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多了几个脚步声,琉素拉着她侧身到假山后躲起来,白紫鸢从假山的缝隙里看见,白紫凝拉着一女孩神色惶惶的走进了树林里。
白紫凝四下看一眼,确认无人之后,拉着那姑娘轻声道:“王姐姐这次可一定要帮我,拜托……”
白紫鸢奇了,这白紫凝什么时候不是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什么时候也会这副姿态低声求人?等等,那姑娘姓王,难道是……白紫鸢微微眯起了眼。
姓王的姑娘挑着眉看她一眼,笑笑:“白三姑娘客气了,若妍身份低微,当不起白三姑娘如此的礼待,白三姑娘的忙,若妍恐怕也帮不上啊……”
白紫凝面上的笑僵了僵,露出些许愤怒之色,却又堪堪忍住,换上一副更温和的笑脸:“王姐姐这话说的,谁不知道王相爷府里虽有三个女儿,却只有姐姐你一人能入这天临书院,由此便见王相爷对姐姐您的宠爱,妹妹的事情……姐姐也最清楚不过了,若姐姐能出手相助,他日我……我若能嫁入相府,自当报答姐姐大恩。”
这话一出,躲在假山后的两个人顿时都愣了愣,琉素满脸讥诮,心下狂笑,秦霜翎,若是你知道自己女儿这般不知羞耻,会不会气的吐血而亡啊!白紫鸢惊愕,虽然她手里的那绣帕表明白紫凝春心萌动,可她却不知道,那人居然会是王右相的独子王子凌,这丫头的情郎居然是他!
脑子里浮现出王子凌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模样,这么一脸心术不正的人,白紫凝居然倾心与他,这丫头白长了这么大的脑袋,非但没脑子,连半点眼光也没有!
王若妍被白紫凝几句话哄得舒坦了些,语气稍好些:“妹妹你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又怎能不体谅,只是上次我帮哥哥传了话给你,约你相见,你答应在前,又爽约在后,白白让哥哥在那林子里等了半天,哥哥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受过这种气,连带着我也被责难了许久,这几天也没给过好脸色,你倒好,又要我帮你,你倒说说,我如何帮得了你!”
哦,原来上次这丫头是要去幽会情郎,被她撞见,又抢了信物,情急之下才下了杀手,推她入水,要杀人灭口。白紫鸢觉得好笑,这一次又被她撞见,也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她的运气太好!
白紫凝急道:“王姐姐我……我冤枉啊,上次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都怪那该死的白紫鸢忽然跑出来搅局,抢了我要送给王公子的信物不说,还扬言要去父亲那里告发我,我情急之下推她入水,可不想又引来旁人,所以便无法赶去同王公子相会,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同王公子解释才是。”
王若妍面露为难之色:“哥哥那里我拼着被责怪的风险给你解释也无妨,只怕哥哥动了气,不听你的解释,你也知道,你那姐姐这回在西楼酒会上同那上官家的四公子一道抢了哥哥的风头不说,还让他颜面扫尽,只怕他如今对你们白家的人是厌恶至极,就算听了你的解释,也不会愿意在同你相见,那又如何是好呢?”
白紫凝跺脚,恨恨的:“都怪那该死的白紫鸢!我……我不会放过她的!”
王若妍看她一眼,不温不火笑了笑:“我看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那丫头如今非但有三殿下和上官四公子罩着,而且还得了太子殿下赏识,要是一个不小心,她成了太子妃,那你以后岂不是全家都要仰她鼻息,看她的脸色,你还是别太冲动,那丫头如今可不怎么好动,一个不小心失手倒是不打紧,就怕伤不到她,反倒惹你自己一身骚,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紫鸢眨眨眼,心道,啥时候我这么牛掰了,我咋不知道有这么多人罩着我呢?这姓王的丫头跟她哥一样,果然都是心思诡秘的主,而且比她哥还要阴险,一张嘴皮子就挑的白紫凝这笨丫头要同她拼命。
果然,白紫凝一听这话气的脸都黑了,咬着牙道:“我才不管她有谁撑腰呢,一个庶出的贱丫头有谁会在乎她的死活!”
王若妍哼一声,面色顿时沉下来。
琉素也沉下脸来,手里的匕首握紧了,看情形那白紫凝再敢多污蔑她的娘亲,也就是琉素的前主人一句,那把匕首绝对会照准了那丫头的脖子扔过去。
白紫鸢赶紧拉住琉素的手,开玩笑,要是她真的在这杀了那丫头,自己岂不是也得跟着亡命天涯了。
琉素哼一声,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刀。
白紫鸢松了口气,继续看剧情的发展。
白紫凝显然才想起来她面前的王若妍也是庶出,她这话可打击一片的得罪了人。赶紧陪笑脸:“王姐姐,你瞧我这嘴,平日里在家里骂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她同姐姐你如何能相提并论呢,姐姐的娘亲可是相爷最宠爱的妾室,从小到大,姐姐你又何曾被当成庶出的小姐待过,哪一样不是照着嫡出来的,姐姐千万别生气,我可一点没有辱及姐姐你的意思。”
白紫鸢翻个大白眼,果然是有奶就是娘,有求于人的时候方见平日里的高贵都是如何装出来的,这会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真比亲娘都亲热!恶,真想吐给她看!
王若妍皮笑肉不笑的笑笑:“行了,你也不必跟我解释,我知道你没针对我的意思,只是庶出这两个字自小到大听的多了,难免条件反射的反感,你还指望我听得这两个字露出多么高兴的表情不成?没关系,我不同你计较,只是你同哥哥的事情能不能成事,却在你不在我,你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