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一脸的黑线:“你们这是在玩变脸的游戏吗?我要发脾气了!”
良宽赶紧说:“太子说他不出来捣乱了,咱们接着说,第二,你不会与我和太子争夺俗世的权力,和我们在利益上完全没有冲突,绝对不会在以后因为皇位和我们产生矛盾争权夺利而故意制造麻烦。第三,就算皇上以后回来了,不得不真假皇帝面对,你开溜的速度也是极快,不会落入他人之手而成为我们内部信息泄露的隐患。即使你的身份暴露了,我们也有机会将自己撇个干净。基于以上第一第二第三点,你觉得你是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呢?”
“这样听起来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情操有点被说服了,但是她又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既不会上朝,也不懂国家大事,就算外表能装到惟妙惟肖也没什么用啊。”
良宽道:“这个我们也会充分考虑到的,到时候我站在你身后的帷幔后面,我说什么你跟着说什么,你见过演木偶戏吧,我让你怎样,你只要跟着做。”
“啊?那我就是个木偶,就是个傀儡?”情操对这个说法抵触情绪很大。
“就是一个说法,别太在意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良宽拍了拍情操的肩膀。这种官场中的套话,良宽用起来一点不费劲。
情操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先说一下好处是什么吧。”
果然良宽狡诈地说:“以后你可以接受全朝膜拜,可以住皇帝寝宫,那是皇宫里最舒服的住所,最重要的是,可以每天吃御厨做的菜,想吃什么点什么。”
“啊?你这不是废话么,谁当皇帝不是这样啊!”情操果然被摆了一道。
“那你做不做?”
“做!有好东西吃干嘛不做。”
唉,良宽现在也摸到情操的弱点了。
之后,良宽又和太子合计了一下,太子当然是愿意了,皇帝能回来当朝,他就还是储君,这不损害他的利益。
对于良宽来说,现在只能这样,他想不出彻底除去体内太子精魂的办法,血幡使用久了,效果也不好了,不是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
若到血幡彻底失效的时候,只要太子想,随时可以抢夺掌控,这是现在最大的一个难题。
如果老皇帝能回来,对着满朝文武和天下说这只是一场误会,九王爷的家族可以免掉逆朝篡政的恶名,那样就不用真的这样堂而皇之的篡权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不顺手,毕竟他的最终目的并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剑南春国这么简单。
最后权衡各方的情况,把计划都订好了,只等着选一个黄道吉日,开始实施。
之后,情操带着留下没回去的那个黑斗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皇宫,又之后,良宽和太子安排人偷偷把情操接进皇宫,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
黑斗篷们被安排在了皇宫外面的一个客栈里了。因为此事机密,良宽和太子都不喜欢有莫名其妙的人参与进来,而且这种黑斗篷不是人,又不能易容的,也不能像人一样乔装改扮,放在皇宫里太打眼了。
黑斗篷在外面的客栈里,和情操是可以随时通讯的,他们都可以传音,只是他们的传音都是短距离的而已,不能像用传音玉海螺一样千里传音,不过,知道对方的大致方位,距离又不算太远,他们本身的传音已经足够用了。
情操到皇宫假扮起了皇上,真是顺风顺水,事事如意,唯一不好的就是皇帝的三宫六院实在是太多了,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一见到皇帝来了,有如狼见到肉一样,使尽各种解数千娇百媚,情操吓得跑都跑不赢。
情操和良宽抱怨,良宽也说他假扮太子的时候,也深切滴体会过这样的烦恼,太子的太子妃们滴热情,简直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烧得良宽硬是在寝宫前面安排了三圈守卫,命令连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来。谎称在素食修行,不沾酒色。就算是这样也有硬闯进来的,良宽真是不堪其苦。情操和良宽一起感叹一声:“唉,女人多了,心好累。”
去回禀大魔王的那个黑斗篷会长途瞬移,去了一天就回来了,带回来七个传音螺。一个用来和大魔王通讯,另外三对交给情操备用。情操安排这个回来的黑斗篷和另一个住在一起,都住在客栈,但在不同的位置,免得出事被人一窝端。
让他们在客栈里随时待命,两个黑斗篷竟然敢抱怨,说出来出差真不好,看着也没做什么事,但是成天都是24小时待命,应该给他们算加班给换休,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大魔王的这些员工,福利制度太好了,真是惯得没点样子了,愁。
情操拿着那个单个的传音螺,左看右看,第一次用,不知道怎么用,虽然她可以问那两个黑斗篷,但是她没好意思开口,怕显得像乡巴佬似的,连传音螺这么低档的通讯工具都不会用。
不过貌似九幽暗魔宗里面的人都不爱用这个,显得没身份。比如这两个跟着她的黑斗篷,随身连遥控器都带出来了,就是不带传音螺。
情操拿着螺不知道该怎么用,也不知是不是直接对着说话就可以,对着“喂喂喂”一顿乱喊,过了没一会儿,她手上的传音螺振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她放到耳朵上听,只听到大魔王说:“怎么啦?这样乱喊乱叫的,唉唉,竟然要用这种东西说话,太掉身价了,你看我这里除了最低级的通讯员业务员,谁用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