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鸢踌躇着,一咬牙闭上眼伸手环上上官墨容的腰际,因这决心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下定,所以白紫鸢这动作就不由得猛了一些,脸颊因这力道直接撞上上官墨容的胸口,这一撞,只觉上官墨容胸口的肌肉肋骨都硬邦邦的,直让她撞得额角颧骨生生的疼,禁不住轻呼一声。
上官墨容倒禁不住笑了,扶着她的脸蛋起来,满眼都是笑意的问:“夫人这是要亲近为夫?这力道倒是有些心急了..”
白紫鸢大囧,一发狠猛地扯了他的腰带,另一只手顺带着自衣襟将那整件婚袍脱了下来,这一拉一拽,上官墨容的婚袍不如她那般的层层叠叠,这便轻而易举的脱了下来,衣服耷拉在腰际,露出洁白的里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的胸膛来。
白紫鸢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一小片果(luo)漏出来的胸膛,脑子登时有点当机。
她也不是没见过露过上半身的男人,想当年混迹商场的时候,在某些应酬场合,也会有些诸如如今所言的“面首”之类的男子作陪,虽说没什么过亲密的举动,可这种级别的裸露她无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在现实中,都是见到过的。
虽说她所眼见过的类型并不怎么多,可是如上官墨容这般莹白如玉的胸膛她却是从来没见过的。
虽然只有巴掌大的一片肌肤,可那洁白的几乎透明的肤色,让她忽的有种血脉喷张,面红耳赤之感,明明反应过来应该赶紧收回自己赤果果的眼神,可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轻薄的里衣之下,依稀可见的身姿有些瘦削,可却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般羸弱,隐约可见,莹白如玉的肌肉紧实且形状姣好,白紫鸢轻咳一声,故作若无其事的转开眼道:“夜深了,夫君还是早些就寝吧。”
这话说出来,又悔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说的这话,是意在保住自己的颜面和气势的,却不料这话在这个时间说出来,只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上官墨容轻笑,随意的将衣袍扯开了,撇在地上。
“夫人所言甚是,长夜漫漫,还是早些休息的好。”上官墨容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玩味,又透着一股子匪夷所思的旖旎气息,白紫鸢只觉得脸蛋更是烧的通红。
床帐被他一挑落下来,白紫鸢僵着身子故作镇定的移到里侧的位置,扯了一角被子躺下来,直截了当的闭了眼。
上官墨容的轻笑声在耳侧响起,继而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声,白紫鸢觉得心脏跳的更加快速,紧闭着双眼也没办法阻止自己爆红的脸继续红下去。
上官墨容的气息慢慢的落定在她身侧,她只听他声音极轻的说了一句:“安心睡吧..”
白紫鸢悬起的心在一种极其古怪的心境中落了下来,那复杂的心绪,一半好像是如释重负,一半又好像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未成现实,有点略微的失落。白紫鸢为了这丝期待和失落震惊了半天,她..她的花痴病难道已经严重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夜色静寂,屋里头只听得到龙凤花烛间或哔啵作响之声,这蜡烛已经被重新换过,旗鼓相当的燃烧的正旺。
白紫鸢记得在某个古代文献里看到过,洞房之内的花烛,左龙右凤,分别代表的是成亲的新郎和新娘,倘若一齐燃烧尽了,便代表两人可以白头到老,倘若有一方燃烧的快了,或者先熄灭了,便代表着这一方会先另一方而去,便是不吉。
白紫鸢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只是想到的时候很想睁开眼去看看那花烛是不是燃烧的旗鼓相当,心里头竟莫名的生出些古怪的希望来,希望那花烛能同燃共灭,而她和身边的这人,便能互相扶持,互为依靠,这陌生又险峻重重的生活,或许便不会再这么孤寂和胆战心惊了..
白紫鸢胡思乱想着,累了一天又方才中过毒的身体终于抗不过困倦,熟睡过去。
在她身边,隔着约莫半尺距离躺着的上官墨容却并未闭眼,等身边的人呼吸均匀,熟睡过去,他才支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熟睡的脸蛋。
小姑娘还未满十五岁,模样虽未全然长开了,可眉眼之中的妩媚灵动,却已然是掩藏不住的了。
没人会觉得她生的不美,她的美不单单是五官精雕细琢的精巧细致,更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灵气十足的气质。
美人如玉,他以前只当这话是个夸大其词的形容词,却从未想过,有一日这个词会真有人如此配得上。
熟睡中的白紫鸢脸蛋红扑扑的,像极了那略带粉色的水灵桃子,又像是那透着最漂亮粉色的上好美玉。
上官墨容禁不住靠近她一些,俯下头贴近她的脸颊。
一股明明清淡,却又浓烈的让人一嗅到便再也忘不了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上官墨容觉得胸口的某个东西忽的如雷一般的跳动开来,方才因她极近的靠近而生出的紧张之感似乎加剧了一倍。
那粉嫩的如同桃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一截小巧粉嫩的舌头,和一排洁白的牙齿来。
上官墨容静静的看着,慢慢的靠近,可就在最接近的时候,脑子里闪过那一****无意中听到的那句“应该不会吧..”,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浇到他的头上,将他胸膛燃起的那一缕火焰瞬间熄灭。
上官墨容的面色恢复到惯有的沉静来,缓缓的躺回去,唇角泛起一丝苦涩来。
或许,他真不该将她拉进这浑水中来,既然已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