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听到这里,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先的疑问和怀疑,在这一刻全部明朗了起来。只是,也同时将所有矛头指向了护国公烈寻,和沐锦的死因!
“那风姨这些年可曾查到了什么?”
乐清娘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琉璃的脸上止不住惊诧,“难道这么多年来,风姨一点都东西都没有查出来?”这不科学,这不可能!她绝对不相信,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竟然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
然而,下一秒,乐清娘就给她解了惑。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和悦诗这些年就只见了一次面儿。”乐清娘拍了拍琉璃的手,“那一次,还是在风吟的满月宴上,只远远的见了一面。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我几次想要和悦诗取得联系,都没有成功。这些年里,我能知道的就是她还很安全。而今日在偏殿之中,是我们这些年里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说话!!!”
嘶……
琉璃倒吸了一口冷气儿,面上已然是一片寒冷料峭。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将近十年。十年里,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以至于风悦诗和乐清娘一直联系不上?
是护国公府的水太深,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一时间,琉璃的思绪翻腾。
这一刻,这一瞬间,她的心底对烈栎墨产生了一抹极其强烈的心疼。这个强大的不可一世,霸道了不可一世,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其实在他的心底深处藏着太多太多的不为人知的伤痛。
也就是说,造就他现在这种境况的人,是他的父亲。而却连仇,都不能报。
而他的心底到底有多苦?
抬手放在胸口上,那里贴着她肌肤的地方是他送给她的冰晶。风悦诗说,他送了她这个,就是认定了她。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琉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再睁眸,先前涌现的那些情绪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便就是清凉的澄澈。
“娘,今日赏梅晏上发生的事情。祖母和父亲那里还要请母亲多帮我说说……”顿了顿,琉璃又道:“毕竟,烈王现在的名声,只怕会让父亲和祖母有所不喜!”
乐清娘怔了怔,才恍然想起她还有事情要问琉璃。当即,道:“你这丫头,把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去。现在,是不是该跟我坦白你的事情了?说,你和烈栎墨那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琉璃:“……”
琉璃默,这要怎么说?难道要说是为了钱才开始的……
唔,太歧义了!
不行,绝对不能说。
琉璃的沉默,在乐清娘看来,要不就是羞涩,要不就是和她一样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才能斥与口。当即,也不催促她。
只等她想好了——再说!
一时间,马车内沉寂了下来,耳边传来的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只是,乐清娘忽略了从宫门到镇国将军府的路程。
突然,行驶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紧接着外面马夫的声音传来……
“夫人,小姐,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