属下不便进入。”
“废物!”他头疼不已,“算了,让人去和球丛国打个招呼,琉璃今晚就托他们照顾了。”
柳白白得到传信,掩唇笑开:“你家大人真是位好父亲呢,就不怕我带坏你们家小姐?”
没有人回应她,暗卫传完口信就离开了。
真没诚意,把女儿扔在人家这里,也不知道亲自来交代一声,就算自己没空,叫儿子来一趟也好呀。
想起吴琉璃多次戏耍自己,不如趁今晚给她个教训?她盘算着。
把柳一柳二叫进来,跟他们说了她的打算。
柳二很是兴奋:“行,就让我来打头阵,保准吓得那小姑娘哭爹喊娘!”然后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柳一:“就怕某人舍不得哟!”
柳一无视之,“我觉得可以一试。”
月挂枝头,夜色怡人。
吴玉坐在窗上,听着外面蛙叫虫鸣,心情无比惬意。等再迟一些,这儿的守卫不那么紧凑了,她就来场球丛使馆**游,看看能不能弄到点柳白白的把柄什么的玩玩。
突然,门外传来轻微的推动声,她迅速翻身**,无声摸出腰间。
“动作轻一点。”
“知道知道,看我的。”
吴玉竖起耳朵仔细听。
这女声是柳白白无疑,男声不大熟悉,似乎还有第三人的脚步声,同时还听到窸窸窣窣的抓挠声。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就不知道他们带来的是老鼠、蟑螂,还是别的什么。
“在哪儿放?”
“脚边?枕头边?”
“算了,还是脚边吧。”
得到指令,柳二蹑手蹑脚地挪到**尾,将手里的袋子解开一个口,那抓挠声立刻更明显了,还伴着微微的磨牙声。
是老鼠。
她安下心,装模作样地呓语,然后翻了个身。
这突然的动作把三人吓得够呛,面面相觑,确定她没醒后松了口气。柳白白催促柳二动作快点,柳二赶紧把袋子倒提起来,正要松手,吴玉突然喊了声“大黄,等我!”抬脚踹翻袋子。
三人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袋子一百八十度翻转,一袋的老鼠“哗啦”一声,从柳二脑袋上倾泻而下!
“唔!”
柳一冲上去捂住柳二即将张口惨叫的嘴。
柳白白逃得远远的,等老鼠散开了才走回柳二身边,看着他被柳一捂住嘴泪汪汪地无声控诉,不厚道地背过身笑了。
柳二战败,柳白白上。
她换上一身素白的丧裙,长发披散,遮住整张脸,柳一柳二负责蹲在角落里扇风。她曾凭借这一手把球丛国的几位公主吓得连做一年噩梦,她倒要看看吴琉璃的胆子有多大。
她将发梢浸水,来到吴玉面前,任由水滴从发梢低落到吴玉脸上。吴玉好像渐渐从梦中转醒,睫毛颤了颤,悠悠睁眼。
柳白白透过长发缝隙,一眨不眨地盯着吴玉,期待她惊恐的神情。
睁眼、睁眼了,越睁越大……等等,眼珠呢!怎么全是白的!?
鬼啊!
柳白白眼睛一翻,晕过去。
吴玉抿嘴一笑,也倒回去。
藏在暗处的柳一柳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了一会儿,不见两人动静,探出头开,就看见**上地上分别躺了一人。
“小姐!”两人低呼一声,冲上去把人抬出去。
柳白白很快醒来,一看见柳一柳二,眼泪立刻飙出来,“她是妖怪!没有眼珠啊!吓死我了哇!”
柳一安抚她,“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你可能看错了,毕竟光线那么暗。”
柳白白也不是信鬼神之人,冷静了一会儿,觉得柳一说的有理,大概是她看错了,那时月光刚好照到吴琉璃脸上,有些晃眼。
“这么迟了,小姐回去休息吧。”
“不!”柳白白脾气犟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人都头疼,柳一识趣地不再劝,柳二还沉浸在之前毛茸茸的后怕中,也一言不发。
“我就不信这丫头运气这么好。”
柳白白把一切都归咎于运气。不过再好的运气都到此为止了,前两次或许有偶然的因素,但这次,哼哼,她必须来狠的!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好收拾,不小心缺胳膊断腿就不能怪她了!
这间屋子在三楼,窗下一米有一截盖着瓦片的屋檐。
柳白白把吴玉两条腿绑起来,命柳一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窗户上沿,然后把吴玉倒放下去,脑袋恰好抵到屋檐边缘,只要另一头绳子一松,整个人便会滑下去。
就是大男人睁眼看到这种情况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何况一个姑娘?
为达到最佳惊吓效果,她决定让吴玉自己醒来,这种头朝下的姿势并不舒服,相信她过不了就会醒来。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三人昏昏欲睡。
吴玉这时悄悄睁开眼,扭身把脑袋下的瓦片搬开,弄出一个恰能容一人通过的洞,然后无声无息地直起身子,松开脚上的绳子,整个人便从那个洞滑进去,踩在里面的房梁上,将瓦片重新填好。
柳白白半醒半梦中望了一眼窗口,只见一条绳子被夜风吹得来回晃荡。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冲到窗口往下看。
柳一柳二被她的动静惊醒,也注意到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