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银色的面具,慕容锦竟然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气直逼过来。
她不由得偷偷瞟了师父一眼,问:“师父,您……不高兴?”
“我再郑重地说一次,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我——是你师父,但是不要用老人家这个字眼,我讨厌听到!”某人被惹毛了,恨恨地教训着。
“切!”慕容锦一听,撇嘴作出一副轻视的样子,“不是老人家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啊?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师父啊?”
慕容锦微蹙着眉头,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人家不许她叫“老人家”,就说明人年轻呗,可是年轻人凭什么当她的师父啊?
“哦,合着在你的心里,就没有年少有为这样的人吗?师父我虽然年纪不老,可是功夫老啊。”说着,某人撇了撇嘴,“我都不嫌弃你没有功夫底子,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真是不自量力的徒弟!”
慕容锦勾唇冷笑,“我能让你给我当师父,那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是再婆婆妈妈的,小心我休了你这个师父!”
他不乐意,慕容锦还不乐意了呢?谁没事弄个师父天天供着啊?
“呵,呵!”某人哭笑不得,“休师父?这还真是个新名词?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你休了师父,没有武功,靠什么保护自己?”
有人反唇相讥。
慕容锦轻蔑地瞧一眼师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然是靠这里了!”
在现代,很多人都不会武功,不也活得好好的?
慕容锦这样想。
某人撇撇嘴,“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教你的,比如再发生与那次类似的情况。”
慕容锦不做声了。
的确,那次若不是遇见师父,她恐怕早就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还有今天,若不是被师父所救,那么她已经命丧马蹄之下了。
这只能说明,在这样的环境下,真的很可怕。
慕容锦想了想,突然眸子一亮,嘿嘿笑说:“那……不如师父教我一门逃跑的功夫吧。有了这种功夫,我就不必害怕被人家抓了。”
“噗……”某人没有憋住,笑出了声。
还是第一次听说人家要学习逃跑的功夫呢?
“你笑什么?”慕容锦被笑蒙了,有些不悦地问。
“我笑你啊。”某人不屑地说:“师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学逃跑的功夫呢?你不学如何对敌,却只想着逃跑,还真是奇怪。”
慕容锦轻哼,“这有什么奇怪的!学打人的功夫要很久吧?但是逃跑的功夫就容易得多吧?学了这个功夫,我就算是打不过,至少也不会被人家打,对不对?”
某人扶了扶面具,敛眉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好吧,我就先教你逃跑的功夫。”说着,某人笑了笑,“教你轻功。”
他的轻功那也是经过名师指点的,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如果让慕容锦学会了自己的轻功,加上她的智慧,怕不会再有人能抓得住她了。
面具后面的脸,因为想到了慕容锦的机灵,而讪笑了一下。
这个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只是,他从前一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