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秦凛夙笑了笑道:“陈将军也无需太紧张,咱们两万大军,再坚持两三日,决计不是不可能的,你只要让将士们保持士气,随时迎战便可。”
陈玄之拱手领命,退出屋子。
白天宁看了上官墨容一眼,皱眉道:“三公子这几日太过劳累了,你身子本就不好,余下这两日还是好好休息吧,如今的情况已是智计不及之时,你也正好休息休息。”
秦凛夙也开口道:“小白说的不错,这几日该你出力的地方你都出了力了,如今余下的事便交给我们便是了。”
上官墨容拧眉道:“殿下说的不错,如今的情形已非智计可以再起奇效的时候,我也没什么计谋再施为,可如今整个丹阳城连老幼妇孺都尽力而为的守城,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在此休息不成?”
白天宁皱眉道:“这几天你的身体越发不好,就算是躺下来也是咳嗽不止,我答应紫鸢要好好照顾你,你就别太逞强了!”
秦凛夙也正要劝他,忽听帐外有士兵道:“殿下,营帐外抓到两个女子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其中有一个衣装怪异,我们将军怀疑是赤奴国的奸细,可她们又嚷嚷着是瑞阳城来的,是来找殿下您的,我们将军拿不定主意,让我们把人给殿下带过来,请殿下亲自处置!”
秦凛夙皱起眉,沉声道:“把人带进来吧!”
上官墨容和白天宁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来的是什么人?该不会是白紫鸢又忍不住跟过来了吧!
不多时,两个士兵押着两个女子进了屋子,三人一看两人的容貌,顿时愣住。
“三皇子殿下,呜呜,我终于找到你了…”某女喜极而泣,哭的既委屈,又高兴。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从瑞阳城外结伴而行的越安訫和夏鎏!
秦凛夙眉头紧皱,诧异又冷漠道:“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简直胡闹!”
越安訫一脸委屈道:“我…我只是担心三殿下的安危,想过来给三殿下帮忙而已。”
秦凛夙有点无奈,正要上前让那士兵放开越安訫,上官墨容却伸手拦住他。
在场三人之中,认识夏鎏的却只有上官墨容一人而已。
上官墨容冷冷看着夏鎏,冷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敢跟到这里来,为了给百毒神君报仇,你竟如此锲而不舍!”
秦凛夙和白天宁听见这话,顿时变了脸色,急忙将夏鎏挡住,越安訫还满脸茫然中,却猛的发现抓着她和夏鎏的那两个士兵全都倒地不起,面色发黑,嘴里吐出黑血,显然剧毒入体,已经断气了。
越安訫惊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夏姐姐…你…你要做什么?”
秦凛夙皱眉喝道:“越安訫,不想死就赶紧过来!”
越安訫茫然看他,呆愣的再回眼看看摸着衣角的夏鎏,猛的瞪着眼厉声道:“你…你利用我?你太过分了,我一路当你是朋友,你居然利用我要来伤害三殿下,夏鎏,你再不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伤害三殿下的!”
越安訫话音一落,手里翻出一把短剑,直直刺向夏鎏。
屋里谁也没料到她会头一个出手,夏鎏微微怔愣,秦凛夙和白天宁面色微变,上官墨容眸光发沉,往身侧看一眼,一道残影晃过,将屋里的烛火带动的猛然晃动。
夏鎏下意识的晃出铁棍子来挡,又忽的皱起了眉,似乎正要收回铁棍子,可却已经来不及了,越安訫的短剑已然触上夏鎏的铁棍子,一缕青色从铁棍子飞速蔓延上越安訫的短剑,继而爬上了她的手背。
“你…”夏鎏皱眉,轻斥一声,似乎并不想伤害越安訫。
越安訫身影晃了晃,秦凛夙皱眉,脚步滑动到了她身边,将她扶住。
夏鎏忽的面色再变,正要转身,可却猛然身影僵住。
阿影显出身影,收回泛着紫色的手指,皱起眉。
上官墨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阿影,这水正是白紫鸢临走前给上官墨容的灵潭水,紧急之下,上官墨容也顾不得太多。
阿影打开瓶子抿了一口水,递还给上官墨容,上官墨容接过来,转手递给秦凛夙,开口道:“这个可以解她身上的毒。”
秦凛夙目光微微闪动,继而接过瓶子,将水给已经昏迷的越安訫喂了一口。
将越安訫放在一边,秦凛夙将瓶子递还给上官墨容,上官墨容接过来放进袖子里,神态从容。
阿影重新隐去身影,白天宁走到夏鎏身边,皱眉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墨容冷冷道:“她叫夏鎏,是万毒窟万毒魔君的弟子,你们应该记得废太子谋逆的时候那位百毒神君吧,据说是她的师叔,她三番两次施毒,扬言要给百毒神君报仇!”
秦凛夙皱眉道:“居然有这种事,万毒魔君是赤奴国之人,你此番前来,是不是也想给赤奴国做做内应啊?”
夏鎏不温不火的看他一眼,目光懒散,扬了扬眉毛道:“师父派我出来是给师叔报仇的,并未下达其他命令。”
秦凛夙冷冷道:“哼,你如今便是有再多的目的,也无计可施了!”
夏鎏淡淡道:“殿下莫不是忘了方才那两名士兵了?我方才被送进来的时候路过了许多地方,恐怕如今你的整个军营都中了我的蚀骨软香散,没几个能动弹了的吧!”
秦凛夙面色大变,白天宁忙冲出屋外,果然看见满地都躺着浑身发软的士兵,面色铁青的回到屋里,咬牙道:“将士们都中毒了!”
秦凛夙面色阴沉,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