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宫不远处的几间地下密室里,尽管为了隔音做了很多手段,可是因为这时代的技术终究有限,依然时不时的隐隐的传出哀求的声音。
一名年纪并不算太大南洋女孩儿正是第一个下狠手的孩子,至今已经在这陶制的瓮中坚持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
“说!你是不是受什么人指示?”负责审讯的一名内情部二三十岁的女子再一次口气严厉的问道。
“我。。。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圣主。我只是一时兴起糊涂。。”
“还在装?那好。你就在这里呆着吧!你放心,不会轻易的就死掉的。”这名负责刑讯过很多女人的内情部女子觉得已经有了一些门道。如果遇到逼供,大部分心中没有鬼的人经不过几次刑甚至单靠吓就会让说什么说什么,甚至随口为自己捏造罪名,只求速死或者摆脱危险。而能挺这么长时间还似乎很韧的人,那必然是其中有一些蹊跷了。这样的话,她也坦然的对前来看看的柳香等人讲过了。
柳香似乎觉得这种刑罚似乎看起来完全不怎么吓人,也并不会有太大的剧痛,就问道:“当年武氏当政的时候似乎有请君入翁的典故,可是我却不明白,这种刑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看起来似乎还不如夹棍火链一类的。。。”
“夫人这就不懂了。用刑,除了威慑性,最重要的是痛苦的可持续性。刑罚的可持续性;比如老虎蹬或一些火刑,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巨大痛苦,但是只要人犯能够挺过这种短时间内的痛苦,其皮肉与肢体的感觉就会遭到破坏,很多都是如此。这‘请君入翁’妙就妙在虽然短时间内的痛苦不如绝大多数刑罚,甚至不如打板子这些。但重要的是可以持续比凌迟更长的时间,还不会给人犯带来短期难以恢复的伤害,掌握好火候就可以。”
柳香虽然经过这些年来的锻炼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有些内向的少女了,可终归不是一个心肠狠到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感触的人,这些对答,也是有意安排下说的。目的就是让这被审讯的孩子开口。
因为并不是处于能使人丧失清醒状态的剧痛之中,那个小女孩儿对这些话听的也清清楚楚,心思似乎也活了起来:原来是这个女人这样对我,实话根本不好使。那么是不是她想让我帮助她诬陷什么人?但又不好明说或者让自己徒增嫌疑?这个看起来尊贵的女人一定是后宫中的重要人物吧?听说新朝圣主只有两个可以在宫中行走并且地位上名正言顺的人,那么这个女子八成是想让我构陷另一个人吧?
想到这里,女孩儿大哭起来:“我。。。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哪怕给我一个痛快也行!”
“还是那些套话吗?如果你在耍这套。我可要给你点儿好瞧的了!”负责审讯这个南洋女孩儿的内情部女子有些不耐烦起来。
“不,不。。。我说:是有人安排我这样做的。。。”
“既然知道,你就说说吧!这不过是温水煮青蛙而已。应该不会干扰你说话的思绪的!”
“是一个女子安排我这样做的。”
“你确定吗?如果见到她,你能认的出她吗?”这时候,那名内情部负责讯问的女子也不得不郑重起来。
而柳香听到这话也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妥。
“我。。。”那女孩儿想说认的,但似乎又觉得并不合适,仔细思索片刻后就回道:“她当时带着黑色的面纱,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不过她的说话声,我应该能够听清楚。。。”
那名南洋女孩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敢保证这必然可以让自己脱离痛苦,却也只能一试了。
柳香听到这话就开始打算安排些什么,可仔细想想之下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来看看已经处于越权的边缘,再组织这种事情显然就有擅权的嫌疑了,一切显然还是应该等到圣主的身子有所好转的时候再做打算吧。而且自己也并不好暗示什么惹人怀疑。
在柳香的及西院御医的精心护理之下,大概五天的时间张海身上肿伤就开始消了,来自下身的伤痛折磨也不算那么严重了。
“圣主这次身下的伤会不会落下什么隐疾?”这种话对于柳香来说虽然似乎有些不太好开口,可是事关一些大事,柳香还是鼓起勇气对何文远问道。
何文远是当初为柳香接生的何九龄的三弟。何九龄在医术中多有涉猎,但最为精通的是妇科。而何文远则对男科最有经验。这些领域都是旧时比较隐讳片门的领域,两人也因此受人耻笑不说,营生还比较惨淡,因此在获得空前的待遇之后也对新朝最为感恩。
“怪哉,怪哉。。。”何文远有些疑惑的叹道。
这样的叹息,也使得柳香的心中一冷,似乎有些紧张起来:“不论是好是坏,先生请直言吧。。。”
“一般来说,像此重程度的伤患和精力,就是再为精强的人,消肿后某些部位也会大受影响,至少某些地方远远不如以前更为饱满。可是圣主这肿消了之后,却似是完全没有什么事情一般。。。”
这时宋子悦却笑了:“瞧这话说的,我们圣主从来都是得到上天庇佑的人。你以为这些都是我们为了愚民编造的不成。”
听到这样的话何文远终于有些敬畏起来:“这真是我新朝之福啊。。。”
此时的张海在忍受了几天的疼痛之后也终于能够下地活动了,而这时想到和所怀疑的,同样是是否有人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