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虎额头青筋暴起,不管不顾直冲过来。
陈二毛扭头一看,嘟囔了一声,“卧槽,这人要疯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向人多的地方钻进去,还有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想要阻拦,陈二毛学着云从虎大吼了一声,“挡我者死!”
顺手一拳打飞一人,这下再无人上来捋其锋芒。
云从虎誓要将陈二毛格杀,跟着冲过来,好在洪门十二堂主之一的鹰王可不是白给的,迅速将云从虎拦截住,二人又战在一起。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陈二毛冲着唐顶天大喊了一声,“老表舅,风紧扯呼!”
说完撒丫子就朝下跑去,身后传来云从虎愤怒的咆哮,越来越远。
有道是下山容易上山难,陈二毛迈步如飞,狂奔而下,没一会儿到了低处又一口气钻进密林深处,这才掏出来电话给老夫子打了过去。
“喂,三叔,得手了没?”
话筒那头传来一阵吸溜面条的声音,老夫子打了个饱嗝儿,没好气道,“得手个几把毛,老子转了个遍也没发现你说的玉盒,你娃咋样?没被整死?”
陈二毛喘气道,“别提了,麻痹的云从虎也出来了,要不是我忽悠唐顶天也跟着来,你可就见不着我了!”
老夫子不以为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娃就是王八命,死不了!”
陈二毛无语,“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老夫子吸溜完面条,忽然说道,“会不会玉盒就在云从虎身上!”
陈二毛迟疑了一下道,“八成儿有可能!”
“得,你娃在哪儿?咱们把这老小子一气儿做了得了!”
老夫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二毛额头冒冷汗,“你疯了,这里可是京城,万一留不下他,咱俩可就要亡命天涯了。”
老夫子也沉默下来,“得,一时半会儿不着急,反正他半张残图也翻不起啥风浪,你娃在哪儿,我去接你!”
“那再好不过!”陈二毛缓了口气,有老夫子前来接应,就算是云从虎真的追杀过来他也不怯。
十分钟后,一辆三轮黄包车停在山下,老夫子穿着黄马褂,头戴草帽,肩膀耷拉着一条毛巾。
陈二毛从路边阴影里跳出来,欲哭无泪,“三叔你这是旅游来了?”
老夫子得意洋洋,“这叫贴近生活,环保又和谐,上来上来,三叔带你体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陈二毛刚钻进车厢里,老夫子就谨慎道,“有高手来了,别出声儿!”
陈二毛连忙收敛心神,就连心跳都刻意控制跳动次数。
出了古烽火台就意味着所谓的擂台恩怨仇恨都不能堂而皇之地摆在台面上,起码要遵守世俗的规则。
云家在京城势力雄厚根深蒂固,就连洪门鹰王唐顶天都蒙着面,不愿意暴露真身以免招来惨重打击。
很快陈二毛就察觉到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机由远及近。
这熟悉的气机不用看就知道是云从虎来了。
“这位爷要搭车不?不划价儿!”
老夫子竟然还敢出声招呼他,陈二毛都快要疯了。
云从虎冷哼一声,刚要离去却又转过头来问道,“有没有见到一个人从长城上下来。”
老夫子摇摇头道,“老汉我跑个夜车,连鬼都没见着一个。”
“既然连鬼都没有,你怎么在这里拉客!车里面人又是谁?”
云从虎突然出声问道。
陈二毛心里一惊,就待和老夫子一同出手,哪知道老夫子嘿嘿笑了笑无所谓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老汉我就是想去周围果园里偷些果子,咋滴?你是朝阳区群众?你管我?”
云从虎冷哼一声隐入夜色不见。
陈二毛心脏这才落回来,“叔啊,你咋老整这些玄古隆冬的事儿,我心脏都快出来了。”
老夫子一脸鄙夷,“这叫以进为退,逆反心理懂不懂,不过现在咱俩可要跑路了!”
“咋了?”陈二毛问。
老夫子麻溜儿地蹬着车子道,“这周围有个鸟毛的果园子,不跑路等着那二逼追过来吗?”
“三叔你真是够够的了!”陈二毛幽怨无比。
老夫子并没有蹬着车子进城,而是把黄包车蹬进路边儿一个岔路口,然后又和陈二毛折返半道,在大马路上扒了辆疾驰的大货车悠哉悠哉地躺在车顶上。
“大侄子你可学着点儿,这都是为人处世的经验!”
老夫子一副过来人的经验教育陈二毛道。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陈二毛问道。
老夫子思索了一下说道,“去找唐顶天,讹也讹上他,反正你娃现在也算是洪门金牌打手!”
“耶?三叔你咋知道?”陈二毛郁闷了,他可没给老夫子说过这事儿。
老夫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娃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要拉什么翔,就你腰里那根双花红棍,当初老子可是亲身领教过的!”
陈二毛讪笑道,“我这就是好奇才拿了耍耍!”
老夫子没好气道,“耍个几把毛,你娃出去可别说认识老子!”
“咋地了三叔?你不管我谁管我?”
陈二毛幽怨道。
“去去去,少恶心人!”
老夫子停了一下说道,“洪门得罪的江湖门派太多了,你娃拿了这根搅shi棍以后早晚被人当枪使唤,趁着现在抓紧给我扔的远远儿的!”
大货车进了主城就拐进一家酒楼后院儿,陈二毛和老夫子从车上跳下来,直接奔向大前门老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