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席位,让他站着?
许朗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受得了?于是乎,他当即就大怒,准备呵斥刘裕。
可不等他说话,刘裕已经目露寒光的看向他。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强撑着准备呵斥刘裕。但他一旁的护卫却一把拉住他,将他硬拖到一边。
许朗不知所谓,但他身旁那个护卫又岂会不知,刚才刘裕的目光可是带着杀意。护卫不知道刘裕会不会、敢不敢杀了他二人,但他不敢试一试。假如不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无法参透刘裕寒光闪烁的眼神——那是真正的淡漠人命,毫无顾忌的眼神。不过恰巧护卫上过战场,而是还是身经百战,因此他懂,所以不敢试探。
就在护卫将许朗拉到一旁,许朗不满的挣脱的时候,一队士卒走进了大堂。而与此同时,大堂之上的乐声也响了起来。
铮!
铮、铮!
只听铮的一声,如长剑出鞘,惊人魂魄。但堂上众人被惊的侧耳倾听时,古筝又突然停了。停了许久,众人都失去了兴致,可就在此时古筝再起,急促如马蹄,猛烈似雷霆。众人才放松的心脏,再次一紧,只觉得自己置身沙场之上,听见了擂鼓声,听见了喊杀声,听见了刀砍头颅的刺耳声……
心脏骤紧,众人所有的注意力都交给了耳朵。可就在此时,那一队将士突然急冲进大堂中央,冲向主席的刘裕。而后,就在众人一脸惊骇的时候,将士们突然铮的一声拔出腰间战剑,战剑直对刘裕,似乎要杀了他一样。
古筝、琵琶之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又如铁骑突出刀枪鸣。而那齐齐拔剑之生,更是如一个音符嵌进曲子之中,更添了几分铿锵与杀气。
众人早已脸色煞白,举着金樽的手颤抖不已。他们毕竟没有上过战场,被将士们的气势所摄。另外,他们也为刘裕捏了把汗,但刘裕自己却面色如常。
面对迎面刺来的十几柄战剑,刘裕丝毫不受影响,无论是动作还是脸色,一如之前一样。甚至他还含笑看着杀来的战剑,举起案几上的金樽,仰头一口饮尽,随即抚掌大笑道:“好,,一剑光寒十九州。”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刘裕竟然如此淡然,如此豪迈。不过转即一想,这是他的士卒,他自然知道不可能真的刺向他。不过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呢,那也是有可能的……
不想那么多,他们喝一杯酒压压惊,继续看向舞剑的士卒。仔细一看,他们发现这些士卒真的不简单。一身黑甲,面冷如冰,眼神似刀,简直就是只知杀戮的武器,一点感情也没有。另外,他们发现这些士卒舞剑,每一招都很实在,劈就是劈,用尽全力,刺就是刺,不留余地。
也因此,他们才会为其气势所摄。
就在众人稍稍有所镇定的时候,堂上士卒突然战剑一转,竟然齐刷刷的朝许朗刺去。
许朗之前便吓得面色惨白,连双腿都打颤,此刻才稍稍有些恢复,哪想……不用想,他直接后退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亏得被身旁那护卫扶住。他眼睛紧闭,一副认命的样子,脸色更加惨白,双腿也颤抖的更加厉害。
见许朗这么模样,众人愈加佩服起刘裕。没有比较还不知道刘裕的厉害,这一比较顿时就显示出刘裕的气概。
见许朗如此狼狈,又见堂上众人的样子,刘裕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当即一个眼神递给舞剑的士卒,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那士卒领会刘裕的意思,当即铿的一声长剑入鞘,然后抱个拳便下去了。剑舞结束,乐声却没有,过了一会儿才结束了。
“诸位,此曲此舞如何?”乐声一停,刘裕便笑呵呵的问道。
左面坐着的和成灵机一动,抢先回道:“此曲此舞,真是妙极,却不知道唤作什么?”
“哈哈,曲与舞皆叫十面埋伏。”刘裕闻言大笑,仰头痛饮一杯,这才说道。
而他话声一落,底下的赞美声顿时此起彼伏。但就在此时,那出丑的许朗出口道:“难道刘太守被人十面埋伏,于是作出这么一个曲子?哎呀,不知道刘太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留下什么暗疾。要是刘太守突然去了,那我们汝南岂不是……”
砰,金樽在案几上一砸,刘裕阴沉着脸说道:“许朗,莫不是以为你许家有袁术罩着,我刘某人就不敢动了?我告诉你,在这汝南就没有我刘裕不敢动的人。许家很厉害,应家很厉害?得罪我刘裕,我照样让你在汝南待不下。”
大堂上一片死寂,众人都不敢多言,生怕惹怒了刘裕。刘裕见此,脸色一缓,再次说道:“当然,与我刘某人为善的,我刘某人自然也与他为善,比如张家。张老,你说呢?”
“太守说的是,我张家奉守律法,太守自然与我为善。”张鹤听见刘裕的话,心里不由大喜,他自然知道这是刘裕在释放善意。
对于刘裕的善意,他可不会拒绝,不管以后如何,现在汝南可实实在在的握在刘裕手中。而且只是附和刘裕,纵然刘裕倒台了,他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听见张鹤附和刘裕,其他的人也连忙附和起来,其中以和家附和的最响亮,连刘裕都对他们侧目不已。
不过这点气势可无法吓倒许朗,尤其他觉得自己身边有那个人,压根不需要怕一个小小的刘裕。因此,他当即怒喝道:“刘裕,你不过是个叛贼,有何资格坐汝南太守之位?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骗的了所有人吗?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