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浅墨很善良。
她真的非常善良。
不光是为了孩子,她也实在是累了。不愿意再继续折腾下去了。
如果能够放过自己,那么饶恕别人又有何不可呢。
“你没必要这样说。不会当父母是吧,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当一个母亲,歌笑是怎么当一个父亲的,就好了。以后,我也不想听到一些丧气的话,也不想听到以前那种话。我结婚的时候,你们可以参加。每个月我也会打给你们一笔赡养费,有空也会过来看看你们。就这样吧。”
她实在是懒得再动脑筋说一些什么话了。
无论说什么,最后的结果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过,还多亏了你们当反面教材。”白浅墨突然自我调侃起来,“我相信,我跟歌笑以后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跟你们一样,伤害自己的孩子。我要让他相信,父母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在爸爸妈妈面前,他可以得到庇护,得到安抚,得到幸福,得到安定。”
白浅墨说话非常直接,但是正是这种直接,可以省去不少精力。
如果说得不直白通俗一点,到时候让他们猜,万一又猜错,那可真是哭笑不得了。
这么多年,他们不就是因为彼此无法沟通,难以理解,才导致的现在这种,几乎无法挽回的场面么。
白母点点头:“好。”
她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错误的这个事实。
至少看上去像,至于为什么她能够突然间这么释怀,众人还真是感觉有些诧异。
不过,白浅墨的话是这样说的,伤过她那么多次,就算是再亲的血缘,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生活下去。
正如当初对待刘玉叶一样,白浅墨对白父白母也是这样。
楚歌笑看着这一幕,不免内心有点小酸楚。
太好了,墨墨总算是了了一个心愿,可是,再次体会当初的那种痛苦,想要立马走出来,还真是有点困难。
他还得下苦功夫,好好想想。
带着未婚妻和孩子回到a市,楚歌笑第一时间就开始唉声叹气。
“你怎么了?”白浅墨有点不解,“怎么不高兴?”
楚歌笑摆出一副怨念的脸色,盯着她的肚子。
“他都已经在你肚子里一个月了,可是我们前几天还刚负距离接触过。本来不知道他的存在,我还毫不在意,现在知道了,就不能随意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我接下来九个月里,要过几乎禁欲的夫妻生活……我们度蜜月,我也只能抱着你解解馋……简直就是煎熬。”
白浅墨诧然,哭笑不得。
“先别提这个,求婚呢?”
楚歌笑把车停好,没有第一时间急着下车,看着身边的白浅墨:“墨墨,你这么着急求婚,要不你来向我求婚吧?我保证说我愿意。”
“你想得美。这么伤脑筋的事,当然是要留给你做的。是你说过要给我巨大惊喜的,我现在就是享受着最高待遇的女王,你快去想办法。哦,对了,下车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肚子里的这位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他们到的是叶卓的那个诊所。
白浅墨和楚歌笑走进去,却看到了一个人。
“哟,好久不见。”一个跟楚歌笑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白浅墨一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凯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追你啊。”
“噗——”一旁的楚歌笑刚喝的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白浅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凯撒:“怎么办呢,我已经怀了你哥哥的孩子了。”
凯撒看了看她的肚子:“还看不出来,反正我跟他的基因也差不多,不用在乎谁是孩子他爸。我来追你吧。他能给你的,我全部都能够给你。”
“你能跟小太监一样,陪在我身边,供我差遣吗?”白浅墨眼角带上了一点小坏的笑意。
凯撒眼眸含笑笑,又带着淡淡的笑容:“可以。”
“不错嘛。歌笑,你有没有理由让我拒绝他?”她主动问向楚歌笑,“我好像找不到理由拒绝他的追求了。”
楚歌笑气急败坏:“你是我的女人,跟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的结婚典礼上,我也会一同出现,反过来,也一样。”凯撒还是那种仿佛地狱里来的修罗使者,一身黑衣,非常酷炫。
叶卓走了出来,知道白浅墨的情况以后,带她前去检查身体。
楚歌笑跟凯撒就被单独留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歌笑有点不太开心,“她是你嫂子。就算是混道上的,也不至于这么重口味。自己的嫂子还要勾搭。”
凯撒耸了耸肩:“在没有结婚之前,女方做什么都没关系。那她突然觉得我比你更适合她,想要改变心意,就可以直接找我了。有我的保护,危险两个字就跟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偌大的一个诊所大厅,只有他们两个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像是小孩子斗气一样,也不怎么动手,就是叽叽喳喳,非常让人头疼。
“你怎么来了?”
凯撒走了几步:“年纪也大了,不像再混了,就退休了呗。这样也好,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超越我了。”
楚歌笑对他的到来非常不满:“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走,难道还打算在这里买房子定居吗?”
凯撒点头:“不可以吗?”
楚歌笑几乎崩溃:“道上的生活精彩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