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目不转睛望着他,就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个答案。
陈二毛不禁一震,老夫子的目光让他感觉心里空荡荡。他从来没有想过三叔会这样问他。
他脑海里情不自禁回想起黑水老人曾经告诉过他的话,“等你什么时候掌握了‘勇者之心’再回来解开龙脉图腾封印……”
陈二毛忽然生出来几分悔恨之心,老夫子一路坚持陪在他身旁,就是想看着他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强者,几十年前华国皇城下龙脉被截断,如若那些强者再度卷土重来,他们又将何处?
陈二毛越想越羞臊,抓起一瓶啤酒一饮而尽,对老夫子说道,“我去撕了那杂碎,明儿见!”
他一脚踹开酒吧门就出去了。
樊东华楞了一下,问老夫子,“三老爷,那咱们咋办?”
“咋办?凉拌,还不干啥,等着警察来抓?”老夫子训斥道。
本杰明忧心忡忡说道,“暗黑医生实力很恐怖,他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哎呦我擦,你一个杀手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人了?”樊东华打趣道。
‘关心个屁,他要是死了,谁给我来解毒!’本杰明一脸愁容。
陈二毛气势汹汹一脚踹开门,可是刚出来就后悔了,这么大个城市,老子去哪儿找安东尼奥,麻痹的。
他尴尬地站在马路中间不知往哪儿走。
忽然间警铃大作,两辆警车冲出来,迎面将他堵住。
靠,这出警速度也太快了点儿吧,不用说,肯定是暗黑医生通知的警车,给这场游戏增加点儿难度。
‘哼,区区几个警察能奈我何!’陈二毛一声冷哼,猛然转身撒丫子狂奔,刷刷刷就跑的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陈二毛发足狂奔,也不知道溜达到了什么地方,总之,到处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还有些黑不溜秋的黑兄弟,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黑哥们儿身上味道都重的很,孜然味儿迎风能吹两里地。
无数的外国文字,异样的楼层建筑,陈二毛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一直到现在,陈二毛勉强只会说几句简单的外语,除了‘哈喽’‘嚎啊油’之外,就记得一句‘雅灭蝶’,当然,这个词儿只能看午夜小电影的时候才能听个过瘾。
独自出来的陈二毛人生地不熟,彻底成了睁眼瞎。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霓虹阑珊,这要找暗黑医生简直难如登天啊喂。
陈二毛蹲在马路牙子上死死思索。
按理说,暗黑医生不可能离他有多远,此刻一定就躲在某个地方伺机而动。
问题是会在哪里呢?
陈二毛苦苦思索,头皮屑挠的满天飞。
和一个心理扭曲的神经病玩游戏,那一定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考虑,陈二毛尝试着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神经病会怎样虐死对手:找个皮筋儿做个弹弓打你们家玻璃,找个皮筋儿……
呸!自己真的快成神经病了。
真特妈伤脑筋啊!
陈二毛起身拦住一辆的士,打算去医院碰碰运气,既然那牲口的外号叫做‘暗黑医生’那应该和医院有些关系。
一辆的士停在面前,陈二毛上车,连比划带扮演快死的样子,终于让司机明白过来,这家伙脑子病的不轻,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必须送去精神病院……
半个小时后,陈二毛出现在一家医院门口,让他感到无比欣慰的是,的士司机不禁没有问他收车费,还热情地叫来两名医院护工扶着他下车。
什么叫做素质,什么叫做关爱,什么叫做……哎哎哎,你们捆我干嘛?
陈二毛纳闷儿不已,为毛线这两个护工一上来就用特别宽的尼龙带要绑住他。
护工见陈二毛挣扎的厉害,脸色大变,从怀里掏出一根电棍,噼里啪啦就戳在了陈二毛身上。
“你们赶对我下手?”陈二毛怒了,挣脱尼龙袋,抓住两名护工就是一顿好打,打完便扬长而去……
精神病医院溜达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陈二毛又打了一辆的士赶往下一个医院。
他的心里一直在思索,暗黑医生究竟会选择什么的方式在什么时间动手?
忽然间一声巨响,陈二毛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所乘坐的汽车就腾空而起,巨大的冲击波直接震碎了车玻璃,一旁的司机已经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陈二毛这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双耳嗡嗡直作响。
他想也不想就拉着司机,踹开车门跳了出去,这才发现下面就是一座海面高架桥,安东尼奥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汽车炸弹,毫不顾忌别人的死活。
太狠了,这就是疯子的手段,他们不在乎任何世俗人的看法。
陡然间又是一声巨响,比先前的响声还要震撼,陈二毛抬头就看到,支撑高架桥的拉伸穹顶上又发生一次爆炸,维系分布桥梁匀重的钢丝绳都被炸断,大桥也跟着歪歪斜斜,一头扎紧海里。
陈二毛吓出了一身冷汗,扛着昏迷过去的司机全力施展轻功向桥对面跑去,他心里无比确定,安东尼奥就在这附近,就等他精神崩溃的那一刻。
陈二毛是何许人也,一路走在碰到无数高手,怎么可能会被这一点打击吓到。
就在大桥坠落海面的一刻,他双足也跳到了岸边。
“如果我是安东尼奥,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偷袭机会呢?”陈二毛心里思索着,‘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那么对方的距离应给也不会太远,应该就在……’
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