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首位的老爷子得知眼前站着的年轻人就是自己那个任性女儿看上的男人,心中有些诧异,毕竟自己女儿相貌非同寻常,将来要嫁的郎君自然也应该有个相匹配的好相貌,可是眼前的男人相貌着实一般,只是身上包裹着一层清冷的气质,又比较淡然自若,但是这些并不能足以证明眼前男人配得上他的女儿。
他指了指事先预留出来的一个椅子,满是威严得说:“白公子,请坐!”
苏白一点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旁边那一大家子依旧在打量着苏白,流露出来很多种神色,好奇的,不以为然的,诧异的,不屑的,怀疑的等等。
“哎!不瞒白公子,我这个女儿可是被我给惯坏了,她竟偷偷跑出去参加市井的花灯会,还私自把随身佩戴的玉佩赠人,我是非常气恼的,想管,女儿大了,我也管不了了。”老爷子叹气说。
他一想到昨个晚上女儿一回来,就气势汹汹对他说我看上一个男人,爹你看着办吧。对于此,他着实头疼不已,这哪里是养女儿,简直是养个祖宗。
而南宫家的一家子中,一个风韵犹存,穿着黑紫色绫罗绸缎的女人似乎嫌弃他絮叨这些有的没的,翻了一个白眼,干脆直接对苏白直白得问道:“白公子,我听说你家是做生意的,那么你家有多少家产啊,又有多少个宅子啊,越详细越好,毕竟嘛,我女儿可是娇贵得很,我可不希望她嫁过去受苦,你也应该理解我这个做娘的心情。”
苏白自然没有闲情去努力理解一个做娘的心思,他依旧无悲无喜,云淡风轻,淡淡道:“伯母说得有理,在下家中做一些茶叶生意,只是生意的盈利情况比不得前几年,盈利渐少,在下只能考取功名,做了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
一听,很多人都倒抽一口气,一个相貌妖媚的女子则稀里糊涂,率先惊叹道:“户部主事只是一个小小小的官,可是没有多少月俸的,如果堂妹嫁过去,那可怎么活啊?她的一件衣服恐怕就要花掉他一个月的月俸了。”
顿时,为首的老爷子,也就是南宫月的父亲,还有南宫月的母亲脸色纷纷大变,看向苏白的眼神也就不那么友善了,各自心中有着思量。
“真是可惜,我的女儿呢,虽然不是金枝玉叶,但是也金贵得很,选择的郎君也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才貌是上等的才行,白公子的样貌只能算是中等,家世也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弟,所以我这个当娘的如何忍心把女儿嫁给你呢,白公子,你能理解的吧?”南宫月的娘说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凌千雪有些想笑,觉得这一家子人来相未来姑爷,看上去排场挺大,却是各个眼神不顶用的,就将军这通身的气派,又哪里像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呢,也许在整个南宫家,只有南宫月眼神最好使了。
而苏白听到这些不客气的话,神色未动,恍若未闻,简直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倒是南宫月的父亲看着他,心中一动,觉得他似乎不是一个普通人,不过,他马上又把这种好无根据的想法扔掉。
“看来你似乎是同意的,那么还是把玉佩交出来吧,毕竟那块玉佩是南宫家的宝贝,是要传给南宫家未来姑爷的,被一个外人霸占了,却是不合情理的。”南宫月的娘亲说话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这时,穿着粉色衣裙的南宫月却跑了进来,看到满堂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各位叔叔等等,便重重哼了哼,然后看向自己的亲娘,跺了跺脚,不依不饶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是你曾经说过我找郎君的时候可以自己去选择,而我觉得白公子就很好,可是你为什么要横加阻拦呢?”说完,又看向她的亲爹,“还有你,你不是说你最疼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顿时,她爹变成了苦瓜脸,满心的无奈。
倒是她娘比较坚定,站了起来,来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道:“那么多世家子弟,你不嫁,偏要嫁给什么户部主事,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是啊,小月,这世上男人这么多,有一些卓尔不凡的,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南宫月的堂姐,也就是那相貌妖媚的女子,又讨人嫌得开了口道。
南宫月的爹本来头就很头疼,又听到这一搅屎棍子的这几句话,顿时头更疼了,心也更烦了,便对堂中的其他亲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拙荆会和月儿细细谈的,你们不要太过担忧了。”
南宫月的那帮亲戚只得点点头,鱼贯而出。
顿时,整个内堂就剩下凌千雪,苏白,南宫月以及她的爹娘,变得空旷寂静起来。
南宫月一把拉住苏白的胳膊,然后紧紧抱住,异常坚定得说:“我不管,我和他两情相悦,我们就要在一起,你们不要干预。”
苏白几不可查得皱皱眉头,觉得实在是不知从何谈起两情相悦这个词。
“胡闹,你,你,我宠着你,惯着你,却不曾想把你养成这样的德行,连爹娘的话都不听了吗?”南宫月的爹气愤得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南宫月得牛脾气上来了,任任何人说任何话都不顶用。
其实,她知道爹娘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眼前的男人吸引了,在昨天晚上她开开心心得看花灯,却在转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顿时,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神色清清冷冷的,眼神淡淡的,气质超群,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