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寻的阴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猛地回头,对着他带来的侍卫道:“你们都退出墨居等着,没有听到我的命令,都不准进来!”
“是!”
烈栎墨的瞧着鱼贯而出的侍卫们,眼角噙着一抹凉意。牵了一下唇角,满是讥讽的扬声,“怎么?父亲现在不怕我了吗?”
从四年前的那一次的事情之后,烈寻每一次单独见他都带着侍卫守在左右。像今日这样,却是这四年来的第一次!
所以,烈栎墨冷笑了一声之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的讥讽。
从他知道真相,从他知道他这所谓的父亲,为什么那样对待他的时候。他对他的所期待的父爱,全部灰飞烟灭。
若不是,他现在还在护国公府,若不是他还占着烈家二爷的身份,他只怕早就忍不住杀了他了。
烈寻走进一步,他目光之中像是带着刀子一般的看着烈栎墨,下意识的命令似的出声,“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说……”
烈栎墨撇嘴,“父亲还当我三岁稚童吗?你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你……”烈寻被噎的一时间,没说出什么话。但是,他的目光却像是淬了毒液一样,狠狠的落在烈栎墨的身上,恨不得将他弄死毒死!
然而,烈栎墨像是没有看见这样的视线一般。掀开了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带在了脸上的玄铁面具,露出他举世无双的容颜。
他淡然无波的望着烈寻,他的容颜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眼底一片阴沉狠厉,丝毫不掩饰他对他的恨和杀意。
而他就这样面对着他,已经不再有曾经的受伤、委屈和不解。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的,眸光微凉的看着烈寻,“今日父亲前来,想要质问什么,我心知肚明!”声音一顿,“我只告诉你一句,从现在开始千万别惹怒了我,不然我会让护国公府和四年前一样血流成河。只是,却是会和南城门一样不留任何一个活口!”
嘶……
烈寻:“……”
烈寻嘶着一口凉气,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他望着烈栎墨,看着那一对刺眼至极的双眸,从脚底板升起了一抹寒意直入心底,再延伸到五脏六腑以及四肢百骸!
烈寻看着烈栎墨,他丝毫不会怀疑烈栎墨的话。因为他从四年前就知道,他一定会做得出来的。他咽了一口口水,强让自己冷静下来。阴沉的眸子里布满了一片的阴霾,他强忍住惧意低吼着,“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烈栎墨冷冷的瞥了一眼烈寻,抬手从软塌边上的懈上执起了茶杯,缓缓的送入口中轻轻的抿了一口,“父亲,就那么想知道?那就坐下来喝杯茶,我们慢慢的说,细细的说,如何?”
烈寻:“……”
刚才还是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现在却又愿意说了?这转变的也太快了一点?不行,这小杂种现在他已经看不清了,他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