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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就算犯下再大的错误,用死亡来抵消。 ..都会被原谅,所以,心里的怨怼,也自然没有了。

宗政煌一直站在她身边,担心她会再次失控,担心她无法继续面对。

“我没关系了,你不要担心。”云恬悦安慰着宗政煌,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肩膀。

——

这三两日,宗政晔一直觉得心烦意乱。做事情也是注意力不集中。

楚澈只是拉着他要去踢球,连说了三次不去。楚澈还是不放手,宗政晔竟然生气了,甚至极少发火的他,冲着楚澈吼了一句。

委屈了以后,楚澈第一时间去找了唐雀。

唐雀为他擦去了泪水,轻轻哄了哄。便去找宗政晔。

这几日,他在医院看着楚妍,累坏了。所以脾气不好也能理解。

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扶额神色纠结沉重。

“刚才冲楚澈发火了,是我心情不好。自己几天很烦躁。”宗政晔坐起身来。

唐雀已经为他斟茶,递到他的手中。

“你也不要烦躁了,杨旭都说了。楚妍没事,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烦躁的话和我说说。”唐雀温柔,眉眼间让人看着便如一阵暖流划过。

“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就是烦躁,算了,我去洗澡了。你看着孩子点,晚些时候咱们去医院。”宗政晔似乎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起身去了楼上。

看着宗政晔走开的背影,唐雀的心又缓缓地沉了沉,已经很久很久了,从他开始接纳自己到现在。她一直期两人可以完成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可他一直避而不言,分房睡,偶尔有亲昵的动作。他都是不动声色地避让开,每次自己想安抚他,靠近他。他都在不动声色地躲开。

这种太过明显的动作,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唐雀的心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上次楚澈落水的事情,他不论青红皂白就骂了自己。那一刻,唐雀的内心既奔溃又痛苦。

其实她当时就可以大声反驳回去,立刻证明自己是情白的。但她知道自己要是辩驳回去了是多么的可笑。一个男人从最开始就不相信你,那么你再多的结实又有什么用?

这么久了,她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楚妍和楚澈,却换来的是他的不信人。甚至在怀疑自己继母,虐待孩子。

太可笑了,太可悲了。

唐雀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越是笑容越灿烂,眼眶里的泪珠就坠落得越发厉害,断线的珠子一样坠落…

——

云沫以前留下遗言,说是如果自己死了就火花了,将自己的骨灰撒入山川河流大海。自由自在,畅翔天地。千万不要装在方方正正的骨灰盒里。

可是第一次的时候,宗政晔没有遵循她的遗嘱,将她火花之后,深埋在了宗政家的墓地。

这一次,云恬悦抱着她的骨灰盒,宗政煌开着车子。两人回到东泽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山顶,找了一处顺风的峭壁。骨灰随风散落,一直飘散,一直飘散。又去了海边,风中扬起的骨灰,洋洋洒洒地融入了翻滚奔腾的潮水,卷入了沉沉降落的水雾中。

这一次,她彻底自由了。

回去的路上,云恬悦问:“她为什么要隐姓埋名?”

宗政煌忽然一怔,缓缓开口,“她说要为自己而活。”这是她的原话,要为自己而活。

到底什么是为自己而活?云恬悦眼神迷蒙,海风太大,眼睛睁开太大就会被吹出眼泪,她的眼泪流的太多,已经没有多余的泪水了,继续下午,只怕会风干了眼珠吧。

“她爱宗政晔吗?”云恬悦又问,如果爱的话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不爱的话,为什么当初要结婚?这些都是她不明白的。

“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我们实实在在弄不清楚。”宗政煌的语气和声音在海风中浅浅淡淡化开,成了一片虚无。

云恬悦抬眼看了看他,从她的位置只能看到他薄削精致的下巴,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帅气俊朗,如今他更加成熟,偶尔下巴上青色的胡渣竟然也十分性感。

她眼神迷蒙地看着宗政煌,会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爱到底是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爱情又是什么?

“在想什么?”宗政煌低头望着她问道。

“没想什么。”云恬悦声音轻轻,低头将情绪隐藏了起来。

两人回去的路上,宗政煌给杨旭和陆衍打电话说了一下云沫的事情。两人在电话中都沉默了很长时间,宗政煌最后还是叮嘱了他们,“云沫的事情,到这里为止。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说起了。如果宗政晔问,打死都不要说。”

两人答应了,可心里都不是滋味。

宗政煌和云恬悦回了家宅,这一走就是四天。回来的时候,两人兴致都不高,脸上的悲伤和哀痛太过明显。

“爸爸妈妈!”楚钰跑到跟前,想扑上去。却远远看到云恬悦低垂的眸子,生生地止住了步伐。

“楚钰这几天有没有不乖?”云恬悦淡淡然笑,蹲下伸子扯了扯楚钰的衣服。眸子里的悲伤减少了一些。

楚钰是何等的人精,一看就知道妈妈心情不好。他伸手摸了摸云恬悦的手,哈了一口气说:“妈妈不要难过,阿钰给你呼呼。”

“没事,楚钰变怪了呢。”云恬悦摸摸他的头发。

“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楚钰追问。

“没什么,只是妈妈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突然走了


状态提示:309.第309章 :心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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