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
当童暖想晃过神来,再睁开眼睛去看身体上方的男人时,发现男人已经闭上了好看的凤眼,呼吸匀称的睡得正香。
心尖上硬生生的像被人用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下,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他心原来他心里最希望得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已经逃跑的未婚妻,蓝欣。
她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当真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有种被人无情撕裂伤疤一样,痛。
她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可是泪水却自不住的流淌下来。
夜锦晨已经睡得很熟了,他的尾音只仅仅止于那两个字,蓝欣。
他说过会试着爱自己,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做到,而自己当初草率的答应他的求婚是不是没有经过考虑。
是,他长得很帅,帅的掉渣。
是,他很有钱,钱多的可以买得到半座城池。
是,他人很好,优雅,有才华,精明,有商业头脑。
是,他身边不乏各种女人。
可她算什么呢?
一滴泪水,滚落下来。说不出的苦涩,童暖汐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
此刻,男人精致的五官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一贯清冷的俊容,此刻竟有些不不安分,他是在梦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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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一整面的落地玻璃让躺在床上的男人的凤眼微微眯着。
眼睛缓缓睁开在闭上,再睁开,终于适应了强烈的阳光。
昨夜还大雨倾盆,今天早上天已经放晴,大雨过后的天气仿佛更热了。
“张伯,现在几点了?”
“哦,已经九点多了,少爷!您这会儿要起来吗?”张伯毕恭毕敬道。
“嗯!”夜锦晨慵懒的伸了个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嗯’字。
张伯是照顾了他很多年的老人了,他自从习惯了一个居住,就不曾带过其他的佣人跟随,也只有张伯,他是愿意带在身边的。
那些没有父爱的日子,那些父亲因为工作忙而忽略了的日子,一直都是张伯陪着他走过。
冬暖夏凉,生活起居,大事小事,张伯都为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与其说张伯是他的佣人,还不如说是父亲,因为他充当一个父亲都无法担负起的角色和责任。
早在他的心里张伯便是父亲,父亲便是张伯,这两个名称是可以挂钩的。
“张伯,给我一杯水!”夜锦晨沙哑着说道。
很快,张伯便从餐厅取来一杯温水,不凉不热,温度适中。
张伯知道他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有个习惯,第一件事便是要喝上一杯温水,日复一日,从未间断,他也从未有过让他喝不到温水的时候。
每天都会早早起来,为他打理好一切,就待他上班出发,这一切都为他安排的满满的。
接过玻璃杯,夜锦晨张开小口,抿了一口水,然后问道;“她走了,几点走的?”
“是啊,那位小姐,已经走了,是半夜三点左右!”张伯凭着记忆回答道。
“三点?那她走时的表情是?”
“那位小姐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说,表情有些木讷,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张伯关心的问道。
该死的,该不会是他昨晚说错什么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