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跟小太子话还没说完呢,她又被老皇帝一把薅了回去:“小丫头,你说那些虫子是不是应该保护起来,不然大家都去搞这种翅膀来祈福,有多少虫子也不够捉的啊,等咱们下次要用的时候,可能就捉不到了。”
情操眨巴眨巴眼睛还没答话,老皇帝就大声吩咐道:“来人呐,封锁消息,这种虫子出没的地点和捕猎方式不许走漏风声,将周围百里之内设成禁地,禁止无关之人进入活动。”
吩咐完,老皇帝抚着胸前自言自语又道:“好东西我都得自己占着,这下总算心里舒服了。”
情操摸了摸鼻子心说也好,若是传扬出去太多人知道,她这招稻草人的诈敌之术恐怕就不灵了。
那些透明的翅膀在京城上空连着挂了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那个白衣人至今都没露面。
情操就是没心没肺的性格,那白衣人不来,她每天都去扑蝴蝶,捉蜻蜓,斗蛐蛐,完了就是吃喝拉撒睡,一点心事都没。
倒是肉身小太子一有空就忧心忡忡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念叨:“那白衣人是不是真的怕这些翅膀不敢来啊?你的计划里是不是还有第三方案啊?保不准那些长翅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被那些翅膀引来,也要捉你怎么办啊?”
情操不耐烦了,“当然有第三方案啦,就算被捉走了也不用怕,你以为大魔王和九王爷要翅膀干嘛?怕是早就混进他们内部去啦,我就算被捉走,也有转圜余地,更说不定咱们能里应外合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
肉身小太子没听懂:“啊?这哪儿跟哪儿?你是说大魔王和九皇叔需要翅膀是用来去做卧底?这么说那些长翅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说的敌人?”
情操拍了拍他:“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肉身小太子却又道:“我一直以为敌人是那些白衣人,给我和良宽吃药的,帮我爹夺位的都是白衣人,如果敌人是长翅膀的那些人,那么那些白衣人却又是什么人呢?”
这时,房檐下传出了“噗嗤”一声笑。
情操和肉身小太子都吓了一大跳,惊愕地抬头去看,只见在回廊飞檐下方的横梁上半躺着一个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他们在这里说了半天话,居然没发现上面躺了一个人!虽然情操灵力被熏香搞得灵力凝聚不起来,但是自身素质摆在那,兔妖的天生神耳那不是吹出来的,小太子多少也是有练过的,两个人毫无察觉。
此人以黑布掩面,从头到脚都穿的和夜行衣一般,这大白天的,看着还真别扭。不过,这衣服的特殊样式他们只见过一个人穿。情操和小太子看到这个蒙面黑衣人都认了出来,异口同声道:“是你!”
那黑衣人将遮面的黑布拉了下来,果然现出一张意料之中的面孔,嬉笑着道:“哟,两个小相好在这幽会呢,不知道你那皇帝爹知不知道这事啊?你那皇帝爹倾慕很久没得手的女人,你敢染指,啧啧,真是不孝之子。”
情操和小太子急向后撤,小太子厉声大喝道:“关你屁事!你到底是何人?先扮我剑南春国师,如今又擅闯皇宫偷听人说话,你三番两次潜入我剑南春京都是何目的?”
黑衣人继续愉快的神情看着他们:“你猜?”
情操接口骂道,“猜你个板板!你这个大白天还穿着夜行衣的”转头问肉身小太子道,“大魔王骂不男不女的人用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小太子字正腔圆道:“人妖!”
情操昂首挺胸指着黑衣人,大骂:“对,你这个变态人妖!”骂完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妥,转头对肉身小太子道,“我怎么觉着妖是用来夸人的,不是用来骂人的呢?”
小太子安抚她:“大敌当前,不拘小节,不拘小节哈。”
黑衣人摊了摊手:“我是看到那些翅膀才来的,我以为这里有我的同类,如此而已,哪知道是你们两个小家伙搞出来的。”
情操挑了挑眉毛:“你的同类?”
肉身小太子悄悄用手肘戳了戳她,低声道:“你没发现嘛,他和那个帮我父皇夺位的白衣人一样,不男不女,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情操冷冷盯着黑衣人:“原来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们这些坏人,我和你们之前并没见过,到底为何要捉走我?”
黑衣人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不过听起来确实像我的同类啊。”
小太子挺身挡在了情操的前面:“你们休想伤害穆姑娘!你到底为何总是和我们过不去,你到底有何目的?”
黑衣人勾唇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没说我要伤害她呀,如果我要伤害她,未必你挡得住吗?”
小太子挺胸以弥补自己底气的不足,外强中干道:“那么你几次三番来我京都又所谓何事?”
黑衣人揉了揉额头:“刚才我已经说了,我是被那些翅膀吸引来的,至于上次的过节,你去问你们剑南春国那些大臣吧。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当时我在国师之位,便要做国师该做的事情,并无私人恩怨。”
小太子笃定道:“我没必要问那些大臣,你蛊惑他们,让他们拥护你坐上了太师的宝座!你到底抱有何种不可告人之目的?本宫必会揭露你的真正面目,让所有人看清你的嘴脸!”
黑衣人撇了撇嘴:“还宝座那你干嘛不坐?她干嘛不坐?皇帝追着让坐都不坐?”黑衣人指了指太子身后的小姑娘。
肉身小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