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初夏收起那份心软,紧着声音问,“你说这么多的目的,不会还是想让我放弃父亲的财产吧?”
“不是,不是!”
林云芝连连摆手,替自己解释,“溪漫,妈妈已经想通了,既然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当然没有权利要求你不要。”
为了表明她说这话的诚意,林云芝又加了一句,“就连妈妈的那一份,我都可以给你。”
“……”初夏诧异的看着她。
“溪漫,妈妈是真的很想,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林云芝眼框通红的说着。
她的这番话,倒是让初夏很是意外。
原来是她想多了。才会难以相信,这突如而来的亲情。
初夏眼眸微红,心里动容。
声音也软了些,“妈,你躺着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
初夏把病**摇下,给她盖好被子。
林云芝点了点头。
在初夏转身之际,林云芝拉住初夏的说,紧张的问:“溪漫,你去哪?”
母亲此刻对她的重视,让初夏心头又是一热,“我去打个电话,让家里的管家,煲点汤,做点清淡的菜送过来。今晚,我会留下来陪着你。”
林云芝深深的看了初夏一眼。
这才缓缓松开她的手。
看着她出病房的背影,眼眸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没过多久,司机就送来了食物。
初夏盛了一碗汤,亲自喂母亲喝下。
她没有拒绝,也没怎么说话,安安静静的喝着,时不时抬眸,看初夏一眼。
眼里没有往日的嫌弃和冷漠。
还有一些初夏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想对她开口说些什么,又忍了下来。
今晚,初夏确实没有离开,**未睡,她其实已经很是疲惫。
难得她和她母亲关系缓和。
这对初夏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她自然不舍得闭眼。
林云芝问了初夏这些年,她生活和工作上的事。
每一件,初夏都有认认真真的回答。
气氛温和的,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母女一样。
林云芝又问了问初夏感情的事,初夏并没说她的未婚夫是国际巨星vane。
只是在林云芝对她说,下次来医院看她时,把她未婚夫也带过来,让她看看。
初夏点了点。
看了眼时间:“妈,很晚了。快休息吧。”
林云芝垂着眼眸,挣扎迟疑了一会。藏了一晚的心事,终于忍不住了。
才抬起头,看着初夏,拉着她的手,缓缓开口:“溪漫,我知道你不喜欢妈妈在你面前提惜霖的事。可她毕竟也是你爸爸的女儿……”
提到ena。初夏脸色僵了一下。
眸光复杂的看着她母亲。
“你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所以,妈妈求你,能不能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对惜霖撤诉,不然她下辈子,就只能在监狱里渡过了……”
现在,林云芝不再让初夏放弃财产了,又再次让她对ena撤诉。
虽然,话语里没有了以往的咄咄逼人和命令。反而有几分央求的语气在里面。
可是,初夏的心,还是一点一点寒冷了下去。
原本以为,她的母亲是真心忏悔了,想要和她好好相处。
原来,今天她对她所有的态度转变,还是和ena有关!
初夏紧了紧身侧的手指,态度坚决,“妈,这件事,我不会撤诉。你不要在替她求情了。你早点睡吧。”
说完,初夏便转身朝外屋走去。
忽然,听到身后“噗通”一声。
循声转过头来。
就看见原本躺在**上的母亲,忽然从**上滑下,跪在地上。
初夏一惊,赶紧上前扶她。
可她却不愿从地上起来。
“妈妈跪下来求你,放过惜霖,好吗?”林云芝抱着初夏的腿,卑微的请求着。
她这忽然的举动,让初夏眼里布满了震惊,也如遭雷击。僵硬在当场,一时反应不过来。
林云芝再次替ena求情,“惜霖只是性格骄傲了些,本质并不坏……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初夏很想笑。
ena几次三番想至别人与死地,这本质都不算坏,那什么才算坏?
“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替她求情!”
初夏难以置信,她母亲竟然会为了ena,用这样的姿态求她……
林云芝蠕动着唇,她自然没法说出真正的原因,目光闪烁不明。半响才低声道:“我对不起惜霖……她的母亲。你就算帮妈妈这个忙,好不好?”
她母亲的这一列反常,让初夏很震惊。
她母亲是第三者,确实对不起ena的母亲秋音。
但她母亲的种种举动,都让初夏觉得很奇怪。她对ena的关心,偏袒,好像不单单是对不起她母亲那么简单。
这种毫无原则的袒护,还为了她低声下气,不惜跪下求她,这些举动,都让初夏寒心极了!
初夏将自己的腿,从林云芝手里抽开,拉远距离。
痛心的问:“今天你忽然和我忏悔,对我态度的转变,你就是为了让我放过蔚惜霖,是吗?”
林云芝哭着,摇着头。
她是心底确实是有忏悔。不过,也确实有ena的原因。
之前,林云芝一直想方设法,让初夏放弃继承所有财产的原因,是她怕严律师通过那份亲子鉴定,发现初夏才是蔚博易和秋音的亲生女儿,那庞大的家产和股份,到时候自然就没有ena的份了。
所以,她只有提前