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你立刻去查。这件事,朕觉得不简单,一定有人在后面兴风作浪。查出来是谁,严惩不贷!”君中天怒声道。
“是。儿皇等会儿就立刻派人去查。”君白泽低头应道。
如此,君中天的表情才缓和了少许。
……
夜,麒麟宫。
君墨涵和月倾城相携坐在矮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一身夜行衣,面容平凡,属于扔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人。
黑衣男子正是暗影的统领,这次,他是来跟君墨涵汇报他们离开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听着黑衣人的汇报,月倾城和君墨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阴沉得几乎可以滴下水来。
好一个陶安然!
好一个夏侯家!
好一个顾家!
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贵族和商户,都是好样的!
竟然敢对她的家人落井下石。
月倾城面沉如水,狠狠咬牙。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惠王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关键时刻,竟然肯伸出援手。
“倾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君墨涵转头看向月倾城。
“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让所有去月氏闹过事的人,自己去官府自首,自己去赔礼道歉,还有幕后主使者,让他们自我了结。我先等个几日,如果那些人敢给我装傻,我就让他们知道在我面前装傻的后果!”月倾城冷声道。
闻言,黑衣人的后背爬上一层寒意。
白天,月倾城立于虚空之上,对京城所有人喊话情景,他也看到了。
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战神降世。
那一刻,他觉得,她和殿下是那么的配!
……
“好了,你下去,继续监视那些人,不要让他们逃掉!”君墨涵对黑衣人挥了挥手道。
“是。”黑衣人躬身退了出去。
……
翌日。
京城很多人排着队去月氏三家店铺道歉赔偿,然后再排着队去官府自首。
当初,他们闹事可是明目张胆地闹的,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所以,他们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去道歉和自首。
当然,乖乖出来道歉,都是一些没权没势的老百姓,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商户和贵族,则是躲在家里观察形势。
不过,这些人大部分都没有直接出面闹事,只是在后面指挥而已,所以,心里都存着一丝侥幸。
……
仅仅是第一天,京兆伊的牢房里就几乎人满为患。
君白泽派了宫里的大内侍卫去维持秩序。
京兆伊召集了衙门内的所有师爷,连夜录口供,忙得脑袋都快炸掉了。
……
于是,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被咬了出来,包括那些大商户和贵族。
于是,翌日一大早。
按照君白泽的口谕,一旦有人被咬出来,就立刻抓来审讯……
于是,从下午开始,不断地有大商户和贵族的府门被官兵敲开,主人被带走受审……
那些有过小动作的人越发的人心惶惶。
……
与此同时。
夏侯府。
“老爷,怎么办?和我们有生意往来、抵制过月家的那些商户都非常的恐惧,他们怕自己也被抓进去。”青衣男子一脸的焦急,看着书桌后的夏侯坤。
“怕什么,买卖自由。他们不卖给月家东西,是他们的自由,月家就是再权势滔天,也不能因为别人不卖给他们东西就怪罪别人吧?”夏侯坤脸色阴沉,冷声斥道。
他万万没想到,月倾城和君墨涵可以回来,而且,貌似还变成了元神。
青衣男子顿时噤声。
……
武侯府,顾家。
一群贵族公子再次聚在了顾子豪的屋子里。
“子豪,这件事可怎么办?现在太子妃回来了,要秋后算账!我们去不去主动自首?”
“疯了吗?!你就那么想坐牢吗?”顾子豪怒声道。
“可是,如果不去,惹怒了太子和太子妃,加重惩罚怎么办?”那些公子哥儿哭丧着脸道。
“慌什么!去闹事的又不是你们,让那些闹事的人去自首就是。”顾子豪强作镇定。
“可是,如果他们进去,把我们咬出来怎么办?”
“这个还用本公子教你们吗?给他封口费就是。”顾子豪一脸烦躁道。
顾子豪能不烦躁吗?
原以为月倾城死定了,可是,怎么就又出现了呢?
而且,貌似还成为了元神!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镇定了少许。
“多给点,不然,咬出你们就麻烦了。”顾子豪不放心地叮嘱。
“好,好。”众人连忙点头。
……
夜,贤王府,陶家。
安然园,书房。
一个月前出现过的黑衣男子再次出现。
“主人,您找属下有什么事?”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道。
“那些曾经被你派去散播言论的人,处理掉吧。免得被人查出来。”陶安然一边低头练字,一边淡淡道。
黑衣人神色一凛,然后恭敬道:“……是。”
“还有,最近,你也离开京城,去躲一躲。在我叫你回来之前,你不可再出现在京城。”陶安然神色沉冷,淡淡道。
“是。”黑衣人恭敬道。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陶安然挥挥手。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安静退下。
书房里恢复了一派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