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庶定计之后,刘裕军就开始有条不紊的执行着。
阳泉这边早已经执行,并且取得骄人的成果,为刘裕进军淮南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当然,也只是基础而已,真正的占据淮南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远的不说,单是现在刘裕的境地就十分不妙,又是和荆州冲突,又是和江东结仇。另外,阳泉之外的纪灵,他还不能快速解决,然后挥军对付其他人。
真的,时间很急迫,尤其是越早攻下寿春,则刘裕淮南之围解的越快。但寿春岂是那么容易攻下来的,寿春乃是袁术的老巢,他怎么可能不守好?
不说寿春的易守难攻,要攻打寿春,至少要先到达寿春,且先说徐晃和赵云二人进军寿春的消息。
他二人自上蔡出发之后,就一路捡山路、荒路走,生怕被袁军识破身份,而且是越接近寿春就越谨慎。在度淮水的时候,他们不敢走渡口,找了一处水流湍急的地方,慢慢的游了过去。
如此寒冷的时节,如此寒冷的淮水,如此艰辛的路途。不得不说,这一次偷袭并不容易,单是行军就如此艰难。这还不算完,进入淮南之后,他们走的更加艰辛。不敢走大道,只能挑荒无人烟的地方行军。而一般荒无人烟的地方,几乎都很偏僻,总之很危险。
比如有次,他们翻一座山,竟然被山贼伏击。这山贼倒不是胆子肥,而是把他们当成了流民,还别说,他们现在确实很像流民。这伏击自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反倒是那些山贼被一锅端了。但总归很惊险,而且差点暴露了。在淮南暴露,恐怕就没有活路了。
除此之外,山道的危险,野兽的危险等等,让他们一路上损失的士兵不在少数,足足有数百人。可想而知,这次偷袭是何等的艰辛。虽然不比长征,但也算跋山涉水了。
但再艰辛,也没有人后退,因为这关乎刘裕的霸业。这些将士全都是挑选出来的,忠心耿耿,坚毅不拔,自然不会因为艰辛就放弃。他们心中有使命,眼中有希望,自信可以杀出一条血路。
果然,他们没有放弃,他们做到了,他们终于来到了寿春!
可来到寿春,他们蒙了,因为寿春的兵马居然足足有上万人。这是何等的恐怖,上万精兵,还不算那些郡守兵。而他们呢,不过只有三千人马而已。
以三千对一万,精兵对精兵,如何能够以弱胜强?
也许有人可以做到,比如徐庶,但徐晃和赵云无计可施。没办法,他们只好一片派人将消息传给刘裕,一边躲在山中,假扮其山贼。
正是如此,刘裕和徐庶才得到消息。之前徐晃他们一路急行军,哪里还有功夫传递消息,而且传递消息也容易暴露。直到现在无计可施了,他们才不得不传消息,希望能得到指示。
“元直,公明和子龙已经到寿春。”一目十行的看过帛书之后,刘裕脸色一沉,语气很奇怪的说道。
徐庶乍听之下,不由眼中一喜,但他见刘裕脸色不好,又心里一紧,道:“怎么了,发生什么意外了?”
“意外?你看看吧!”苦笑一声,刘裕摇摇头,将帛书递给徐庶,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徐庶也不多说,直接接过帛书,仔细的看起来。待看完之后,他也苦笑一声,道:“这纪灵当真谨慎,居然在寿春还留了一万精兵。唉,本来那些郡守兵就不容易对付,这会儿又多了一万精兵……此事都是庶考虑不周,否则也不会落的这么尴尬。”
“元直莫要自责,此事谁也想不到,而且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刘裕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脸色沉重的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尽快攻下寿春,否则等子龙他们暴露,或者纪灵一旦反应过来,则大事休矣!”
刘裕话声一落,徐庶便陷入沉思之中,苦苦思索起破局之策。这一局棋下到现在,已经脱离了敌我的预算,完全看人临场应变能力了。也亏得徐庶为人不凡,并非无计可施。这不,沉思良久之后,他便缓缓说道:
“徐将军和赵将军仍旧不要动,只要藏好就行。而我们这边就要变计了,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而是要主动进攻纪灵。一直打,打的他坚持不下去,或退兵,或调寿春的兵马。
如果他调寿春的兵马,则可以让徐将军和赵将军埋伏途中,将其歼灭。如果他退兵阳泉,也可以使徐将军和赵将军埋伏途中,将其歼灭。总之,我们必须先消灭一支敌军,然后再对付另一支敌军。”
徐庶说的时候,刘裕低头不语,细细思考着徐庶的那番话。过了一会儿,他才眉头一舒,笑道:“善,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
事实上,此计并不如之前的计划好的,因为要和纪灵硬碰硬,伤亡定然不少。说到这里,刘裕嘴角不由一抽搐,恨不得时间倒退,回到他和纪灵交手的那天。
唉,要是那天不留手,现在差不多已经兵围寿春了吧!罢了,后悔也没用,只能再想办法解决纪灵。
“公子,依我看来,我们不必急着解决纪灵。呵呵,我们只需守城便可。”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徐庶突然眼睛一亮,意味深长的笑道。
刘裕见他笑的自信满满,不由心生好奇,问道:“哦,元直又有何计,快快与我道来?”
“纪灵之前采取拖延之计,但试探之后,他发现阳泉并不是攻不下来。因此,我们只要把握一个度,让纪灵觉得可以攻下,但就是差一点。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