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俏脸红成了苹果,嗫嚅道,“人家是第一次做饭嘛!”
忽然她的声音拔高分贝,对陈二毛喊道,“你连我做菜都嫌弃,是不是不爱我了?”
陈二毛头皮发麻,强笑道,“哪儿能呢,”
玉婵手插腰,像只凶悍的小母鸡一样,说道,“那你爱我了就把它们都吃掉!”
陈二毛:“我#$&……”
望着玉婵殷切的目光,他只好咬牙含泪端起盘子往嘴里撸。
宝宝一脸嫌弃地望着他,低声道,“叔叔好厉害!”
小萝莉点点头。深以为然!
“呕……”
陈二毛偷偷溜出来,蹲在墙角一通狂吐,就连胆汁儿都快吐出来,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咸的东西,尼玛,简直要打死卖盐的。
“咳咳,无量天尊,三叔我就知道你娃有凶兆!”
陈二毛有气无力抬头,老夫子一脸淡然出现在他身旁。
陈二毛擦干净嘴,从兜里摸出烟递给老夫子一根。
“这伙鬼子是什么来头?”老夫子吞云吐雾问道
陈二毛面色严峻说道,“火王帮余孽马得财,还有柳生家族的柳生花,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为了龙脉残图出手了!”
老夫子眉头一掀,眼神里流露出无限杀机,对于护龙一脉而言,任何人想要打龙脉残图的主意,几乎于触及逆鳞,更何况是倭国鬼子。
“三叔,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华国了。”
陈二毛声音无比阴冷,柳生花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他的底限。
忽然陈二毛电话嗡嗡嗡响了起来,是一个公用电话亭打过来的。
陈二毛接通,“喂,师傅是我啊!”
声音很是熟悉,陈二毛脑子一转才想起来,“你是……王虎?”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师傅你还记得我呢?”王虎声音带着几分激动。
陈二毛面有赧色,要不是王虎打电话过来,自己差点儿忘了这家伙。
“咳咳,你找我有啥事儿?”陈二毛问道。
“你不是让我打听国立大学老藏书的下落么?已经有眉目了!”王虎说道。
陈二毛心跳一下子加速,一旦找到国立大学老藏书,就有可能找到当年建校元老,江南巡抚大臣周忱捐给学校的琐事异志。
周忱身为江南巡抚大臣时,曾和当时的海市四大家族族长都有过接触,更是亲见过四家所守护的龙脉残图,这些事迹都被他写进琐事异志里,最后捐赠给了国立大学堂。
若是找到周忱写的那本琐事异志,那岂不是就能知道剩下三家的龙脉残图的一些信息了?
陈二毛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快,问道,“好兄弟,找到老藏书的下落了吗?”
王虎得意洋洋笑道,“像我这么拉风八卦的男人,什么消息打听不到!”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听那批老藏书的消息,卫国战争时期,国立大学惨遭破坏,那一任的校长为了不让珍贵藏书流逝损坏,便全部埋在了校园里,老校长离世时候也忘了说位置,可是你想不到吧,老校长他孙女儿就是你们考古班的班主任吴雅丽,你说这尼玛巧不巧!”
“吴雅丽……”
陈二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相貌平平,****也是平平的很平常的一个中年女人形象。
他和林玉婵当初奉命监视柳生花时,进了国立大学做卧底,当时的班主任正是吴雅丽。
没想到她竟然就是老校长的孙女儿。
“三叔,快走,去国立大学!”
“干啥去?”老夫子问道。
“路上再给你说!”
国立大学,教职工办公室里,吴雅丽头也不抬,伏在办公桌上认真地写教案。
自从教案组长赖富士由于工作失误,又得罪了教导主任吴三跪被撸下去之后,她就升上来,接替了赖老师的位置,每天忙碌到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
哐哐哐——
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吴雅丽头也不抬喊了一声,“请进!”
“吴老师,叨扰了!”
“柳生同学,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陈二毛拽着老夫子,风风火火就赶到了国立大学,进了教学楼,一人直奔吴雅丽的办公室,哐哐哐敲了敲门,没等里面人同意就直接推门进去。
吴雅丽刚喊了一声,“请进!”,她耳朵旁就回过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老师好!”
吴雅丽一个激灵,差点儿吓得内分泌失调,抬头一看惊住了。
“陈二毛,怎么是你?”
陈二毛和善笑道,“是我,吴老师我专程来看您了!”
他挠了挠头忽然想起自己仓促赶来,竟然没带点儿见面礼啥的,扭头一看,办公室窗台上花盆里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娇艳绽放,陈二毛不管三七二十一过去就折了一朵捧到吴雅丽面前,深情并茂朗诵道。
“啊,春蚕到死丝方尽,化作春泥更护花,吴老师,我们想念您,您像一支红烛,为后辈献出了所有的热和光!您的品格和精神,可以用两个字就是
——燃烧!不停的燃烧!
啊,有了您,花园才这般艳丽,大地才充满春意,请接受学生敬献的一朵质朴的小花朵吧。”
吴雅丽脸色黑的跟炭一样,胸脯不住起伏,一字一句说道,“这是我培育了整整一学期的月季花,你竟然……”
“额???”
陈二毛愣住了,他很是惭愧地把月季揉碎塞进裤兜里,尴尬地笑道,“呵呵,实在不好意思,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