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能交出更多的白凤,就放你们离开。”
那些围拢过来的人,有的人笑了:“哟呵,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敢和我们叫板。”
另一些人皱眉:“看来白凤不是他们带来的!他们也想得到白凤!难道这火势冲天的废墟里,土生土长出产白凤?凤凰浴火重生,还真有这个可能啊!兄弟们,上啊!那些废墟里说不定还藏着白凤!把那些人揍趴下,白凤就是我们的!”
情操他们这边的人不干了:“神马?要把爷爷们揍趴下?那就看看谁的拳头硬!”
大家抓着彻底晕过去的太子摇晃:“快醒醒,把你那只小壁虎拿出来,把他们全烧成秃毛鸡!”
可是太子完全没反应,那小火龙除了接受太子的命令,别人把它抓出来和它说话,它一概不听,拿屁股对着别人没咬人算很讲客气了,一松手,就忙不迭地钻回太子的衣襟里。
对面那些人冲了上来,他们这边没搞定小火龙,也只好拳头迎了上去,两方拳脚相加,扭打在了一起,一团大乱战,远看比街头混混打群架还青春洋溢热血沸腾。
一片清冷的河滩,一位俊秀的少年紧闭双目,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全身湿冷的衣裤紧紧裹在身上,令得他的身体看上去更加瘦削。他的身体全无生气,眼睛闭得很紧,连睫毛都不抖一下。
远远地,有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爷爷,爷爷,就是那边,有一条这——么大的娃娃鱼拖上来一具死尸!”他的小手在身前滑动,很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后面跟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老者拄着一根完全崇尚自然的无污染纯天然拐杖,其实就是一根未经雕琢的藤条,自然弯曲了一下,再晒干,他们的衣着也十分朴素,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多么的讲究和精致。
小孩扯着老者的衣角,将他用力向前拖,老者笑着摸着那孩子只留了头,哪会有那么大的娃娃鱼,能把人拖上来的,那不是娃娃鱼,那是蛟鳄!”
小孩一边跳着小脚,一边争辩:“是真的,是真的!和娃娃鱼长得一模一样!”
老者还是不信,可是当他看到沙滩上躺着的那个少年,他惊愕了,到不是因为看到了一条比蛟鳄还大的娃娃鱼,而是少年身边这格局,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的头顶趴着一只小乌龟,脚底一只小鹦鹉,左边一条娃娃鱼,右边一只小猫咪,如果没看错,这是一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住宅风水局啊!
那娃娃鱼小声道:“欧了,夺舍成功!”
鹦鹉扑闪了几下翅膀:“夺舍个屁啊!本来就是已经嗝屁的,咱们这叫捡尸!”
旁边的小猫粗声粗气地叫了一声。
娃娃鱼转向鹦鹉:“它说啥?”
鹦鹉道:“它说,咱们帮大魔王护法这么久,是不是可以坐下歇会了。”然后又回头对小猫道:“你现在这个形象,叫的时候能秀气点么?看人家小猫都是叫‘喵’,只有你叫‘吼’,你突然来一嗓子,会吓坏小朋友的。”
少年头顶的小乌龟,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它三兽一起拿白眼翻它:“数你外形变化最小,你居然还叹气,不就是少了个头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你那智力,一个头两个头也差不了多少。”
墨蛟忽然“嘘”了一声:“有人来了,我们要不要逃回水里去?”
鹦鹉抖了抖翅膀:“我不会游泳。只会洗澡。”然后做出一副很可爱的样子来,时刻准备着,爆一串恭喜发财之类的吉利话。
老者带着孙子一直走到少年的身边,蹲下身来,伸指在他的鼻下探了一探,接着枯瘦的手指伸向少年的腕间,想抓起他的一只手腕,为他切脉。那少年的手却十分僵硬,根本移不开,扣合在一起的两只手掌像是捧着什么东西。
正在老者试着将少年的手从原本的位置移开的时候,那少年忽然动了,先是睫毛微微地颤动,接着双腿微曲,手臂一撑竟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小,将看上去空荡荡的手掌,对着怀里做了个揣的动作。
那少年手掌里明明没有东西,但他的动作又分明是小心地拿着什么,像是怕摔怕碰怕捏碎似的,还当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
小孩站在老者的身边,很了然道:“我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妄想症!”
“啊?”旁边四兽都瞪大了眼睛。
老者阻止他:“别乱说,没礼貌!”
只听那小孩继续道:“他手里明明没有东西,但是他幻象他手里有东西,这就是妄想症!”
鹦鹉看了看那少年,跟着起哄:“妄想症!妄想症!”
少年伸手,像抓小鸡一样,把鹦鹉捉了起来,在它的鸟头上弹了一下,传音入密道:“你这个骗子,说要带我来投胎,结果投了个这么大的!这能叫投胎么?有这么大的胎么?老子本来打算一睁眼睛就能吃奶,这特么的,一睁眼睛看到的是打捞浮尸的现场!”
鹦鹉两只翅膀对在一起,互相点着,嘟囔道:“你都活了一千万年了,抱着一个女人吃奶,长大了还得管她叫妈,你好意思么?装嫩不是这么装的吧?”
大魔王很风骚地迎风撩了一下头发:“我本来就嫩。”
旁边那个小孩子拉了拉他爷爷的衣角:“爷爷,爷爷,他们在说什么?”
那老人很耐心地解释:“应该是外国人,可能来咱们中国水土不服,一时想不开,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