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冷,风沙大,襄阳城外。
一簇篝火燃的正旺,一老一少依偎在火堆旁。
“师傅,喝点儿老白干儿吧。”少年捧出个水囊。
老者接过水囊摇晃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又扔了回来。
“下次记得去城北张记酒楼打酒,那儿搞活动,第二壶半价。”
“师傅你咋这么抠捏?好歹咱们也是江湖第一镖局,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少年不满道。
“嘘,你个兔崽子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
老者训斥道,小心翼翼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为师给你说了多少遍,咱们镖局名字叫‘第一镖局’可尼玛和‘第一’根本没半点儿关系,就是因为这狗屁招牌,我那混球爹才被朝廷叛了无期,你娃可别胡思乱想了。”
“您不是还说,要带我闯荡江湖咩?”少年有些委屈了。
“上个月你撒尿的那条江不是江么?昨儿个你洗澡的湖不是湖么?江湖蚊子多,闯多了一身包,还是正正经经当乞丐这份有钱途的职业吧,等为师老了,就传你‘哭街顺拐三十六式’,包你娃顿顿有肉吃。”老者道。
少年一脸沮丧:“我特妈还能说啥。”
夜风更冷,少年望着夜空喃喃,“何时我才能见到江湖啊。”
铮——
忽然惊起一声弓弦轻响,一枚羽箭钉在了火堆跟前。
少年一屁股坐了起来,惊恐嚷嚷,“师傅师傅……有刺客。”
“有个j8,咱爷儿俩穷的都穿不上裤衩了,有什么好被惦记的。”老头起身,浑然不惊。
“呵…”
一声轻笑,一个黑衣人鬼魅般出现。
“找你多时了,把东西交出来吧!”
老头站起来,茫然问道,“啥东西?”说完转身盯着少年,“是不是你又偷人东西了,为师跟你说了多少次,偷东西千万别让人逮住,又要为师给你擦屁股。”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少特妈废话,襄阳城黄太公让你押的镖呢?快点交出来?”
老者沉默了一晌,站直身子,混浊的双目闪过一丝精芒。
“阁下是?”
“呵,稀世珍宝,爷们儿也想见识见识,交出来吧!”
“师傅,你真的押镖了,哎呀妈,还接个大活儿!我还以为咱真的要当乞丐了呢!”少年激动不已。
老者叹了一口气,“都到襄阳城外了,你们还不死心,明日正午,老夫卸了这趟镖,你大可自己去黄府观赏。”
黑衣人摇摇头,“那也只能看一眼而已,我要的是占有。”
老者同样摇摇头,“就算你占有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黑衣人接着摇头,“呵,有了身子就够了,伤心之人要心何用,等等,这特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者双手一摊,“好尴尬呀——”
“废话少说,交出来吧”黑衣人杀气腾腾,已然准备动手。
“师傅你打的过他吗?”少年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呵呵,为师闯荡江湖这么多年,遇到无数社会青年,依旧活到今天,你猜是因为什么?”
“打败天下无敌手?”少年兴奋地猜测到。
“错,”老者深吸一口气说道,“是跑过流氓跑过狗,为师先走一步了!”
说完就撒丫子狂奔,带起一路风尘。
少年蒙逼了,“我特妈还能说啥?”
那黑衣人功夫实在了得,瞬间一个燕子三抄土,追上了老者。
“给我留下…”
“何必相逼,江湖中人留口饭吃,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老者停步说道。
“废话少说,不交出珍宝就去死,吃我一剑!”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剑,寒光四射,只是更为耀眼的光芒已经划断了他持剑的右臂。
黑衣人扑通一声跌倒,眼神里流露出不甘,“怎么可能?世间还有快过我的剑法?”
老者咳嗽一声,淡然说道,“老夫的剑,薄如蝉翼,你没有装比利器,又怎么能在我面前嘚瑟?”
黑衣人挣扎了几次爬不起来,一边埋头吃土,一边嘶吼道,“怎么可能,我自幼习武,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拐子流星马桶牙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怎么可能输在一个镖师的手里,就因为你是天下第一镖么?”
老者冷哼一声,说道,“和招牌没关系,这不是重点,十年前,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捏娃娃呢。”
“这十年你为何会厉害到如此地步?为什么我苦苦修炼也挡不住你一招半式?”黑袍人声音很颓然,任凭鲜血流淌。
那少年看不过眼,走过来道,“哎哎哎,你要是不止血的话,就撑不到故事的结尾了!”
老者摇了摇头,叹口气对少年道,“他的意志已经颓废,无可救药了!”
黑衣人咬牙坐起来,问道,“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厉害到这种地步!”
老者嘲讽道,“**************,咳咳!化作春泥更护花!习武练功,哪有那么容易,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的土匪了。”
黑衣人面露希冀,“那我该怎么做?”
老者打了个响指,说道,“心灵鸡汤听过没有?比如高尔基,他的学历比莫言还低一年半,小学三年半毕业,他5岁丧父,因为他妈妈后来改嫁了,就把他交给他姥爷,也就剥夺了他读书的权力,于是他自此开始了人间流浪生涯,埋过尸体,也给街头的女流浪汉接过生,干过这样那样的行当,经历过这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