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牛比啊!”
一声爽朗的喊声传进来,陈二毛眼皮微微抬起就看到惊喜莫名的巴图冲了进来哈哈大笑。
“你简直就是草原上的雄鹰,最勇猛的汉子!”
陈二毛挪了个舒服位置躺下来呻吟道,“都翻本儿了?”
巴图从怀里掏出一把军刀,一只勃朗宁手枪还有两张银行卡哈哈大笑道,“赚翻了赚翻了,陈,等你出去我一定请你到草原上喝最好的马奶酒,介绍我妹妹给你认识,她可是草原上的明珠。”
陈二毛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等我出去就猴年马月了,你要真有心就让你妹杀个人犯个法,和我在牢里做对苦命鸳鸯得了。”
巴图讪笑一声,从兜里摸出来两包烟拍在床上,“我先走了,明天老地方见。”
“等等,要是可以,明儿个带手机让我打个电话。”
巴图点点头,“血刺军团里有规定,进入黑水基地就不允许私人携带手机,不过我尽量争取!”
没一会儿回房铃响起,猴子,刘黑强几人都回来,见到闭目假寐的陈二毛大气也不敢出。
这位爷打败了熊老大,他就成了黑水监狱实至名归的老大。
陈二毛闭着眼睛感受胸前红玉能量慢慢温润他残破的筋脉。
泰利一直垂涎红玉的力量,甚至不惜对他大刑伺候。
问题是,陈二毛对这种莫名到来的力量有些未知的慌张。
得,反正赶也赶不走,爱咋滴咋滴。
要是泰利知道所有武者都梦寐以求的‘通灵红玉’被陈二毛弃之如蔽,肯定会气的三尸暴跳。
他不知道的是,有了红玉温润力量缓和,后天武者在冲击先天时才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而且灵玉本身集山石精粹,诸邪避易,所以当初云澜才想用它对付式神蝠女,没想到最后被陈二毛抢走了……
海市的火车站,人头攒动,各种喧闹,有卖茶叶蛋方便面的小贩,有急着转车的乘客,还有些等着捞横财的江湖人士,挤的密不透风。
火车站周围都是各路牛鬼蛇神盘踞的地方,哪怕是一个卖冰糕的身后都不定有什么小堂会的身影,所以警察向来对这些地方头痛不已。
站台里大喇叭声嘶力竭地喊着,“去某某市的某某车马上就要发车了,没检票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抓紧……抓紧……抓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一瞬间背着棉被的,倒提着两只老母鸡的,抱着孩子攥着气球的……一窝蜂冲向进站口,人流中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被挤的摸不着东南西北。
就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两名男人穿着破旧的绿色军大衣,跟着人流向前慢慢挤。
其中瘦一些的男人,细眉小眼,顶着一脑袋黄毛,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而胖男人看上去则有五十来岁,大腹便便头发微秃,走路都一副官家做派。
这俩人居然是黄毛贵和王伯熊。
他俩那天带着黑杰克逃出来之后才发现,海市的大街小巷的警察贴出公告寻找他俩的下落。
看样子国安局和黄毛帮暂时都回不去了,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混到火车站周围加入了一个叫‘镊子帮’的扒手帮派,混到两张假身份证,就此开始了小弟生涯,而黑杰克至今半死不活被安置在一间隐蔽的民房。
两人踱着步慢腾腾挪到检票口,发现刚刚杀过来的那帮人不到一分钟就挤进检票口消失了,不由得赞叹地点点头随即又挪回原来位置等待下一波乘客。
“老王,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听镊子帮老大的口气,要是今儿个咱俩还空手回去的话,就要直接家法伺候了。”
老王面有难色道,“我实在下不去手啊,这些都是底层劳动者,我的良心还没被狗吃了。”
黄毛贵叹了口气,当初遇到陈二毛之前他也曾是个街头扒包的小痞子,按理说回归这一行也是轻车熟路的事儿。
可是昨儿个两人在车站溜达了一天都没忍心下手,刚准备对一妇女下手,一问之下更是凄惨,下岗女职工,孩子还住院,两人于心不忍倒给那女人十块钱——就那十块钱还是地上捡来的。
这时远处一个光着膀子身上套着牛仔马甲的青年二五八万地走过来,嘴角斜叼着烟,脖子里带着一根掉色的铜链子,走路一股风,身上的狐臭能熏死人。
他走过来到黄毛贵两人面前眉头蹙了蹙骂到,“麻痹的,你俩怎么还是没开张,连这点儿事儿都干不成,以后怎么见大世面。”
黄毛贵和老王连忙陪着笑脸讨好,一通马屁拍的他舒舒爽爽。
牛仔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手道,“你俩先别在这儿等了,走——跟我去平事儿去。哥哥带你俩见识见识大场面,以后叫我麻椒哥。”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无奈地跟上。
现在他俩正被警察通缉,只有混杂在这种人蛇混杂的小帮派里才安全。
一路上自称为麻椒哥的牛仔青年不停地吹嘘自己有多猛,曾经一人一把开山刀,打退了二十多名和他单挑的混混。
老王撇撇嘴,浑就当他在说单口相声。
麻椒哥最后带着他俩上了一辆面包车,一直开到西城码头镇。
这里有好几家矿场,黄毛贵依稀记得好像是属于海沙帮。
他俩跟着麻椒哥下了车才发现果真是大场面,矿场上已经站着一百来号人,几家老大在争论着什么,每个老大身后都聚拢着一众杀气腾腾的小弟,所谓的镊子帮老大也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