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嬷嬷一脸嘲讽的瞅了白紫鸢一眼,好像已经料定了白紫鸢会受罚一样,准备好了要看白紫鸢的笑话。
白紫鸢施施然走进屋,福身跟刘氏谢氏等人一一行礼,只当没瞧见柴嬷嬷一般。
刘氏沈着脸看她,冷冷开口道:“老三媳妇,你对老身派过去伺候你和老三的这两个嬷嬷有什么不满吗?”
白紫鸢诧异道:“怎么会?老祖宗误会孙媳了吧。紫鸢一直待两位嬷嬷为长辈,从来不曾不尊重过,何来不满之说呢?”
刘氏冷哼:“是吗?那柴嬷嬷怎么如此委屈的来我这里哭诉,你昨儿个让相爷已经打了她们一顿板子了,就算她们有错处也该受了罚了,今儿个又有何错处,你要把她从屋里赶出来?”
谢氏和其他几个姨娘都识相的不出声,摆明了一副看戏的模样。
白紫鸢不紧不慢道:“回老祖宗的话,紫鸢昨日的确是一时冲动,让两位嬷嬷挨了顿板子,不过紫鸢这事虽然做的冲动了些,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哦?哼,你倒是说说,你做的怎么没错了?”刘氏哼了一声,冷冷说到。
白紫鸢福了福身子,继续道:“想必柴嬷嬷方才没说过昨日为何挨板子,也没说过今日为何会离开青竹轩跑回来老祖宗这里吧!柴嬷嬷既然觉得紫鸢处事不公,又对老祖宗不敬,不妨把你昨日和今日说的话当着老祖宗和夫人还有诸位姨娘的面再说一遍,让诸位长辈们一块来给紫鸢评评理,瞧瞧是我这做主子的处事不公,心胸狭窄,还是你这做下人的胆大妄为,放肆无理?柴嬷嬷,你可敢啊!”
“我…我…我说过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过!”柴嬷嬷一听这话,顿时蔫了,支吾着不肯承认。
白紫鸢冷笑道:“柴嬷嬷莫不是忘了咱们上官府的规矩?上官府的下人最不能犯的错是哪一条了?柴嬷嬷确定不准备实话实说,还是想让紫鸢找来当时在场的其他人跟柴嬷嬷对质一番呢?”
“我…我…”柴嬷嬷这会脸色白了,支支吾吾不想开口又不敢不开口。
上官府里头最忌讳下人说话不实,倘若敢当着主子的面说谎,一旦被抓住,不管是什么人,都得逐出府外,而且要出告示昭告府外,这仆人因何被逐出府外,建议外府不要再用,如此一来,这人也就断了生路。所以柴嬷嬷一听白紫鸢提起家规,顿时白了脸。
刘氏见白紫鸢一句话吓住了柴嬷嬷,顿时不悦道:“老三媳妇,你别说这些吓唬柴嬷嬷,柴嬷嬷,你用不着害怕,说过什么话说出来,我倒要听听你能说什么话,引来一顿板子,还让老三媳妇这么不依不饶的!”
柴嬷嬷一听刘氏给她撑腰,顿时直起了腰杆,犹豫了一下才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回老夫人的话,昨日老奴领了大夫人的命令去给三少夫人和三少爷做饭,只是三少夫人提了诸多要求,老奴实在是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是怎么好,所以没有记得十分完整,这饭菜便做的不合三少夫人和三少爷的胃口,三少夫人便不高兴了,说了老奴几句,三少爷这些年一直不曾说过老奴什么,老奴便忍不住顶撞了三少夫人几句,老奴说…说…”
刘氏不耐烦道:“说了什么,直说便是!”
柴嬷嬷哆嗦了一下,可也不敢不说,只得继续道:“老奴说三少夫人初来府里,该收敛些脾性,别…别…”这话到了嘴边,柴嬷嬷忽然醒悟过来为什么孙嬷嬷没跟她一块来告状,她说的那些话可没有一句能拿到台面上说的,要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只怕刘氏就是有心保她也碍于府里的规矩和她自己的颜面不会再开口,反倒是有可能把她逐出府去!一想到这里,柴嬷嬷全身颤抖,脸色惨白,怎么也不敢再开口了。
刘氏见她忽然不说话了,顿时沉下脸,冷喝道:“柴嬷嬷,你要再这么支支吾吾把话说不全了,老身今日也饶不了你!”
柴嬷嬷一听这话,顿时趴在地上抖若筛糠,颤声道:“老夫人息怒,老奴知错了,求老夫人饶了老奴这一回,老奴说的那些浑话决计不敢再说一回了,老奴错了,求老夫人饶恕!”
刘氏怎么也没想到柴嬷嬷话说了一半忽然不敢说下去了,气的顿时面色铁青,一拍手边的案几,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蠢货,你巴巴的跑来老身这里告状,这会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敢在这里哭诉求饶,你……你……你简直是在戏耍哀家!”
“老奴……老奴……老奴错了,老奴真的错了,求老夫人饶了老奴这一回,老奴老眼昏花,老奴眼皮子浅,老奴胡言乱语鬼迷心窍了,老奴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老夫人,求求三少夫人饶了老奴这一回,老奴这就随三少夫人回去,任三少夫人惩处!”
刘氏气的嘴唇发抖,胸口起伏,半响咬着牙冷喝道:“来人,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言,戏弄老身的奴才拉下去,别让我再看见她!”
柴嬷嬷惊慌失措,哭喊着求饶不止,可这会刘氏已然是动了真怒,哪还能听她再说。外头进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妇人便把柴嬷嬷拉了出去,半响柴嬷嬷的哭喊声才听不到了。
白紫鸢也觉得有点诧异,心道这刘氏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就这么一下子便眼睛不眨的把她逐出了府。
刘氏气的半天才缓了过来,瞪着白紫鸢道!“老三媳妇,今天的事虽说是那该死的奴才鬼迷了心窍,但是你也别当没你的事情,你屋里的奴才再敢这么跑到我这里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