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面传来了有敌军突围警训的时候,张海就立即下达了各旅以营为单位对峨山不少地方展开进剿的命令。
不过除了与南路主力相对峙的一些地方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抵抗之外,似乎没有成规模的的抵抗。
大约有十几个山头上的累计数千残敌企图凭借着峨山一带高入云端的天险顽抗,不过这些留守的敌兵并没有象样的攻势。往往一部中型热气球累计发射的两三千支火箭之下伤亡百余人后就认识到了新军真如那传闻中一样是一支神军云集的队伍。
在没有多少留守的敌军进行抵抗的情况下,整个大军在两昼夜左右的时间之内就完成了对整个峨山一带的扫荡,而原本有消息聚集在这一带的数万敌军已经人去楼空,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刘洪涛才率领第二旅主力赶了过来。
张海的心情少有的有些忧郁。自从这次亲征以来,为了锻炼自己临机决断的能力,张海在指挥上大不同于以往的风格。不论在策略还是临阵战术指挥上都有自己全权负责,以锻炼自己的临阵指挥能力。
可是指到如今才发现:就算这些年来自己率领队伍打了无数的仗,甚至还是无数的胜仗,但自己离着旧意义上名将的标准还差了很多。
这其中的根本原因就是不仅仅是自己,也包括自己的不少弟子,在这些年来的征战中过于依赖队伍正面战力的强横了。
不论遇到多么危险的情况,只要自身的核心主力队伍不是少到斥侯与警戒力量都无法有效轮换的地步,面临败仗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这让包括张海自己在内的不少人都很少像旧时合格或优秀的将军们那样去研究情报,临敌,观阵这些事情。最多只是在火力结构和开火顺序上用用心。打仗成了一件如拉练演习一般的事情,不少队伍里都有“过去是行军打仗,我们是行军打靶”的顺口溜。
刘洪涛不是一个特别精于人情世故的人,不过也算是对于张海比较熟悉的核心弟子之一了,见到张海为敌众北逃的事情似乎有些沉闷,就劝道:“双方的实力对比在此,残敌不论是躲到哪里,我们都可以在年底以前完成对这一带敌众的围剿的。。。”
“话是如此,但这次出征以来我还是感觉自己在临敌应变上有不少缺陷。或许正是你说的这种心态才造成了战机的延误。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一直负责兵事的你在这方面可有什么领悟了没有。”张海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太多,也习惯了同个别核心弟子相谈的时候无所猜忌的氛围。不过这次出征也让张海看出了刘洪涛的水平。如果是让张海自己带着第二旅的主力外加一个营的新军和一个旅的治安军,虽然也可以凭借实力上的扫荡滇西,不过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保证一比百的损失比恐怕还是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第二旅那一路并没有自己所率领的暂编第一师这么多的神射手与神箭手,也没有这么多的中型航空热气球。“
刘洪涛只是思索片刻后就回答道:“就我在这几年以来翻阅不少战例报告和总结的体会。还有有关一些前被俘高级敌将的审讯笔录的体会,我觉得一名尚算优秀的将领最重要的品格是果断。在战场上人们得到的信息往往是不全面的,优柔寡断之下会让人更有求稳的思路,被敌方轻易的研究出习性从而可能导致更大的被动。而果断同莽撞的不同之处在于:是否考虑了最坏的情况,是否拥有换位思考的能力。战场迷雾之下,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是准确的,但是只要能够回避最怀的情况并在作战决心的时候果断的判断果断的执行,就会把犯错误的概率降低到最低。如果己方拥有明显优势,那就会最大限度的避免失败。“
“那你认为北逃的敌众对我们最不利的选择是什么?“张海问道。这个问题在出口之后不久,其实张海也想到了一些大致的可能,只是还不确定。
“如果敌军不了解我们,那当然最好,我们不愁找不到战机。如果敌军很了解我们,在我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失踪的沐家透露了我们不少叛逃人士带过去的消息。如果我是敌众,如果相信那些话,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大部分人投降。哪怕家破妻离子散也不惜,少数能够不被打散的精干隐匿在这西南的重山中,准备好埋藏财务和兵器的地点隐居起来,等待着我们内部出问题的机会。不过我看就算少数上层了解到了有关我们的一些消息,他们也很难让各部真正的赞同我们的实力。从过去的交战经验来看:这西南不少地方的敌众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我军这次每一支队伍的战斗力都至少几十倍于敌,如果他们能够认识到这一情况:事实上很有可能。那么好的选择是寻求与我军进行一场危险不太大的作战。”
张海在心中有所疑问:敌人如果认识到自己军队的强大,野战之下怎可能危险不大?难道自己率领的大军还有配合敌人的义务?可这样一想,答案也就忽之欲出了: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攻城。而且进攻的不能是“此临安非彼临安”的峨山附近某府城,那里大军很快就能赶到不说,也已经有足够强的兵力防备,而北面力量看起来倒是昆明府比较薄弱。只有一个在奏报中并不十分突出的公安军步兵旅,只是战前为了加强西南省城的守备能力才加强了第二十一旅三营为骨干力量。有一个骨干营为守备力量,哪怕是新军主力部队中不算特别突出的,在防御中就是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