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于兔妖的不讲理,但又不能把她怎么着,只好反唇相讥,“既然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自己不修炼呢?如果你修炼了你嘴巴里说得这么简单的功法,早就可以成人形了,又怎可能像一只凡间最普通的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到四处游历。
用人的身体游历,获得的好处那可不是一般的多,比用真身方便得太多了,可以得到的东西,功法,法宝,还有各种人世间的荣华富贵,都可以得到,可以享受到的人间乐趣比当一只不会化形的兔妖那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倍。
我们妖精大多一心想成人形,就是因为想要享受人间的生活,你既然觉得那样简单,又为何不去努力修炼呢?”
情操又一次被戳到痛处,恨不得哇哇大叫,起来反击,“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心肠恶毒!你看你,附身的这几次,哪一次不是要害人?你下手那么狠毒,这还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还不知道你害了多少人呢!我才和你不一样!我不修炼这种邪门的功法,就是因为不想害人!你晚上不做噩梦的吗?只有不做亏心事,半夜才不怕鬼叫门!祝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不用说谢谢!”
情操说完,不等蛇妖反击,转身就走,不给蛇妖反攻的机会。
蛇妖当然不能让她痛快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喂,话还没说完,你不许走!”
情操用力地想甩开他,叫道:“我干嘛不能走,在这里听你废话吗?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我爱听的,你还非得让我听你说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蛇妖却较上劲了,“到底是谁不讲理?我只是实事求是,我干嘛要捡你爱听的说?我吃了这么大的亏还得讲假的?”
情操翻了个白眼:“你吃什么亏啦?”
蛇妖气愤道:“若不是你抢了我的身体,我需要后来费那么大的劲继续寻找新的身体吗?经过了那么多的曲折,才上了一具肉身,还被元神给跑了一大半,没有获得肉身完整的能量和记忆,这对于我来说是很大的损失!这一切,难道不应该算在你的头上吗?”
情操直跳脚:“凭什么算在我的头上?怪只能怪你自己太笨,投师不明学艺不精!我也就是法力没恢复,不然分分钟把你揍趴下!”
良宽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在一旁当和事佬,“坐下,坐下,大家都坐下来说。”
他其实更想说,安全第一,个人私人问题先放一放,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你们这么吵吵别把风魔再给招回来,我可没力气再跑了。”
情操和蛇妖听良宽那样说,也只好坐了下来。
两个人呛在一起,也不好和解。良宽便就刚才听到的一些支离破碎的言语,打破这样的尴尬局面,问蛇妖道:“你说什么上谁的身体被抢了,是怎么回事啊?”蛇妖以前说过这事,当时他也在场,但情况特殊大家关心的重点没在蛇妖的历史上,也没搞清来龙去脉,今天听他们吵吵更糊涂了。
蛇妖和情操姑娘的争吵,让良宽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很好奇地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蛇妖指了指情操,吐苦水道:“你问问她吧!她最清楚了,问她就知道啦!看她好意思说不,反正她最清楚是怎么回事。
本来是我好好维护的皮囊,我早就打探到哈扎劲会来剑南春国迎亲,当时选定的这具肉身必定有机会跟着送亲队伍到达哈扎劲。
九王爷的眼线无所不在,公主的陪侍队伍里他必定要安插一个得力的人手。
这样的人选要求非常高,需要能在远离他能掌控的范围准确传达回有用的信息,还不容易被发现和产生背叛,对身份背景、制约条件、头脑的灵活和性格的可控性都有相当高的要求。
在当时,这具肉身是最符合进入陪嫁队伍要求的,很容易可以被安排进送亲的队伍里,只要附上这具肉身,那样我根本不用费任何的精力,可以舒舒服服地到达这边的都城,之后就可以毫无阻碍地开始做我要做的那些事情。
哪用那样费尽心思,浪费一大堆时间,还要每天呆在杨毅的臭靴子里,对我造成的直接损失、附加损失和最最昂贵的精神上的损失根本无法估量!”
良宽听了蛇妖的这一番愤懑的血泪史,更加摸不到头脑:“你原本打算是要做什么事情?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目标是空间,倘若只是想到这里的空间来,为什么一定要用那个肉身到哈扎劲的都城?”
蛇妖微微摇了摇头,良宽作为一个凡人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也算正常,解释道:“我不是一定要那具肉身,是那具肉身当时最符合我的要求,我要的是传说中埋藏在哈扎劲的宝藏,和那个我们之前所在的可以用来极速修炼的空间。但是我的真身做不到这一切,只能借助人的身体来完成。
我本想等到自己能化了人形才过来这边,完成这些我宿命里注定需要完成的事情。但是,得到消息,天下即将大乱,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只好靠附别人的身体来达到想要的目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两者相较,取其重者,只有完成更重要的事情,无暇顾及小节了。”
情操听了,哼了一声表示很不赞同,觉得蛇妖是在找借口。
若是从最开始他就想自己修炼成形,那干嘛还要练附身的功法啊?像她一样不练就好了嘛。
当然了,她不是不想附身,而是实在懒得练。
懒成她这样的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