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接触战中新军第九旅的舰炮火力乃至望远镜里那不逊色于西方标准全副武装的军队带给了西班牙守军巨大的震撼。当陈勇下达首先在城镇外围展开土工作业的时候守军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在己方炮火的威胁下,来敌想从很远的距离上开始挖城掘壕了,这必然是一件代价巨大且极花时间的行动。撑到下一轮南方的船队抵达的时候似乎不是问题了。
毕竟在这时代的西方观念中还没有专职工兵的概念,精制的镐铲一类土工作业工具也并不是一般部队的必备拼。低水平火炮时代的城防战,棱堡可以发挥巨大的效用。
可此时的陈勇却并不打算开一个很不好的先例,他依然决定围城的队伍在以炮火扎稳脚根之后就迅速展开一次对城头的猛烈进攻击垮对手的方向。
上岸的五十余门火炮部署到位后,陈勇将其中三十六门火炮都集中第一营的炮兵阵地上瞄准对手堡垒其中两个突出部展开了轰击。
棱堡的意义在水准差距多达两个世纪之远的精良滑膛炮兵面前体现出了时代的局限性。这时代的火炮往往要部署到二三百米的距离上才有可能对城墙进行命中率较高的打击。而在经过精确的测距后,新军火炮从一里的距离上打出的炮弹几乎大部分都可以命中方圆不过数米大小的敌军堡垒。
仅仅大概十几分钟内的七百余发炮弹就将五角棱堡中的两处并不算坚固的外堡彻底轰塌下来,形成了可以上城的通道。而城内的枪炮对于拥有了基本战壕工事掩蔽的战士们却再也没能构成多少危害。
沃邦攻城法一般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从守军射程边缘沿着与敌城平行的原则挖掘坑道逐渐逼近城头。配备了百余支线膛枪的第九旅则最终还是选择用线膛枪的压制能力代替了负担不小的大部分土工作业。
陈勇首先命令普通步兵和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直接逼近到了距离敌堡垒大概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展开了卧姿土工作业。用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完成了几百个散兵坑,在这个过程中堡垒内炮火发射的霰弹还是给负责掘壕的士兵带来了十余人的伤亡。
但随后以最快速度逼近到壕沟内的线膛枪手在突击方向上展开的火力瞬间就压制住了城头内的敌人。在二百米左右的距离上,新军主力部队的线膛枪手虽然还没有南北战争时代的狙击手能在这个距离上打头靶的水平,但也能把大部分子弹的散布误差控制在方圆不到两尺的范围内。
当城头上的敌人几分钟内的较量之下,就有三四十人在累计射来的数百发子弹的威胁之下伤亡之后就再也没有多少人敢于探出头来了。
此时的各处炮兵则在一里的距离上以减装药发射的跳弹来破坏棱堡城头上的被覆堡垒,而步兵的主体则以最快的速度趁此机会逼近到了距离敌城城头大概八十步左右的距离上,二百人左右的火枪手就可以在一分钟内打出数千发已填装好弹药的猛烈火力掩护着线膛枪手逼近到同样的距离上。而城头上的守军终于明白了在这样猛烈而精确的火力威胁下展开还击是一件得不尝失的事,不少临时征集来的武装民兵在这巨大的压力面前不是抬不起头就是开始有了向城内退缩的迹象。
当新军步兵和线膛枪手逼近到百米左右的距离上的时候,巨大的火力压力下负责防守的西班牙指挥官不得不将至少一半左右已经开始动摇的人撤退到堡内。
而恰恰在这时候,逼近到近距离的新军主力部队义无返顾的对城堡首先沿着被轰塌下来的坡段展开了冲击和进攻。
数量不少的推杆雷的压制之下秦涛所率领的步兵营做为第九旅的主攻首先登上了城头。
而在这时候,冷堡内侧的堡垒屋顶射孔内却传出了大型火枪的射击声。不少进攻中的战士们被打倒在地,刚刚攻上城的战士们在压制之下不得不低下身子利用掩蔽展开还击。
幸好新军主力部队步兵主要利用事先填装好的火器展开射击,倒也一时之间遏止了堡内对手可能的反扑。当线膛枪手也逐步登上城头的炮兵也逼近到更近距离用低装药展开曲射掩护的时候,攻城战的主动权终于被第九旅的官兵们所彻底夺取了。
城内的西班牙守军在单方面的炮火打击与线膛枪及联装枪铳的猛烈压制之下终于彻底丧失了原本还有所期望的抵抗。不少人在攻势的压力下选择了主动投降并放弃抵抗。
这场进攻新大陆上西班牙人第一个军事据点和堡垒内小镇的战斗从发起到结束大概用了三个半时辰左右的时间。在新军攻城战战史中已经算是花费时间比较长的了。可就是这样,全旅也有大概四十名左右的官兵伤亡、十五人战死。西班亚守军的伤亡大概在三百人左右,另有几百名以临时动员起来的武装平民为主的士兵见到战斗的绝望之后最终在这里文官的倡议下选择了投降。
对于这场战斗,包括陈勇和秦涛在内的不少官兵们都并不怎样满意。按照众人在战例学习中所了解的资料:其他部队就是比较困难的攻坚战也可以做到一比几十的伤亡比,而且还往往是进攻兵力相对守军不占优的情况。可拥有七到十倍兵力的这场东洲大陆首战针对不过数百人的据点伤亡差距却还不到十。
“这守军的火器的确同中原周边大有不同。我提议以后的战斗,除了线膛枪射手外负责机动进攻的战士仅仅装备胸甲和头盔就足够了,这样可以携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