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乐笑笑却转移话题,道:”大师,等出了大齐,有了歇脚的地方又有空闲,就给我们来一封信吧。“
“随缘吧。”
“嗯,要是得知大师的行程,我就着人给大师送些好吃的过来,比如糖炒栗子啊!”
明心大师立即道:“好,一定给你信。”丞相府的糖炒栗子真是美味啊,绝无第二家,还能保存好久,送到他手中味道也不会变,想着胃里的馋虫都要快被勾出来了,嘶~
若水噗哧一笑,明心大师笑嘻嘻的说:“你这小丫头可别在肚子里说老衲的坏话啊,老衲是老实人,你家主子就是一个小人精,可不怪我变卦。”
李昕乐挑眉。
谢昭道:“师傅,姐姐只是好心。”
“好吧,是老衲说错了。”明心大师装作颓靡的道:“老衲忘记了有一个胳膊往外拐得欢的好徒弟了。”
李昕乐慢慢的说:“大师谬赞了,我还要向大师学习呢?毕竟能看出我是人精的人,自然更甚一筹。”
明心大师被噎住了,连连摆手,道:“不说了,我们去吃饭。”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顾皇后对李昕乐是越来越喜欢,进退有据,却又不如同宫中人那样的油滑,反而很直爽,和她说话聊天很是舒服,以致于后来把其他的留下来的诸如二皇子、五公主、宁馨郡主、贵妃和容妃全都挨个赶走,只留下了李昕乐。
没有那些人天天意味不明的眼神,李昕乐舒服多了。心中冷笑:二皇子一副纠结的样子真是好笑,以为天天对她笑就能让她忘记以前他对原主做的事?嗬,等着吧。
顾皇后的身体在明心大师和谢昭的调养下,也渐渐的恢复,只是年纪到底大了,年轻的时候又没有注意保养,以致于现在有些病痛倒是正常的。
经过这一个月,谢昭的名字总算是被人熟知了,至少是上层是知晓了,明心大师唯一的徒弟,得明心大师亲口道其医术的唯一衣钵,众人自是心中有数了。虽然持怀疑态度,但明心大师要游历,怎么说也得为自己留挑后路,所以至少谢昭目前不再是以前都不正眼看一眼的乞丐印象了。
李昕乐走在莲花湖旁边,张开了双臂,感受着湖边的威风舒服极了。一个月过去了,明日就要离开了,心中竟然还有些不舍。在皇家别院的这些日子,也算是舒心,顾皇后好说话,身份高,还没有什么麻烦,她也不用废什么脑筋就能相处得不错。
要是能一直这样,其实也不错。可惜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想想罢了。看着湖里的残莲,时间不会为任何停留的,她能保证的只是让自己舒服的活下去。
若水道:“姑娘,想吃莲子吗?奴婢下去给您摘几个过来?”
李昕乐摇摇头,道:“不用了,这几天都是各种莲子菜食,吃得差不多了,就看看吧。”
若水点点头,四处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才道:“姑娘,郑家如今天天在宫中恳求皇上为他们做主呢,看来广平伯府是缠上我们丞相府了。”
虽然身在别院,但若水本就是她刻意培养的,不光用来保护她,还掌握着府中的一举一动。别院虽然是皇家侍卫多,但乐安公主独特的联系方式,他们并不能发现,所以李昕乐对府中的消息也是知之甚详。
话说那日莲花宴郑倩被送回去之后,广平伯府沉默了几日之后就开始发难,一上朝就哭诉李涵清始乱终弃,这完全是致郑倩的名节于不顾也要拉上丞相府的态势。
传言宁馨郡主亲自求了皇上,指定要求嫁给李涵清。顾皇后不在宫中,皇上定会头疼的,宁馨郡主身后是长公主,那是不能驳面子的。这厢广平伯也豁出去了,俗话说人不要脸,那就任何事也劝说不了。这一闹就快大半个月了。只怕丞相府人人都头疼了,黏住了一个牛皮糖,闹心着吧。
想到李涵清那张变化莫测的脸,李昕乐就不由得咯咯笑起来,道:“是缠上了李涵清,叫他不好好长长眼睛。”先前信任一个外人慕依然视亲妹子为仇人,后来对郑倩死缠乱打还想装风度,跌倒铁板了吧,活该!
若水捂住嘴也笑了。
李昕乐笑够了才说:“明日回去只怕我都有事,你要仔细着点。”李涵清眼看就陷入了麻烦,一个不小心只怕前途都要毁了。这样一个机会,她不信心丞相府的后院人没有想法。她要离开都城,也只有她们动起来,她才有机会。
不过在心底她看得分明,在宁馨郡主和郑家之间肯定是选择宁馨郡主,广平伯就是一个作死的,只是不知道谁在背后唆使他的,和丞相大人这个老狐狸作对,开的价码够高啊。她可是知道广平伯虽然不着调,但是却不是一个蠢人,丞相大人位高权重,尤其在皇帝日渐昏聆,可以说丞相大人一手遮天都不为过,或许是哪位龙子按奈不住了?
若水点点头,道:“是,姑娘,谢少爷是否是和我们一起回去,明心大师说他明日就直接走了。”
李昕乐说:“他明日说还要去大觉寺,回府后先叫人把花苑他的屋里收拾干净,他要是回来的话也好住。”
这一个月谢昭每天过来和他一起练字,果真是天赋非凡的人,如今他的字已经好了许多。她也了解了些他,性格和小时候变得更加内敛起来,个子已经和她一样高了,但眼神却依旧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一笑起来就干净得让人不敢再有别的想法,不笑的时候却有种说不出的气韵,唔,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