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里出来,陈二毛依旧有些蒙圈,外面人来来往往,这会儿就算猛地有人跳到他面前大喊一声,“嗨!哥们儿我是超人你信不信!”
他都能点点头说我信
连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家大叔都是某个隐藏家族的传人,抱着可能是绝世宝藏的残图隐居在小山村里,这世界还有啥不可能的!
陈二毛蹲在花坛儿边抽了两根烟才狠狠一拍大腿站起来,“哔了狗了,不就一张图,别说是文物,就算是张擦屁股纸,老子也不能让汉奸偷跑了!”
一脚蹬上哈雷刚要飙射出去,嘎吱!一辆粗犷霸气的奔驰巡洋舰停在面前,后排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美腿从车里放下来,足指涂着淡绿色的指甲油,魅惑又淑女。
陈二毛刚发动起来的哈雷又熄火,眼珠子快要瞪出来,‘我靠!这女人光看一条腿就够极品了。’
他倚着摩托心里根据这一条腿飞快计算着将要出现的整体会是怎样的美艳,三围,体重和姿色。
又一条腿放下来,性感的身姿从车里出来,陈二毛刚把手放在嘴里想打一个口哨,一下子惊讶住了。
“侯珍珍?”
车上下来的小魔女听到喊人抬头发现陈二毛,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不自在道,“陈二毛怎么是你?”
奔驰驾驶上跳下来一人,这人陈二毛非常熟悉,曾在艳遇酒吧修理过的海龟男苏永强,只是侯珍珍不是极为讨厌这海龟男,怎么到了最后还是勾搭在一起了?
陈二毛心底有些酸溜溜,尤其是看到小魔女居然打扮的这么光彩夺目居然就是为了和这个猪头海带出去,一下子让陈二毛自尊心有些大受打击。
海龟男看到他,颇有些害怕,上次陈二毛修理暴走摩托给他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紧张地往车里钻,一边道,“你可别乱来,我和她已经是合法恋爱关系了!”
“恋爱关系?”陈二毛看了侯珍珍一眼,心底说不上是被利用的不爽还是被欺骗的愤怒。
海龟男把车门锁死,在里面道,“我们有对等的家势,成为恋人对双方都好,你有什么?一辆摩托整天打群架摆威风,醒醒吧,这是金钱社会!”
陈二毛想了半天忽然自嘲一笑,人家本来就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自己是吃了上顿混下顿的单身狗,还想什么想。
“不是那样的,陈二毛你听我解释!”
侯珍珍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陈二毛这会儿心情正不爽,走奔驰巡洋舰前狠狠一个下劈,把车前盖踹出个凹槽,这才一摆手冷冷道,“祝你们幸福!”
转身上了哈雷车油门加到底,轰然抬起车头滑行了十几米,这才消失在马路尽头。
“这个流氓地痞,我要找我的律师告他!”
海龟男等他走远才从车里下来气急败坏道。
侯珍珍提着坤包鄙夷地看了眼海龟男扭头就朝医院走去,却被海龟男一把抓住。
“你干嘛去?想要找那个小流氓是不是?”
侯珍珍冷冷瞪他一眼,“我要去上班了,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他算账,我告诉你姓苏的,别以为拿着破产威胁我爸就能让我什么都迁就你!姑奶奶不是吓大的!”
说完她甩掉高跟鞋转身朝医院跑去,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流下来……
高速上的陈二毛飙射过一辆又一辆车,心中的怒气才稍微舒缓一些。
没有钱,连特么话语权都没有,他忽然想起某个电视里的经典段子,“宁愿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上笑!”
呵呵呵,去你大爷的宝马。
迎面冷空气猎猎刮的他脸生疼,有种粗犷的畅快,陈二毛情不自禁解开衬衣纽扣放开车把做深情拥抱状。
“老子一定会是个有钱人,嗷呜,我一定会努力的!”
如同上次一样,迎面凑巧忽啸而来一辆拉满鸡鸭禽类的东风车,几百只鸡鸭从铁丝网里探出脑袋看是哪个奇怪傻。逼鬼叫。
迎面而来的鸡毛鸭粪喷了他一嘴,熏的眼泪鼻涕都出来,又差点儿掉进路边沟里去。
回到傍水村小楼,先去厨房看了看,大棕熊半个身子滚进冰柜,睡的像死了一样,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陈二毛回到自己屋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终于体会到了没钱寸步难行的感觉,别说帮白血病的小宝凑医药费,明儿个连摩托的油钱都掏不起。
他从床上坐起,捏出一枚钢镚儿对着墙上的武财神画像连连作揖,宛如神棍道,“二爷在上,给我提示,要是字儿朝上就去买彩票,要是国徽朝上就去炒股,要是立起来,那老子特妈的就去抢劫……”
祷告完闭着眼把硬币抛上去,落下来时滚到地板上不见了。
“天意如此,睡觉睡觉!”
陈二毛也懒得去找,挨着枕头沉沉睡去……
“爷爷接电话呀,我是你大孙子,快接电话啊……”
日上窗头,正在梦里搂着大把美金流口水的陈二毛被床头无情的彩铃吵醒。
他抓起手机没好气‘喂’了一声,那边儿黄毛贵声音传过来,“老大,大事不妙!”
陈二毛一个蹦子从床上蹿起来,“又特妈有人想炸医院吗?”
“不是,今儿早上龟王派人来说已经把暴走摩托的老大抓起来了,就等你抽空会审了!”
陈二毛听完心才放回肚子里,“你先找地方关起来,等我回来收拾他!”
黄毛贵电话刚落,手机嗡嗡又响起。
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