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车盾被从船上推到了岸边,又被推到了第六旅前锋部队的外围,在百余辆车盾和重型盾牌的掩护下。各部土司联军的兵力更为密集了,精干的投射手们接连不断的利用重盾的掩护向前逼近。弓箭手与投石并、持有投矛发射器,还有更为广泛的标枪兵按照射程的不同展开一定纵深在距离足够近的时候连绵不绝的把箭矛石块还有标枪如雨一般的投向了第六旅官兵,压制的第六旅官兵难以用近战兵器招架迎敌,只能在重甲和防护头部的小钢盾的掩护下冒着如雨一般投来的石块和长矛坚持着。
零星开火的线膛枪手似乎也难以阻挡十倍兵力敌军的不断前进,而第六旅普通官兵在这样的压制之下只有偶尔一些表现英勇的战士冒着这样的压制把重手榴弹向逐步逼近的敌群扔出去,可却根本扔不远就在阵前爆炸了。
土司联军优势兵力的压制下,第六旅的部队不断的后退,可越向后退兵力就越为密集,遭受的杀伤频率也就越高。
当然,因为有第四营做为主心骨的存在,第六旅的士气并没有崩坏。甄向彬相信,如果自己的队伍展开如一般旧军队那样的督战,那么整个第六旅的阵线绝不会后退。可是如果不后退,那么敌军可能依然会这样小心谨慎,而不是展开更有利于己方的大规模冲击。
虽然多数土司联军依然有些犹豫,不过那些没有参加过之前同第六旅交战的各部中的不少精锐却是按耐不住了,纷纷勇敢的以松散的队型冲上前来,同第六旅的先锋队伍交锋。
知耻而后勇的第六旅官兵们想到自己身后有战力强大的第四营,那怎么也不会失败,不少人鼓起勇气勇敢的拿起套管钢矛准备迎接肉搏近战。特别是对手的投射部队为了避免误伤,压制的箭雨逐步停下来,只有逐步靠近的人扔出的标枪的时候。
精锐的古罗马军团可以把两千克重左右的标枪普遍扔到二十米左右的距离,相当于六七百克的训练手榴弹投到六七十米左右的距离。以至少二百焦尔左右的能量攻击对手,就算破不开对手的铠甲,钝杀伤也能对那些没有普及板甲的对手构成不小的威胁。
不过这些南方的各族土司士兵虽然普遍在这亚热带地区装备标枪这种武器,却根本扔不出那个威力。并没有普及板甲,仅仅装备优良一些的锁甲与板条甲的公安军官兵在有了一些经验之后也不是特别的畏惧那些扔过来标枪和石块儿了,反而是对逐步逼近的敌近战兵更为在意些。
土司联军集中起来的精锐们在觉得形势不算坏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冒着零星的手榴弹投掷火力越来越密的向前集结过来,直到在前沿的官兵们看起来兵力雄厚的敌兵几乎是道密不透风的人墙,长矛如丛一般开始压的第六旅官兵有些抬不起头来。
甄向彬见状觉得实机差不多了,就迅速下达了第四营的官兵们展开反击的命令。
成群的手榴弹从第六旅大阵的深处飞了出来,这些重手榴弹并不是全部都投降了最远处。有的是从队伍内二十米深左右的地方扔到了队列之前,有的是从大阵外围五米左右的地方扔到阵外十五米外的地方。这些手榴弹飞出的距离不算远,但最重要的特征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整齐的抛出,而且往往是准确的覆盖进攻之敌重点冲击的方向。
尽管不少敌兵在重手榴弹群飞来的时候选则向后退却,在这种密集的手榴弹攻势之下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超过五百人在手榴弹雨之下遭到杀伤,还有不少人被震的丧失了应有的反应。
公安军第六旅的前锋官兵们在最初的稍稍震惊之后就明白了应该如何做,在前线各连军官的带领之下,第六旅的官兵迅速的向前发起了反击。
甄向彬手下的第四营战士们也在反击中接连投出上千枚手榴弹,接连不断在地面到距离地面三五米高度内精确爆炸的重手榴弹的威慑和协助之下,第六旅阵线外的战局瞬间就发生了逆转。
第四营投出的一千五百余枚手榴弹直接造成减员性杀伤的不过六百人左右,可在其威慑掩护之下一共有近两千丧失反应的土司联军官兵被反击的战士们刺死或刺伤。
云集起来的各部联军前锋如潮水一般的退却中发生了混乱,直到撤到距离原来的位置足能有一百五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才稳住了阵脚。第六旅在恢复了原来阵型的同时也让周位不少地方都更空旷了。
这瞬间的反击震动了云集起来的不少敌众,虽然伤亡还远没有到让围困第六旅先锋的大军崩溃的地步,但也让不少人明白了:要想靠人海战术在很短的时间内吃掉这股看似力量并不算强的新军都是很难办到的。
就是武定土司吾必奎等人,也不由的为之震惊,不过,在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撤退的打算:这只已经被半渡而包围并分割开来的强敌就算一时之间难以吃掉,难道还不能在围困中解决?
不过这时候云集起来的各部却有些动摇了:这前所未有的战术和战力彻底的震惊感了不少人。
而就在这时候,阵阵的枪铳声似乎从有些距离的地方传了过来,至少一百余支左右的线膛枪在土司联军外围的不同方向上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从一里有余外,那些子弹不断的钻入了密集的人群之中接连不断的将人打到。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百余支线膛枪十轮开开豁中就从各个方向上打倒了近千人。
刘洪涛所率领的最为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