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和杜畿听见人声,不由自主的寻声望去,只见陈到、周仓、徐晃以及夏侯兰等人的大步走来,脸上带着浓烈的情绪。
“怎么了,你们?”一见这些家伙一起过来,刘裕便已心中有数。但他没有说破,反倒笑着问道。
众人见刘裕笑着询问的时候,已经齐齐走入大堂,将刘裕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但他们全都没有回答,只是闷声伫在那儿,一看就知道是生闷气。
刘裕也不恼,失声一笑,便对夏侯兰说道:“伯谷,你来说?”
夏侯兰闻言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闷声不语。
“叔至,你说吧?”见这些大汉,都一副小孩子生气的样子,刘裕不由再次无奈一笑。
这次,没等陈到有所反应,一旁的周仓先闷声说道:“公子,子龙和仲康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和杜先生又说又笑。”
周仓话说到一半,就被徐晃打断,抢声道:“公子,徐先生虽有妙计,但战场变化无常,焉知没有变故。故而,末将愿率一队人马,前往汝阴救援,以防不测。”
徐晃说话的水平比周仓高的多,由此可见二人的统军。当然,也能看出二人的性格,周仓耿直,徐晃比之圆滑一点。
“原来是为这事,我道你们怎么如此默契。”虽然心里已有猜测,但听见众人亲口承认,刘裕还是不由微微一笑。这笑容是欣慰,似袁术帐下,可有如此积极的将军?
不过话又说回来,众人如此默契,也是刘裕造成的。刘裕离开太守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而这些家伙陆陆续续去了好几次,也没能找到刘裕。最后,这些人居然一起来到衙门。
也是因此,众人才有些怨气,才故意沉闷不语。
刘裕话说完,众人都没有回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杜畿见此,连忙说道:“众将军也是关心则乱,我看了元直的计谋,定然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做和事老,杜畿算是擅长,可是这次却没什么效果,反倒让众人表情变得有些淡漠。
事实上,他们不是不相信徐庶,就算不相信徐庶,也该相信刘裕。他们之所以如此强烈的请战,还是因为他们觉得战场的事就该他们这些武将上,而徐庶这样的文士出出计谋便可。
一句话,他们不相信。
如果你一封信就行,那以后你都这么干就是,要我们这些武将做什么?不如散了将士,卸了刀甲。要是有什么战事,你动动嘴皮,写写书信不就得了。
这就是他们的心理,刘裕心里已有些明白,但他进一步思索,终于有些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了。
这就像《三国演义》里写的,诸葛亮刚出山,众武将都不服他。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徐庶初来乍到,众人并不服他。就像之前徐庶建议出兵救援刘裕,其他人都不同意,包括杜畿。不过杜畿比较理智,听了徐庶的分析,果断改了初衷。
情况就是如此,众人不相信徐庶,又觉得刘裕太偏爱徐庶。当然,也有为汝阴担心,为赵云和许褚担心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恐怕还是连战连胜,让他们有些自负,尤其是夏侯兰、高猛,还有徐晃。不过他们恐怕忘了,他们的胜利可有徐庶的功劳。
综上所述,这些家伙才逼宫似的来请战。
有这样的心思,对于杜畿的话,他们自然不待见。而刘裕本来还眼含笑意,但见这些家伙的样子,顿时脸色一沉。
“你们关心子龙,关心仲康,关心汝阴,我就不关心了?你们觉得凭你们就能解决汝阴的战事,是不是心里觉得你们比子龙和仲康要厉害?你们是不是觉得打了几场胜仗,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夏侯兰、高猛,你们伏击纪灵,是谁给你们建议的?徐晃,你出计偷袭纪灵,可没有大获全胜,最后是谁出计退了纪灵?还有你,陈叔至,古城是谁丢的。当然,这场战争,我也有过错。”
“但你们扪心自问,没有徐元直,可还有我等在这大堂上说话的机会?不相信徐元直,觉得他是弄虚作假?呵呵,多的我也不说,结果很快就能下来,我们等着看看。”
心里确实有些薄怒,他平时为人和蔼,对众人都很宽容,但这些家伙居然学会了自负?
骄兵必败,骄兵必败,这句话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不是目中无人才会大败,而是有一点骄狂都可能大败,故而刘裕狠下心来训斥他们。
当然,关于徐庶的事,也正好可以教导他们。要是其他人,还真震不住这些家伙。另外,他也想借机为徐庶立威。如此一来,他任徐庶为军师的时候,估计就不会有什么阻力了。
“公子说的极是,相信众将军也心里有数。只是涉及同僚的生死,难免有些过激。”杜畿适时的开口说道,免除了双方很多尴尬。这也是刘裕敢这么说的原因,否则没有杜畿的润滑,指不定双方心里都留下隔阂。
这不,杜畿话一说,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散。虽然众人还都沉默不语,但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般冷了,甚至陈到眼中已有了愧色。
倒是耿直的周仓,依旧心有不平,倔强的说道:“公子,徐……先生的功劳归功劳,但那都是过去的。他之前的计谋确实有用,可是不能说明他这次的计谋就一定有用。”
“哈哈,徐元福,你这是非要狡辩?好,等汝阴情况下来,要是元直先生的计谋没有奏效,某给你负荆请罪。可是要是奏效……”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