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新军主力部队,在面临强敌和箭矢弹雨的时候也基本上能保持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左右的队列命中率,五分之一左右的防御杀伤效率。虽说位于六合一带的“新特演“最大限度的模拟了实战,按理来说以炮火和重火枪弹雨的下的威慑力会比当年更大,可是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实战。百分之一死亡率级别的压制,同百分之几到百分之十左右死亡率的压制,那毕竟是有区别的。
“报告!“这时候在地堡形态的地下掩蔽指挥所内,一名勤务兵向刘洪涛送来了一份实训测试报告。
为了在对射训练打靶后的成绩以最快的速度报上来,这报告上是一份早就有所准备的表格。列出了命中率水平档次和各部队的番号。报靶的人以连为单位直接用黑点来填写上靶率的档次就行了。
当然,与上靶率对应的还有各部队在演习中的意外伤亡率,这样面对不同性质的火力压制会对部队的战斗效率带来什么样儿的影响就一清二楚了。
在炮火准备中伤亡最多的一个连队有四人死亡,加上负伤共计十来人。其中一个排军就承受了五人左右的伤亡,并有两人在弹雨下伤亡,与之损失接近的连队也有两个。这样的伤亡强度基本同实战环境下不算太过一边倒的情况类似。
这三个连队中,队列命中率一下就从一半左右降低到了不到五分之一,弹药杀伤效率降低到七分之一以下。这还是使用比较容易瞄准和命中,弹道也比较平直的武器,而如果使用当年的弓箭或臼铳,刘洪涛可以肯定效率会降低到十分之一以下,
十分之一左右的弹药效率,这在传统军队中是一个恐怖的水平。在古代所知的大规模战例中大概只有14世纪的英格兰长弓手可以达到这样的效率,当然后金精锐也包括在内。具备这样效率的古代军队通常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主。参训部队能有这样的表现,显然也跟在兵源选拔与训练管理上的超越有很大关系。
刘洪涛并不满意这个水平:“我们新军数年后的作战对象是史无前例强大的敌群,跨越地理障碍的远征和国力基础的薄弱又使我们不得不面临以少敌多的境地。这样的效率,显然是危险的,并有待提高的。“
在短暂的停歇只后,实训测试又展开了。超过万余匹马在真正骑手的率领下向受训队伍展开了进攻。
一般来说,冷兵器时代的骑兵如果正面冲击步兵,总是会面临兵力密度不够的问题。直到拿战时代这种情况才有一定改观。而新军主力部队的战线兵力密度比拿战时期的军队更为单薄,面对骑兵时的应对能力就成为考验的一种了。
骑步兵对抗的时候只有骑兵发射的是有一定威力的实弹,并可以使用带传统三眼铳一类的兵器。而受训步兵则只能运用特制装药的“尘弹“来反击骑兵。
这当然同双方防护力的差别有关。这种测试是对单薄战线步兵的一种考验,也是对参训马匹的一种考验。
参加测试训练的骑兵也并不是像过去那样临时拼凑的马队,而是经过一定火器实训的马匹。负责驾御马的人也是各旅真正意义上挑选出来并经过一定合同训练的骑兵队伍。
上万匹马形成多路横队展开冲击的时候,犹如数面墙一样逼近过来。集中起来的上万骑兵可以分成六队把攻击的重点放在一个步兵营群的正面上。逼近到步兵阵列的前两波骑兵将负责骚扰,中间两波负责对峙压制。而当步兵的视线完全被遮蔽的时候,真正的冲击骑兵将在其中一面迅速闪现出来。
这也是当年的后金主力针对当年新军的作战方式之一。从圣主那里也大致了解到:泰西骑兵同传统北方少数民族多少有一定差别。阿拉伯人也是如此。
缺乏优良马匹的传统北方少数民族军队很少进行正面骑兵进攻,而在欧洲却有不少骑兵擅长在战场上正面进攻。
刘洪涛也赞同了圣主有关军演的一个思路:当一支军队的体制弊端不是很大的时候,对抗演习并不是为了争胜,而是为了找到问题所在。不少官兵觉得: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上,一万冲击型骑兵去进攻一千新军主力部队那也是自寻死路。
不过以少量兵力同当年的后金军队对抗过的刘洪涛却明白要考验部队在各种情况下的应对能力。包括当火力刚刚消耗殆尽的情况下敌军以长纵队集中在一个方向上展开骑兵突击的情况。
相比远远的对射,这近战冲击考验更加给人以真实战场的感觉。搀杂了红色燃料的火药威力大打折扣,但是在仿真模拟度上提高了很多。虽然是演习,很多人依旧被骑兵投射而来的标枪与弹丸打倒,还有不少人在倒地之后被不止一波马群所踩踏。如果不是参训部队的防护能力远非一般士兵可以相提并论,就连第一次观察这种演习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场真实的冲突了。
在进行了远近交战的战术对抗打靶测试之后,受训部队开始展开了多个步兵旅相配合的实战下对抗性变阵交锋。
整个演练对抗中当有人在火力下负伤或死亡的时候还会暂停,以提醒更多的人这种演练是有伤亡风险的。因为如果伤亡率太低,很多士兵就感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危险。
实战中炮火的音响给指挥链带来了相当的挑战,特别是这种前所未有的火力战。在绝对优势兵力之敌的包抄合围之下也给负责暂编第六师的师部指挥人员带来了很大压力。因为在这种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