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李通率领的数前士兵,身后又杀来李熊率领的四千士兵。如果刘裕不能及时逃脱,恐怕就要被这二人包饺子了。
到那时,他与他的三千将士,恐怕会被李通军一前一后活活磨死。纵使是他和陈到二人,在大军环肆之下,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其他将士,包括陈到,见到这种情况,都当即脸色大变,厮杀的动作为之一缓。而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一缓,却使得刘裕军的优势顿时丧失,再次与李通军苦苦纠缠起来。
不过无论是李熊率军杀奔过来,还是将士们与李通军缠斗起来,刘裕的表情都丝毫未变,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一副精神奕奕,眼神炯炯的样子,不停挥舞手中战矛,越斗气势越盛,将李通整个人压着打。
李通现在的样子确实是狼狈,虽然没有披头散发,但也差不多了。至于衣甲上,更是布满伤痕,血迹斑斑。而他的脸色也不很好看,有些苍白,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就是二人实力的差距,李通一时半会可能抵挡住刘裕,甚至于反攻刘裕。但时间一长,他除了苦苦防御之外,根本毫无反击的精力和时机。
不过虽然被压着打,但他一时半会倒没什么生死危机。虽然有他自身实力变强的原因,但也是因为刘裕现在无心斩杀他。
事实上,刘裕调转马头,与李通厮杀的时候,就已经料到现在这个情况。不仅料到了,他甚至还想出了破局的办法——趁李熊率军过来而还没有过来,立即回身凿穿其军阵,突围而去。
正是因为如此,刘裕现在分神注意李熊,所以才没有尽力搏杀李通。不过他已经想好了,等时机一到,立即击伤李通,让他无力及时追击。
当然,如果仅仅如此,他也不一定能逃脱。毕竟四千人的军阵,不是那么容易凿穿,何况身后的李通军随时都可能杀来。故而,他又心生一计,此计很简单,但却很实用。
很快,就在刘裕又和李通交手十几招的时候,李熊终于率军大军奔杀而来。时刻关注的刘裕,不由眼睛一眯,手中战矛猛地一加速,发出破风的呜呜声,狠狠击在李通的长枪上。
这一矛力大势沉,尽管没有击中李通,被他用长枪挡住。但就算如此,也打的李通虎口震裂,吐血不止。一时间,确实无力追击刘裕。
而刘裕战矛击出收回,压根就没有再看李通。他很自信,自己这一招气力之大,足以让李通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
没有看李通,刘裕立即调转马头,一手取出硬弓,一手取出羽箭。紧接着,他便挽弓搭箭,动作极快,如行云流水一般。
咻,刘裕瞄准之后,立即手一放,只听一声轻微的声音,根本看不清箭影,那羽箭便已经射了出去。紧接着,不等那箭射中谁,刘裕便又快速射出一支箭。
稍后,不过一瞬间,众人全都听见两声惨叫,如九幽恶灵一般惊悚。再然后,众人便看见疾驰而来的李熊,额头插着一支羽箭,翻身落下了战马。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将领,也一模一样的死去。
看见这情景,不论是李通军,还是刘裕军都为之一愣。只有刘裕极为清醒,见李熊已死,当即厉声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一边喝道,一边驱马狂奔,杀入四千李通军之中。
陈到打了一个激灵,连忙举枪纵马杀上去,同时也大喝道:“快,随将军杀出重围。”
听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喝声,众将士终于清醒过来,举枪狂奔,杀向军阵之中。
这四千将士看着掉落战马的李熊,还在不明所以的发愣,见刘裕军杀过来,立即就乱了阵脚。倒不是所有人都乱了,比如李熊的亲卫就很镇定,但他们镇定也没用。
他们在乱军之中,被慌乱的士兵所阻,根本无力阻挡刘裕军的步伐。而随后反应过来的李通,也遇到同样的问题,被自己的士兵所阻,无力追击刘裕。
李通不像那些亲卫,无计可施,只能看着刘裕军逃走。他连出数枪,刺死阻碍自己的士兵,然后咆哮道:“都给我拿起武器反击,休走了刘裕,否则军法处置。”
这一招还是很有用的,尤其对离他近的将士,毕竟他们都认出他是主将了。但对远一点的将士,就没什么用了。
而不巧的是,刘裕趁这个档子,早已经率军杀至中军,眼看便要突围而去。
“刘裕小儿,你难道就知道逃吗,可敢与我一战?”李通怒极,但却无计可施,只好放声怒吼。
但刘裕压根不上当,连回话都没有回,直接一鼓作气,凿穿了四千人的军阵。待他们凿穿而出,远离李通军的时候,刘裕才驻马回身,大声说道:“李文达,这次是我栽了,下一次我必报此仇。”
“哼,刘裕,这次是你运气,下一次我必定斩杀了你。”李通毫不示弱,遥遥对着刘裕回道。
刘裕也不恼,只是嗤笑一声,用战矛指着李通的身上,大声道:“你看看你的衣甲,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已命丧此地了。”
“休要逞口舌之利,若真是如此,你又何必逃呢?”见自己的将士听了刘裕的话,回头看自己,李通不由脸色难看,怒喝道。
喝罢,不等刘裕回话,他就直接收兵回营了。他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伏击失败,留着也没用了。故而,他才如此干脆的撤兵了。
而刘裕,他见李通收兵回营,不由长叹一声,道:“真是大意了,竟然让李通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