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脆的独有枪铳声响起来的时候,没有被突袭的敌群所淹没的先锋旅负责警戒的战士迅速拉响了早已布置好的“照明雷”。
在这不同于中原的西北塞外几百里荒山之中,枯树枯叶都难找,这莫名其妙亮起的火光让不少将高成与陈新团团包围起来的异族身影为之一楞。
做为新军主力部队老兵骨干的高成对此却没有什么新奇,迅速趁此机会丢掉已经发射过的排铳又拿出一支早已填装好弹药的排铳沉稳的向暴露出来的敌影接连不断的开火。
在极近的距离上又倒下七八个人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吐鲁番人终究在惊慌失措之下反应过来。弓箭如雨一般的袭来,配合着那如从的长矛阻拦住了高成和陈新两人的去路。
全面的铠甲防护与机敏的反应虽然使的正常情况下早该战亡的这两个人暂时没有被打倒,但在身陷敌群的情况下死亡的阴影也迅速逼近过来。再为精良的装备和勇悍的人,在这黑夜之中深陷敌群也将是危险的。
而就在这时候,随着远处隐隐传来的那熟悉的神射手官兵们以线膛枪铳发出的独特枪声,敌群似乎重新开始骚动起来。而猛烈的炮声还有随之而来如雨一般的弹丸更是让进攻的敌群陷入了慌乱,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趴在地上甚至钻到了壕沟之中。
高成打光了所携带的累计六支五连装燧发排枪后,掏出套管钢矛与壕沟内的敌影肉搏。凭借着优良的训练还有精良的防护装具,乃至四面八方射来的火力对吐鲁番人的吸引终于从壕沟里的尸体从中从了出来。
背着沉重“神炮”与线膛枪铳的陈新虽然也中箭中刀矛不少,锁骨还险些在利刃的打击下骨折。不过优良的铠甲防护之下还是跟着高成回到了先锋旅的队伍之中。
而到了这个时候,在吐鲁番人的夜袭面前,先锋旅的火力已经全面展了开来。
尽管在黑夜里的实战开火比演习场上还要打了不少折扣,而且在吐鲁番人集中兵力的突方上实际上仅仅有一半的火炮以及四五分之一的远程火器投入战斗,但是在短短的七八分钟内,二百余支线膛枪神射手打出了两千余发枪弹、二百余门线膛抬炮火器打出了三千余发四两重弹、二十四野战炮则以接连不断的火力向敌军的来袭方向打出五百余发炮弹。而大部分官兵用于近距自卫的燧发排枪都没有动用。像高成与陈新那样在极近的距离上展开恶战只是极少数人。
然而仅仅是这些火力,就最终让两千五百余名来袭的强敌当场被打倒在突袭方向上连绵一里有余的壕沟附近,而更多的来袭之敌则被外围环形防线上的拦阻火力彻底阻断,陷入中央阵地与外围环形阵地之间地带,在这寒冷的夜里不是因为负伤而冻死在荒野之上,就是颤颤栗栗的只能爬在地上等待天亮之后的裁决。
还有一些被困在环形大阵内的敌军在军官的带领下企图抢占大阵内一些山丘高地却被黑夜中的神箭手们毫不留情的射退下来。
而在环型阵地附近山丘高地上的热气球分队官兵们虽然在这风力有些大的黑夜里没发让热气球升空作战,却可以用百虎齐箭发射箱直接从山头之上向下开火。
在专门的照明火箭指引之下,暴露出来的敌群遭到了四个热气球分队累计发射的上百个百虎齐奔箭发射箱累计万余支火箭的打击,上千人在夜空流火下倒下。
西北深冬之夜,负伤的人会迅速的丧失热量,冰冻而凝固的鲜血又会造成面积不小的冻伤,不少吐鲁番伤员没有多少时间的哀号声音就逐渐泯灭在寒冬之中。
被看押在中央大阵之中的阿布杜拉哈在这个寒冷的凌晨之中感觉到了这支队伍带来的震撼,但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仅仅是试探性的袭击?否则怎么可能仅仅被这黑夜里的火器这么短暂的开火就击退了?再也没有了消息。
当天色渐渐有了些光亮的时候,阿布杜拉哈才逐渐看清楚了某一个方向上的残状:数以千计的清一色吐鲁番士兵尸体云集在临近一处山口并濒临先锋旅那看起来十分单薄的环形阵地附近。还有寒风与火力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上千名看起来没有负什么伤的俘虏,看起来装具还算精良的这些吐鲁番老兵目光大多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中反应了过来。
“战场大致清理完毕了:一共敌人的尸体累计有六千余具,大概三分之一是被我们补刀的。。。还有一千六百名俘虏,要怎样解决?”先锋旅一名参谋长向刘洪涛汇报道。这些话,不仅仅没有刻意的隐瞒,还在距离阿布杜拉哈不远的地方有意说道。
直到这时,刘洪涛才亲自但却有些随意的来到阿布杜拉哈的身前平静的问道:“昨夜的这场有些短促的战斗你也经历了。但我想你应该还有一些不太清楚的地方,是否需要找几个经历了过昨晚场面的俘虏来给你讲讲?或者你选几个人也行?“
阿布杜拉哈对于这个提议竟然没有礼貌性的谢绝,他确实十分想知道在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在默许下,一连同七八神智还算清醒并在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被俘的吐鲁番军官了解了昨夜及之前发生的事情。
“。。。没有在黑夜里遇到敌人,却遇到了那恐怖的铳炮,远不止万人的队伍至少近半都折算在这里了。。。“
“太恐怖了!我遇到了一名中原士兵,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能不用填装接连发射铳弹,还如同最优秀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