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一颗心不由自主跳了跳。她不知不觉转身,瞅了瞅曲澜。
那声音就在身后,曲澜不可能没听到。
可曲澜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变化,似乎压根没意识到后面有个他认识的女人。
“小姐,请往那边走。”这是空姐回答的声音。
陶夭夭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高跟鞋的声音已经朝她和曲澜这边走过来。
越来越近。
陶夭夭不由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曲澜,凝着他深邃如海的一双黑瞳。
事到如今,白弯弯会不会还不知道,他当初为了毁婚,故意在白家面前装瞎?
曲澜似乎没注意到白弯弯的存在,他迎着陶夭夭的目光,绽开个温暖如玉的笑容。
然后伸出长臂,搂过她肩头,让她靠着自己睡。
她哪里还有睡意嘛……
刚刚靠上曲澜的肩头,白弯弯高挑窈窕的身子,就从过道上走过。
陶夭夭眼睁睁地看着白弯弯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感受着曲澜的体温,和他均匀的呼吸,她轻轻吁了口气。
始作俑者都如此淡定,她急什么嘛。
他当初既然有胆装瞎,肯定早留了退路,让白家没办法找上门来。
陶夭夭正胡思乱想着,曲澜低沉的声音,轻轻钻入她耳内:“毁婚的可是白家,夭夭这么紧张干什么?”
“……”陶夭夭微微嘴着嘴。
她还以为曲澜没注意到白弯弯的动静,结果这位爷比她还注意,只是没把白弯弯当一回事了。
好吧,曲澜你赢了。
确实,不管曲澜如何装,但最后毁婚的可是白桦,而不是他曲澜。
想着想着,陶夭夭忍不住又抬头,凝着曲澜的脸。
他和白弯弯同样的人生经历,而且还交往过整整一个月,白弯弯在他心头,真的如此风过无痕吗?
“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似乎知道她在胡思乱想,曲澜将她的脑袋搂进怀中,一边看着手提上的数据。
去欧洲十天,除了去各国分公司视察,恒天国际的事务,他基本上全部放下了。
但事情还都在那里,得他亲自处理。
他这么云淡风清,简直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陶夭夭知道自己不该想着这事,可心里就是放不下。
她撇撇嘴儿,绕着弯子问:“你爱过几个女……的?”
曲澜白皙的手指,轻轻停在手提的触摸版上。
他凝着她乌亮的黑发,似笑非笑:“三个。”
“……”陶夭夭的脸,不由自主腾上几条黑线。
果然,他有爱过白弯弯。
要不然,他哪来的三个呢。
不过,她和白弯弯加起来才两个,另外还有一个是谁?
他的初恋?
很可能喔。
在她之前,曲澜那么多年的感情空窗期,估计和杜子锷一样,都是因为初恋太过伤人,再也不肯接触爱情。
是怎样风华绝代,明朗可爱的女人,有幸得到他最初最纯的爱恋?
王熙凤式的?薛宝钗式的?林妹妹式的?不是史湘云式的?
绝壁不会是现代凤姐式的。
她很好奇有木有……
她忍不住就掐掐他的腰,喃喃着:“哪三个?”
他要是敢说白弯弯,她一定用最大的力气,将他的腰掐出个乌青出来,让他见识下她的厉害。
所有当老婆的女人,都有权利吃老公的醋,而且堂而皇之地吃醋。
曲澜淡淡笑了。
哪三个?
他挑挑眉,黑瞳熠熠生光,含着几分调侃:“夭夭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吗?
陶夭夭牙咬咬地瞅着他,闷哼:“不敢说么?”
不敢说也得说来听听。
她今天就不放过他。
哼,她和凌北帆初恋那点事儿,和丹尼尔那点交情,他可都知道。
他知道她的往事,她却不知道他的,太不公平了。
“哪有不敢说的。”曲澜含笑凝着她纠结的小脸。他可不会告诉她,他特别享受她吃醋时的表情。
有些纠结,又有些迫切,让他心里不知不觉甜丝丝的。
只有这时,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她非他不可的心情。
比起她三年的隐忍,更能让他心生情意,那点情愫就如雨后春笋般疯狂成长。
他是她的的夫,是她独一无二的爱人……
还不说?
陶夭夭忍不住仰首,瞪着他:“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使出杀手锏啦!”
“说说说。”曲澜轻笑,在她灿亮的眸子上轻轻一吻,“这三个么……我妈,夭夭和宝宝。”
“……”陶夭夭的脸瞬间就抽搐了。
她当真话听,他却在调侃她。
“真的。”他轻柔地笑着,“夭夭,这就是我三个最爱的女同胞。好了,现在可以放心睡了。不睡好,回去没精力应付孩子们。”
看上去蛮像真话。
这么说来,他对白弯弯没有爱情啰?
陶夭夭眼睛一亮,傲娇地低了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那白弯弯是什么?”
“当时的结婚对象。”曲澜不假思索地说,“一个适合给上流社会做红颜知己的女人。”
他的语气太过坦然,让陶夭夭纠结的心,不知不觉安定下来。
曲澜没掩饰对白弯弯的好感,也肯定白弯弯的为人处世,确实有她美好的一面。或许在曲澜心中,白弯弯一直是个美丽大气的女人,但仅此而已。
就如她对凌北帆有份惆怅,对丹尼尔有份感激。
不是爱情,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